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艷伶拍下了放在她肩頭上男人的手,「衣服穿一穿,給我滾出去!」
「什麼?」男人不是很能接受,「艷伶,你不能這麼不講理,你剛才答應我要讓我在這里過夜……之後我們就要一起生活的!」他控訴著。
「取消了!皇上都能朝令夕改了,我只是個平凡老百姓,當然可以改來改去,連寫聖旨、下詔書都不用!」
「可是,我來這里都還沒有……」還沒有來一發,就這麼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沒有怎麼樣?」冷艷伶杏眼一瞪,對方立即閉嘴,「你自己不會想辦法啊?你不是有萬能的雙手嗎?」
男人哀叫了幾聲後恢復了正常,好狠的話啊……自己想辦法不就是叫他自個兒DIY嗎?
「我知道了。」他轉身走人房間,再出來時,全身上下已整齊得不得了,是一身名牌的亞曼尼西裝。
「小姐,你好。」他客氣的和郁如打招呼。
對于他這麼熱絡的表現,郁如感到很不自在,「你好……」怎麼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判若兩人。
「我是艷伶的男朋友,我是蘇,我們的結婚喜宴請記得參加。」
「你滾出去啦你!誰說我願意嫁給你了……你有大頭癥是不是?」冷艷伶將男子給踢出門,將門口站著的郁如拉進屋,還順便將她的行李也一並撈了進來,之後隨手關上鐵門。
郁如真的完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隱約听到蘇先生道晚安的聲音,就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他……沒關系嗎?」
「沒關系啊!」冷艷伶幫郁如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
「可是你把他給趕出去……」若是害人家男女朋友感情生變,這可真是罪過了。
「常有的事,不會死人的。」冷艷伶卻一點都不以為意。
「他不會生氣嗎?」
「你以為他是向天借膽了嗎?!」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她的僕人而已,他敢對她有任何怨言嗎……
「呃∼∼也對……」郁如點點頭,「在你的面前,沒有人敢向天借膽的……」
「說吧!為什麼離婚?」
「就是……」郁如把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事全數都向冷艷伶坦白招供了。
冷艷伶听得眉頭緊皺,實在很難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種男人,娶個老婆回家供著,什麼事部不用做。
「所以你就離婚了?」她一直以為郁如的婚姻生活是快樂、富足的,看來她真的錯得離譜。
「是啊……我原本不太想離婚的,只是想說出來嚇他一下,看能不能達到日後多關心我一下的地步,可是他竟然答應了,嗚嗚嗚……」她又哭了。
冷艷伶將放在桌子底下的面紙盒拿出來,丟在她的面前。
「所以你就不得不離婚了。」她大概知道是什麼情形了。「像你這種笨腦袋,該不會一毛都不向他拿就跑出來吧?不會吧!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我就不承認你是我朋友。」她瞪著郁如。
「沒有……我有跟他要贍養費。」
「那就好。」她放心了,還好郁如沒有笨到那種程度,「沒有拿一半,最少也該分個三、五億吧!」
全世界的人可能就只有郁如不曉得她的老公值多少身價吧?
「我跟他拿了一千萬……」說得很心虛,「很多吧……我是有覺得我太過分了!」
「才一千萬……你這個笨蛋!你做什麼這麼善良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立志做壞女人』?因為那樣才能吃好、睡好啊!」
「可是一千萬已經很多了啊!我好擔心如果他因為這一千萬而周轉不靈的話,那……那……」她的罪過就大了。
「放心,這是不可能的事。」好吧!拿了就拿了,不然要怎麼辦?「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家里的人都還不知道,我怕被他們罵死。」她還記得她結婚那天,雖然湛浩淵只是帶她去公證,可是她全家的人還是高興得要命,她老爸更是一大清早就買了鞭炮大肆慶祝。
「你絕對會被他們罵死的。」由于她是郁如唯一的好朋友,所以郁如的父母她也認識。
郁如的父母人是不錯,但缺點就是太勢利了點,听說那時湛浩淵要娶郁如,他們一開口就提出五百萬的聘金。
「所以我不敢跟他們說。」
「好哇……你可以等著他們自己發現。」反正他們都在南部,鮮少北上,就等出事再說吧!
冷艷伶交迭起修長的長腿,「那你現在呢?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嗎?」她意有所指的望著那個行李袋。
「沒有。」
「希望我收留你嗎?」
「可以嗎?」
她聳聳肩,「無所謂,我是有空房間,可是里面堆了一些東西,你如果不介意,收拾一下就住下來吧!」
「真的可以嗎……」郁如好開心的問。
「難不成你要我幫你整理嗎……休想!」說到這里,冷艷伶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去睡了。」
「好的。」郁如在冷艷伶走入房間後,便開始整理空的那間房間,只是手在忙著,腦中卻不停的浮現出湛浩淵那張臉。
她用力的搖著頭,告訴自己不能再去想他了……即使自己再怎麼愛他,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已經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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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冷艷伶走出房間,就看到郁如趴在桌上寫著一迭的履歷表。「你寫這個做什麼?」
「我想找工作。」郁如抬頭對冷艷伶笑笑,「總覺得整天窩在家里挺無聊的。」
「無聊?」冷艷伶挑眉,「你覺得你待在我家還會無聊嗎?」簡直不可思議。
郁如住在她這里才三天而已,她整間房子已變得煥然一新。
她除了把冷艷伶家上上下下都整理得干干淨淨之外,連窗戶、紗窗,窗簾……只要能拆的都拆下來重新清洗……真的是媲美清掃專家了。
「我總覺得沒什麼事好做。」好像能做的都做了吧!「那些衣服我等會兒再晾。」
「我請問你,如果你覺得無聊,那你在湛浩淵家中是怎麼度過的?」那一定是更無聊吧?
「這……」郁如想了一下,「早上幫他準備早餐,中午把家事做一做,然後下午去買菜,煮好菜等他回來。」
她記得她跟他到北部的第一天,他就告訴過她,他習慣請管家,家里頭穿過的那些髒衣服一個星期有三天會有洗衣店的人來收走,所以「家事」方面全都不用麻煩,她只需要當一個「好老婆」。
她曾經問過湛浩淵「好老婆」的定義是什麼?換句話說,她究竟需要為他做些什麼?
他的回答是,很簡單,只要在他下班後,隨時能看到她就行了—他想要習慣于家中有人的感覺。
起初,她覺得很簡單,坐在家中無聊時轉著遙控器,一天就這麼過了。
可每天與管家這樣大眼瞪小眼,真是無聊透頂,于是在「請示」過湛浩淵後,她辭掉了管家,接手了一切。
雖然當時的他,確實曾皺了一下眉,但還是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
她好喜歡用手把他的白襯衫刷洗干淨,晾干後,用熨斗將衣服燙得筆挺;每天都把衣服配好,例如今天湛浩淵穿這件襯衫,要搭配什麼顏色的西裝褲,領帶是要藍色斜條紋的還是變形蟲圖案的;最後再配合襪子的顏色。
總之就是把他從頭到腳都打點好,發覺洗發精快用光了,趕快更換;他慣用的檀香沐浴乳快用完了,立即沖去超市添購。
一注意到他熬夜看書,隔天就到中醫診所報到,買個幾斤人參、枸杞來泡茶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