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冷艷伶丟了一張寫了一串住址的紙片給郁如。
「這什麼?」郁如瞪大眼看著上頭的住址,冷艷伶給她的住址是一間KTV的包廂,她自婚後就不常踏入KTV唱歌了,尤其她的歌喉又爛得可以。
難不成冷艷伶興致這麼好,要找她去唱歌?老實說,她懷疑。
「我這人就是倒楣,生性孤僻,只有你這麼一個好朋友,所以只好為你兩肋插刀!」冷艷伶沒好氣的說道。
「這是我昨天幫你弄來的,湛浩淵習慣在每個星期三和幾個好朋友到這間KTV聚會,你只要在星期三到這見KTV,也許就可以見到他。」
「真的嗎?」郁如原本沮喪的雙眼瞬間燃起希望之火,她雙眼亮了起來,「我這次真的會見到湛浩淵嗎?」
「我是說也許,沒人會對這種事打包票的。」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為了郁如,她可是一整晚沒有睡。
「謝謝你、謝謝你。」郁如感動的握緊冷艷伶的手,幾乎都快痛哭流涕了。
「有什麼好謝的,我剛才下是告訴過你,我這個人背就是背在生性孤僻!」
「不會、不會。」郁如用力的搖著頭,「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像個女神一樣。」
「是啊!女神累了,現在要去睡覺,沒辦法再庇佑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待冷艷伶走後,郁如低下頭看著手中緊握的那張紙片,原來他每個星期三晚上都會和朋友聚會啊!難怪都到翌日凌晨才回來。
對他來說,與朋友聚會真的比回家陪妻子還來得重要嗎?
想到此,她又不禁苦澀的笑了,是啊!對他來說,她之于他,也許並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在他的心中更佔不了多少的分量,朋友、公事永遠都排在她之前。
不,冷艷伶告訴過她,她就是太過怯懦,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是冷艷伶的話,她哪準他不愛她?向來只有冷艷伶甩人的份。
冷艷伶會跑到對方的面前,問他為何不愛她;而她……只敢偷偷躲在角落哭泣、認命,不敢有任何怨言。
最壞也不過是如此而已,是啊!還有什麼事情可以比現在更糟的?
星期三是吧?好,她星期三就一定要見到湛浩淵,她要見到那個冷心無情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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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听說你離婚了是嗎?單身生活如何?」尹克帆笑嘻嘻的問,手中玩著燙金的撲克牌。
「那時我早就勸過你別結婚,又不愛她,為何要娶她?娶了後就把她扔在家中,讓她像個深宮怨婦一樣,這不是很可憐嗎?看吧!丙然離婚了,」
尹克帆蓄著一頭半長下短頗為有個性的發型,他有一張瀟灑的臉孔,一雙會對女人放出百萬伏特的桃花眼,鷹勾鼻,再加上邪張總是勾著玩世不恭笑意的薄唇,這樣的一個男人一般女人都稱他為情場浪子。
他深知他博愛的個性,也知道哪個女人跟了他,絕對不是幸運而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所以他早打定主意做個不婚族。
當個瓖金瓖鑽的單身漢,哪怕他們尹家三代單傳,他父母為了生他這個兒子,還連生了三個姊姊,但這都不關他的事,他快樂的優游在情海中,用心的做好所有的防備措施,至今還沒鬧出任何人命過,基本上,只要沒有鬧出人命,那應該都不是什麼大事。
「你在幸災樂禍是不是?」
坐在一旁的向陽粗獷的瞼上展露出非常的不認同,他的家世背景比較特殊,他承襲了父親黑幫老大的職位,在父親年老退休之際,他以未滿三十歲之齡接掌了幫派,然後成立企業,迅速的在三年內漂白,目前也算是個知名企業家。
「哪有,我只是告訴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被談論的主角則是一言不吭,就像個無事人一般,徑自倒著軒尼詩啜著,對于好友的調侃他習慣了。
「郁如是個好女人!」向陽再說了一遍。
對于湛浩淵的妻子郁如,他曾看過—次,在湛浩淵才新婚不久,他與尹克帆提議要到湛浩淵家作客。
在他印象中的郁如總是低垂著一張小臉,整個人看起來既懦弱又膽小,可她卻擁有非常好的廚藝,煮了一大桌的豐富菜肴。
在湛浩淵離席的空檔,他曾與她聊了幾句,問她覺得婚姻生活如何?
湛浩淵一直以來都很忙,也許她會埋怨湛浩淵沒時間陪她什麼的;可他記得很清楚,郁如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時她笑著搖頭,告訴他說︰「我覺得我每天都好忙喲∼∼忙得都喘不過氣了,我也知道浩淵上班辛苦,抽不出時間來陪我,真的沒關系……我只要把家中的一切都打點好就行了,你看!」
郁如帶著向陽進到廚房,打開悶燒鍋,里頭是一鍋照著養生食譜所做出來的養生湯,看得出來花費了她不少的心神。
「我知道浩淵忙,但又不太注重身體,所以我常去找各種養生配方,偷偷幫他調養身體呢!嗯∼∼像這次的養生湯,因為他不喜歡紅棗的味道,所以紅棗我只敢偷放幾顆而已,因為如果缺了這個味,整鍋湯的效果就會有差,口感也不會這麼好喝。」她笑笑,「我盛一碗給你喝。」
「不用,不用麻煩了。」
「怎麼會呢?浩淵難得帶朋友回來啊!我很高興呢!」郁如邊拿著碗盛湯邊說道︰「我真的很高興他願意介紹他的朋友給我認識,」
她說這話時,看得出來表情是苦澀的。「喏,希望台你的味口。」
「味道不錯!」向陽衷心的夸贊。
「那我把它整鍋拿出來好了,免得肉炖爛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湯從悶燒鍋里拿出,可卻被迎面而來的湛浩淵給撞著。
湯灑了一地,也燙著了郁如的手,她呆望著灑了滿地的湯汁,忘卻了手上傳來的灼熱感。「你有沒有怎樣?」向陽關心的問道,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好友。
「沒……沒……」
湛浩淵卻只是冷冷的瞥了拋光石英磚上頭的湯汁一眼,由于他向來習慣家里是干干淨淨的,便順代了一句,「把它清干淨。」
然後他拉著好友,「向陽,走了,大家都在等你。」
「她為了你炖了這麼久的湯,你撞到她,怎麼連一聲道歉都沒?」向陽有點不解的問。
「不,向先生,只是一鍋湯而已,再炖就有了。」郁如早巳接受湛浩淵的對待方式,當時全無反應,只是趕緊蹲在地上收拾著︰
可……看著被她掃入垃圾桶里的心血,坦白說,她的心也有點跟著淌血。
「只是一鍋湯而已!」對湛浩淵而言,他從未要求郁如為他做任何事,他圖的一直都是家里有個人而已,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向陽卻因那件事認定,湛浩淵對他老婆的態度,他並不認同。
「我們離婚了。」湛浩淵冷冷的說道,是不是好女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差別。
他的家中少了她在的痕跡,浴室里少了女性用品、她專用的沭浴乳、洗發孔……在她離開後的隔天,他打開主臥室的衣櫥門,發現衣櫥里屬于她的衣服全被她給清掉,梳妝上的瓶瓶罐罐也沒了,整間主臥室幾乎空蕩蕩的。
放在床頭櫃上,兩人唯一的一張在陽明山上的合照,孤伶伶的躺在那邊,感覺……真的好空。
婚前,他的住所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提供洗澡、休息的地方;婚後……也是一樣,只是家中多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