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考慮跨足到義父你的版圖。」
他還算不錯,有問必答。
「你現在是想逼我走路是嗎?我終究是養虎遺患了!」侯敬慶頹喪的說道,有些不甘願。
「怎麼會?就像你常掛在口中的,沒有你,我哪來的今日成就?你只要願意享清福,我還能讓你安享晚年。」
「你——」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做得太過分了,已經超出我所能容忍的界限了。」
「好歹我也叫你一聲義父,你公司向銀行借的貸款我可以幫你全數還清,但是你得承諾我,以後別再拿我公司的名義在外頭招搖。
「這……」
花無香開的條件實在說得上動人,但一向在商場上打滾慣了的侯敬慶,怎麼甘心就這麼平淡的過日子?可……現在形勢比人強,不容他再多作考慮了。
「義父如何?」
侯敬慶勉強的拉開了一張老臉。「無香,你真不愧是我的義子,對我這麼孝順!」
他說出了違心之論。
「好說、好說。」坐在一旁的藺帛瑛搭腔著。「那是花無香人還不錯才理你咧,不然我管你去死啊!」
她講話一向直接,根本不在意是否會因此而得罪侯敬慶。
人家她現在可是沉醉在愛的幸福里的小女人呢……
炳哈哈……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這個有內在美的女人,一定會勝過只有那張臉皮的女人的。
「爸——我不要花無香娶那個鄉下女人,爸!」侯宜貞又在一旁吵著。
知道他沒有得罪花無香的本錢,侯敬慶隨即給了侯宜貞一個教訓——硬是甩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住口!現在是什麼時俟了,你都不會看情況嗎?無香不喜歡你就算了,做什麼一定要硬逼他娶你呢?」
侯宜貞愕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只能呆呆的用手撫著被打疼的臉。
「你……你打我?」她真的無法接受。「為了花無香打我?!」
她的大眼瞬間積滿了憤怒的淚水,手也指著花無香。
「女兒……宜貞……不然我們回去家里再好好談好了。」
「不要!」侯宜貞迅速的轉身。「你們全都給我記住!」
她沖出了辦公室。
「無香,很抱歉……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侯敬慶說完,也跟著走出了辦公室。
「啊?怎麼這樣呢?他們父女真的好奇怪耶……你說是不是啊?」
藺帛瑛將頭靠在花無香的手臂上,但他卻在此時站起身,她立即像個不倒翁往一旁倒去。
「噢!」藺帛瑛哀叫了一聲。「花無香你做什麼啦……」
真是的,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的?男人心不也是很難懂嗎?
他前一刻不都還對她很好很溫柔,現在又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又冷著一張臉了。
哼哼……算了、算了,反正她不也習慣了嗎?
他以為就只有他會裝那個臉對她啊,人家她也會對他扮鬼臉啊……哼哼……她用鼻孔大力的噴著氣。
將桌上的一堆文件全都收入了辦公桌的抽屜。
「你還坐在那里做什麼?」
「啊?不坐在這里要做什麼?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哎呀……討厭啦,她的話怎麼听起來這麼的色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
難不成……他……他……他想在這里與她嘿咻咻、嘿咻咻嗎?
這個不太好吧!藺帛瑛認真的想著。
他們兩人的第一次應該是甜美的,她才不要在這種地方就解決了呢……
好歹也得要有水床及按摩浴白吧……這樣才夠吸引人、夠迷人!
「如果你想再繼續坐在這里你就坐吧,我要下去看看發表會進行得怎麼樣。」
他轉身走了出去,現在下樓也許連元旦已經與媒體聊完了,他可以跟元旦談談他和侯敬慶之間談話的內容。
「噢,那等等我!我也要去……」
他都要下樓了,難道她還一個人坐在這里演獨腳戲嗎?
藺帛瑛在花無香的身後嚷著,連忙追了上去。
真要做那檔子事也得兩個人齊心合力吧,一個人……
她有什麼搞頭啊?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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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是告訴我所有的一切你全都要幫我作主的嗎?現在呢……你不是告訴我,花無香是沒有膽子敢反抗你的,可是……你到最後還不是被他給踩在腳底下!你知道你那時候站在花無香的面前就像什麼嗎?」
「宜貞,別說了!」
侯敬慶也覺得自己很窩囊,他生平還沒有像那天一樣,如此的低聲下氣,就像只哈巴狗。
「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管,我一定要花無香娶我就是了!」
她開始用力的摔著東西,放在桌上水晶制成的煙灰缸、一旁的古董花瓶,只要是她手踫得到的,都成了片片的碎片,無一幸免。
「夠了!宜貞,你不要這麼不懂事好不好?」
他也火了。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嗎?現在是我們有求于花無香,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花無香了。」
今非昔比,他從來就沒想過他會落魄到這種程度,甚至于栽在他一手栽培的花無香手中。
「你那天打我還罵我,你這個臭老頭——」
「我是你爸爸,你竟然敢這麼罵我?!」侯敬慶憤怒的說道。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就什麼也不是了!」她對他大聲咆哮著。
「小姐、老爺,你們別吵了……」
听到爭執聲,原本在廚房里頭的印佣跑了出來。
「別吵、別吵……」她用著不怎麼流利的中文說道。
「麗坦,你給我住口!這里沒有你開口的分。」
侯宜貞拿了東西丟向印佣,而印佣則是連忙的閃躲,根本不敢再介入他們父女的爭吵里頭。
「你這個逆女——」侯敬慶氣得心髒劇烈疼痛。「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臭老頭!」
她用力的推了侯敬慶一把。
「你不挺我沒關系,我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
是啊,她會給那個女人好看,讓她知道膽敢和她搶男人的女人,個個都沒有下場!
她笑著,笑得陰森駭人,拿起丟在沙發一旁的LV包包,她走出了門。
「老爺……」印佣見到侯敬慶身子搖晃了幾下,連忙要過去扶著他,但動作還是太慢了!
侯敬慶軟軟的倒在地上,鮮血由他的後腦勺流出,染紅了白色的長毛地毯。
「血……血……」印佣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流血了,快來人啊……」
她顫抖著手撫著侯敬慶的鼻子,發現他一點呼吸也沒有。
「死了、老爺死了……老爺被小姐給打死了!」
她對著听到叫喚聲沖入客廳的司機及園丁喊著。
第八章
「無香,你會不會渴啊?請喝果汁……」
「要不要吃水果?」
「這葡萄我是剛買的,可是甜的很……不然我也有削梨子及隻果,不吃葡萄還有這兩項可供選擇……」
她就像個謙卑的小僕人,不停的在花無香的跟前轉著,企圖要討好他。
「啊,我忘了我冰箱里頭還有冰奇異果呢!不過我是強烈的建議,希望你把這些水果都吃完,我再去切奇異果,不然吃不完多浪費啊……」
「我在看書還有學做小西點,那個東西還不錯……得先冰在冷凍庫里頭,等會兒我再拿出來兩個人一起吃。」
花無香不是傻子,他一看就知道藺帛瑛是在向他獻殷勤,只是他不懂她到底又想搞什麼鬼了。
從那天發表會回來,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她就是這種德行,讓他實在不解。
不過,他也懶得開口,像這種總是少一根筋的女人,也許他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