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撕、你畫,我就再貼,反正我家里還有。」既然都拍了,怎麼可能就只拍兩張,家里還有一堆毛片夠他拿去洗成海報,每日一貼。
「真的是敗給你了,我投降了。」她卸下心防,其實早在之前她對他早已松了戒備,才讓他有機會趁虛而人,不然她怎麼會連作夢都夢到他?!
「你的話是要說來讓我高興的嗎?」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冷得就像千年寒冰一樣,他做的一切從她的反應看起來似乎都是沒有效果,而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的海報可以打動她。
絕對是老天憐憫他,看他追得這麼辛苦,不只是消耗體力,精力甚至是眼力——幫她的電腦解毒那天,看一整夜的VCD,付出的代價就是近視加深了幾度,去重配了眼鏡。
不過以她對他忽略的程度來看,她一定沒有察覺到……畢竟,他新配的這副眼鏡與舊的那副幾乎一模一樣。
「你想哭也可以。」
「那我可以抱你嗎?」
「別告訴我你要跳過一、二、三壘直奔本壘。」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她嘴角漾出了一抹如花的笑靨。
冷艷伶本來就長的冷艷,她的笑揉合天真與世故,讓蘇俊偉根本就無法將視線由她的身上轉開。
「我以為一壘、二壘我們都有過了。」只差三壘還沒到而已,也許三壘及本壘可以一起進行。
「有多少人說過你長的艷麗?如果在古代,別人一定用‘傾城傾國’四個字來形容你。」
「很多啊!而且從高中時就收情書收到手軟,不過我可一點都不喜歡我這張臉,天生的情婦臉。」
她不否認,走在路上多的是星探想挖掘她當演員,不過一半是要她演第三者、一半是要她演壞女人,永遠坐不上女主角的位置令她覺得可恨。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好像從小到大,女主角的角色從沒由像她這樣長相的女人擔綱過。
蘇俊偉摟著她的肩在沙發上坐下,「交過男朋友嗎?」
「一堆啊!數都數不完。」她坦白道。「就像你,只要一招手不是一樣有一大堆女人向你投懷送抱嗎?」
「我可不是天天發情的公狗……我們一起住好嗎?」就算已住在對門,每天都可以見到面,但這對他來說還是不夠,他要的是早晨、夜晚都有她的陪伴。
「為什麼要一起住?!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要有自己的空間,交往就交往犯不著一定得同居。」
也許生活在一起可以為彼此的感情增溫,可若是膩了呢?不就淪落到相看兩相厭的處境?
「艷伶……」他苦苦哀求。
「別告訴我你沒繳房租被房東踢出來,因為我根本就不信。」她拍拍蘇俊偉的臉頰。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住而已。」
「休想,不過我可以給你我家的鑰匙。」她又伸手捏了他那張俊臉,可他也只是嗯哼了下,默默的承受一切不合理的虐待,「我警告你喲!鑰匙雖然給你可不代表你可以隨便亂踫我的東西,如果你敢亂動的話……我會把鑰匙要回來。」
「這當然。」恩典,絕對是。他雙手台十看著她將備用鑰匙丟到他的手中,突然地,他眉頭一皺,「艷伶,我可不可以請教你,為何鑰匙頭還得多一個套子?」是太久沒回來台灣了嗎?台灣在流行些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我高興。」她做事一向是看心情。
「那也不用一定得用這個套子,也許你可以換成kitty或者是維尼小熊。」這兩個都比「巨陽神」好多了吧!
黃色調性的住家、巨陽神的馬克杯、巨陽神的鑰匙套……她家到底有什麼稱得上是正常的?
「我只喜歡這個,這是我和朋友去游樂區玩時買的紀念品,我覺得做得很像。」
「是嗎?」他拿起來仔細的研究了下,果然很像。「艷伶,我想……」他的手環住了她的頸項,認真的注視著她。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辦,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就在他的唇要貼上她的櫻唇時,手機響起了。
不是她的在響,而是蘇俊偉的。
「Shit!」他咒罵了聲,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斷他的好事,看他不把他留職停薪三個月!「我接個電話。」
「思,我去倒杯飲料,你要不要也暍一點?」其實剛才他要吻她的動作讓她有些口干舌燥,她需要一點冰涼的飲料來為自己解渴、降溫。
「等等,艷伶……」他打算問完這個問題再接電話,了不起就讓對方自動掛掉,「那你承認你現在是在和我談戀愛嗎?」真窩囊,就像小男生在間小女生︰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我的鑰匙都已經給你了,我不承認可以嗎?」笨蛋。
YA!蘇俊偉听到她的回答,興奮的幾乎想把她抱起來轉圈,可是卻被她的眼神給斥退,他傻笑了兩聲,從口袋里撈出手機,那上頭顯示的號碼是他一位台籍干部所有。
他照著電話號碼回撥,「喂,小陳……」
「老板,你終于回電了。」手機那頭的聲音听起來興奮、感動,「你不是只要回台灣一個月嗎?怎麼一個半月了都還不回墨西哥,我們幾個都要累慘了。」小陳哭天。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意思就是——他有付薪水給他們,不是沒有……他們這幾個可憐的台籍干部本來就應該為他賣命,做事做到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老板……」哭泣聲,「請你不要這麼狠心好嗎?要想想我們家里還有妻小,你的商業王國這麼大,要管理真的很費事,我老婆都快跟我離婚了,我還問我兒子如果爸爸過勞死的話,他要怎麼辦?」
「……」蘇俊偉沉默,他也知道他的商業王國下能沒有他,可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他一點都下想回墨西哥,他想留在台灣。
因為——這里有冷艷伶。
「老板,你知道我兒子說什麼嗎?他說如果爸比過勞死掉的話,我們家就沒有爸比了,所以要叫媽咪再幫他們找一個新的爸比……」
「很慘。」
「老板,這絕對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為了避免這種慘事發生,所以小的未經老板你的同意,就與其他一百多位台籍干部私下決議……」
「賣掉我的商業王國然後卷款潛逃嗎?」
他的一百多位台籍干部都對他忠心耿耿,所以他才能這麼放心的將公司的事交給他們,自己只身回台度假。
「這不敢,我們的決議就是……派我回台灣,負責把老板你帶回墨西哥。」老板是墨西哥的經營之神,他們不能沒有他。
蘇俊偉听到小陳的話,眉頭緊蹙起,冷艷伶正好將飲料放在桌上,他對她露出個寵溺的笑容,「嗯……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在台灣?」
「是啊、是啊!我人是在台灣沒錯,老板你真是睿智。」逢迎、巴結、拍馬屁。
「坐了很久的飛機,很累。」
「你在哪一家飯店?我抽空去看你。」
「不不不,勞駕老板來看小陳,小陳受寵若驚會折壽的,當然是小陳去找老板了。」
不妙,「所以你人現在到底在哪里?」
「我依照你給我們的台灣住址,找到了你的住所,現在正站在你的門口,老板……你只要打開門,就可以看到你忠心的部下了……」小陳不停的強調自己的忠心不貳。
Shit!他在心底咒罵一聲,「那你等我。」他切了手機,「……艷伶,我有朋友來找我。」
「哦?從墨西哥來的?」從她眼中看下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他的朋友從墨西哥來找他應該就是他的員工吧!他之前告訴她,他每年都會在台灣待上一個月,而算算時間,現在似乎超過一個月了,難道他是來要蘇俊偉回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