「抬起頭!」他終于發現了,她的側面像極了映彤,就是這個側面……讓他失神誤認!
「爹……」
翔兒的聲音拉回他遠揚的思緒,「怎麼了,翔兒?」他寵愛的拍拍兒子的頭。
「爹,你剛才不是答應要放了絳雪姊姊嗎?好啦!放了她嘛!我好喜歡她耶!」
「可是她以下犯上……」
「沒關系,我原諒她了。」翔兒一點也不介意。
「好吧!不過我得與你這個絳雪姊姊好好的談談好嗎?放心!我不會趕她出去的,現在太陽下山了,你讓金嬤嬤幫你準備沭浴。」
「好一言為定。」翔兒快樂的朝絳雪揮揮手之後,由其它的女婢帶回自己的廂房。
「至于妳,」在翔兒離開之後,原本盈滿笑意的一雙眸子,立即變得冷漠。「我想我得和妳當面談談。」
絳雪听到司徒閻的話,開始全身發抖、冷汗直流,「爺兒,小的……」這個男人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像能判決生死的閻羅王一樣。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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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戒慎恐懼的跟著司徒閻,走在他的身後,穿過婉蜒的回廊,走入了書房里。
「妳用什麼方法得到翔兒的心的?」司徒閻開門見山的問。
「沒有啊、沒有啊!」絳雪覺得自己無辜極了,猛搖著頭。
司徒閻越看她這張臉,就越覺得她與映彤長得像,但是差別是她看得出來很活潑,那雙眸子充滿了光彩,而映彤則是文靜許多。
司徒閻搖搖頭,甩去那不該有的想法,不讓映彤的影像與她重迭。
她!絳雪只不過是個下人而已,映彤可是尚書之女,天生的大家閨秀,兩者相差甚遠,豈能拿低下的絳雪來同映彤相比!
「若是沒有,為何他這麼護著妳?」他逼問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啜了口。
「可能他有被虐的嗜好吧!他剛才跟我說都沒有人敢抓著他打他的,我是第一個,所以他喜歡我。」好奇怪的小孩。
「是這漾馮?」他弧疑的看她。
「對……對……對……爺兒,是這樣沒錯!我是征得少爺的同意才教訓少爺的。」思,事實上也應該是這樣沒錯。
拿少爺當擋箭牌應該可以免除一死吧!她想。
「妳的意思是翔兒要妳修理他?」
「類似、類似。」把問題全推給翔兒小少爺應該就沒錯了。
「如果我要妳成為翔兒專屬的女婢,妳怎麼想?」
「爺兒,我可以拒絕嗎?」不要啦!她都還沒當娘就得幫人帶小孩了,她不要,絳雪哭喪著臉。
「妳不想嗎?」他再問。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之前就有許多丫鬟、姑娘搶著要照顧翔兒,卻全都被翔兒給趕跑了,因為她們的目的都是在他身上。
她們認為只要能與翔兒打好關系,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可在他那關根本就過不了。
「我應該很想嗎?爺兒啊!照顧少爺能有什麼好處?」如果有好處,那她真的就考慮,否則就不必了。
「妳想要什麼好處?!」她這句話讓他反感,卻也覺得她夠坦白。
「嗯……坦白說,我需要銀子,我們家還等著我回去救命。」是啊!所以能不能請司徒閻大爺同情她一下,同情絳雪就給絳雪金子吧!
「妳指的是賣身葬兄?妳哥哥早溜掉了。」他冷冷的說道,想起了金嬤嬤的話,絳雪是個小騙子。
談到這件尷尬的事,絳雪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是的,爺兒!我承認那是騙人的,不過……我是真的需要銀兩,我家的客棧快倒了。」
「金嬤嬤有給妳十兩黃金。」他提醒著。
「十兩黃金對一般的客棧來說應該是挺管用的,不過我爹應該會嫌少吧!我們家得罪了縣令大人,得拿出五百兩黃金來賠償,否則縣令大人就會要我們客棧關門,我姊姊說比較慘一點的是我爹爹被抓去充軍、我娘被送去妓院當老鴨、我和兩個姊姊就變成小娼妓……」她仔細的解釋著。
「夠了,我想我沒必要听妳說那些,既然妳簽下了賣身契,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得做什麼,這是妳分內應該要做的事,沒有拒絕的余地。」
司徒閻本來就是個缺少耐性的人,他會紆尊降貴與一名小丫鬟談主要也是為了翔兒,要是平常……他根本懶得與這些下人多說一句話。
「啊……」听起來好像很慘。她的淚水已經要從眼眶滾出來了。
「我的意思妳應該懂,做得好有獎賞,做不好妳就得受罰!」他不留情的提出警告。
「獎賞?!好、好,我一定會拿到獎賞的。」收起了淚水,絳雪又斗志高昂起來,現在只要能賺得到銀兩,她都會做。
「退下吧!」斥退了絳雪,他看著一旁掛著的一幅畫像,畫里的人兒拿著手絹,小臉微側,巧笑倩兮,活月兌月兌就像站在他面前一般。
這是映彤在世時,司徒閻請來京城最有名的畫師為她所畫的,而在她走後……這成了他思念她、追憶她的遺物。
罷才他之所以冷漠的對待絳雪,是不想亂了自己的分寸,其實他的內心仍舊澎湃不已,但他拚命的告訴自己她並不是映彤,只是長得相像而已啊!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而已……
「映彤,妳這算是在捉弄我嗎?我發過誓一生只愛妳一個,她的出現對我的震撼太強烈,我怕把妳的思念寄托在她的身上啊!」撫著畫,他感傷道。
七年,她走了七年,而他就如同自己發下的誓言,沒再愛過別的女人,女人在他而言只是上的慰藉罷了。
腦海再次浮現絳雪俏皮的臉龐,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轉移思緒,她是丫鬟絳雪,不是映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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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坐在後山丘上,一旁則坐著翔兒,還有奴婢小春。
「絳雪姊姊,妳說那種蓮花人可以站上去嗎?妳是不是騙人的啊?」翔兒懷疑的問著。
「當然是真的,我家開客棧的,以前就看過有人帶來了。」她彎著身子拔著小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成天關在府里嗎?」真可憐。
「唔,對啊!」翔兒點點頭。
「那你想不想出去啊?」
「絳雪!」小春連忙拉了拉絳雪的衣服,就怕她將翔兒帶出去闖了禍回來,「妳別同少爺提這種事,爺兒听到會不高興的。」
之前就曾听金嬤嬤說爺兒由于在商場上冷酷無情,得罪了下少人,所以他並不希望少爺外出,以免被仇家盯上。
「可每天關在府里會得病的。」絳雪搖頭說道,很認同。
「就算是成天關在府里頭,少爺下也玩得很高興嗎?妳不都帶他去灶房偷東西吃嗎?」
其實灶房里的伙頭們都知道,可都睜只眼閉只眼,畢竟誰敢冒犯爺兒的心頭肉?
「這哪有一樣,少爺,怎麼樣?你要不要出去?」她拍著翔兒的肩膀,鼓勵著。「是男孩子就干脆一點。」
「真的嗎?絳雪姊,我真的可以出去嗎?」翔兒大喜,從他有記憶以來就不曾踏出司徒府一步,就算出去……也都是乘坐轎子,且有武功高強的侍衛保護著,不讓他自由走動,一點樂趣都沒有。
「可以啊!只要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一起去,可是小春也听到了,少爺你覺得這要這麼處置啊?你是不是應該要跟小春說不準她告密啊?」
「對、對,小春,如果妳敢告密的話,妳就慘了。」翔兒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