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面前講這種「限制級」的事。
「啊?連這個都不能講嗎?」原來這種事只能與她的相公講而已啊!「我只是想找個人吐吐苦水,人家真的流血了嘛!」她指的是她的手臂,但小春卻想「歪「了。而且很痛,現在全身都還很疼……」
「小姐,拜托你別再說了!」小春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她真想個洞將自己給埋起來。唉!小姐怎麼一點都不知羞啊!
「好啊!那我不說行了吧?」封語瞳覺得無趣地道。
突然,敲門聲傳來,「哪位?」
「我們抬浴桶進來要讓少夫人沐浴的。」僕婦隔著門回答。
「進來。」小春說道。
幾個僕婦涌入了廂房里,她們將浴桶放在屏風後,然後在里頭倒入熱水,而其中有一名穿著比其他僕婦還華麗一點的婦人,走到床榻前,看著床榻前,看著床榻上已經干涸的血漬,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她略顯臃腫的身子彎了下來,然後動手拆下床單,小心的折疊好。
封語瞳不解的看著那婦人的舉動。奇怪!她拆下床單要做什麼?難道被她睡過的床單這麼償錢,那名婦人要偷偷的收藏起來嗎?
好吧!既然她想收藏的話,她也沒有意見啦!
「少夫人。」那名婦人拿著床單走到封語瞳的聲旁,對她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封語瞳,她實在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半大不小的女娃兒竟然就是他們的少夫人。
她真的長得可愛極了,她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女娃兒了。
「啊?」一時之間,封語瞳還很難適應這個新的稱呼,在家里,大家都叫她小姐,小姐的,這種稱呼還是第一次听見。
「呃……你好……」封語瞳不知道要怎麼稱呼眼前的婦人,只好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容。
「少夫人,你若不介意的話,叫我女乃娘就行了,我是少莊主的女乃娘。」女乃娘笑道。
「女乃娘……」她甜甜的喚了一聲。原來她是她相公的女乃娘啊!
「趁著水還沒冷,少夫人快點沐浴,淨身吧!我準備了新的床單幫你換上。」
「新的床單?」她還是不明白,難道雷宏山莊的人比較奇怪嗎?沒睡一晚就得換一次床單?
「是啊!這個得拿去給夫人。」女乃娘點點頭。
「還要拿去給夫人?」難不成真的是她睡過的床單特別香嗎?
所以,女乃娘才要將床單拆下來,拿去和莊主夫人一起聞?
「少夫人,你以後要稱夫人為娘了。」女乃娘笑著糾正她的話。
「哦!」封語瞳受教的點點頭。
「那少夫人你就快些沐浴吧!等會兒你還得去向夫人請安呢!」女乃娘提醒道。
「我知道了」
只見女乃娘一招手,所有的僕婦全部退了出來,整間廂房又只剩下封語瞳與小春兩人。
封語瞳走到屏風後,讓小春幫她更衣,緩緩的跨入浴桶里。
「小春……」她小聲的對小春喚道。
「小姐,有什麼事嗎?」正在幫她擦背地小春應道。
「你知道女乃娘為什麼要將床單給拆下來嗎?」
「小姐,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她真的被封語瞳給打敗了。
「我當然……不知道。」她悶悶的說。
「因為那上頭有血啊!女子的初夜都會有血,會落紅,這是你貞節的證明。」小春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那女乃娘就是看到床單上的血才笑的嗎?
不過,落紅……嗯……封語瞳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暗忖,她擦破皮當然會流血啊!難不成只要流血就叫落紅嗎?
她還是不懂耶!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往後每晚與她相公打架,練武時,只要一流血,不就得換床單了嗎?
想想,那還真是挺麻煩的呢!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啊?」她很難想像,小姐這樣也能算是已曉人事了嗎?
「懂啊!當然懂啊!我怎麼可能不懂呢?」听到小春用藐視的語氣對她講話,為了不想讓人看得扁扁的,于是她連忙回道。
「真的懂?」小春有一點不信。
「當然……」她用力的點點頭。
「小姐,不管你到底懂還是不懂,你現在得趕緊換上衣服,去向夫人與莊主請安了。」
「爹,娘,語瞳晚起了。」封語瞳在經過出閣前她娘的特訓後,她得禮儀表現的十分完美,她小心翼翼得從小春的手中端過兩杯茶給雷子鴻和喬心香。
「語瞳,我們這種江湖人士不在意那些禮數得。」喬心香從封語瞳手中接過茶,淺淺得啜了一口,笑道。
「娘,不行的,這是應該的。」封語瞳強裝杵溫婉的樣子。
「別計較這麼多,你若是再麼客氣的話,娘不疼你了哦!」喬心香開玩笑似得說。
听到喬心香說不要疼她,封語瞳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連忙用力的點點頭,「語瞳知道了。」
今天一再,女乃娘便已經向他們回報過了,而他們夫妻倆也覺得欣慰。
接下來,他們就只要等著兒子收斂心性,然後等著抱孫子就行了。
「是啊!我們都是自己人,做什麼這麼客氣呢?還是你不把我們當爹娘看待?」雷子鴻也跟著笑說。
「當然不是了。」封語瞳連忙否認。
「那就好,你都嫁進我們雷宏山莊了,在我們心里,你就像我們女兒一樣,我沒有女兒,一定會把你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的。」喬心香溫柔的說。
「謝謝爹娘。」
「別一直站著,來娘這兒。」喬心香將封語瞳拉到身邊坐下。
昨晚的疲勞此時全寫在臉上,封語瞳的雙眼就像是熊貓一般,黑眼圈十分嚴重,而且還偷偷的打了一個呵欠。
這種情形看在喬心香的眼里,只是疼惜的搖搖頭,心想,可憐的孩子,勛兒昨晚真是累壞她了。
「很累嗎?」喬心香關心的問道。
「是啊!娘,我昨晚真的是累極了,而且還好痛……」封語瞳沒有注意到小春警告的眼神,將心里的話一骨碌的全都說出口。
她這席話讓廳里的婢女們都忍不住掩嘴竊笑,男僕的臉微鴻,而雷子鴻則最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以後就不會了。」喬心香拍拍她的手笑道,真是個沒有心眼的孩子。
「夫君也說以後習慣就不會痛了哦!」可是前提是,在這段期間內,她沒有被雷承勛給一掌斃了。
「是啊!這種事就是這樣了。」喬心香了解的說。
說話間,一個修長的人影走進大廳里,喬心香看見是自己的兒子,于是高興的對他揮揮手,「勛兒……」
听到喬心香的呼喚,封語瞳轉過頭往門口看去,果然看到那個將她整的很慘的罪魁禍首!
她揚高了小臉,狠狠的瞪著他,他將她弄得這麼痛,而且還不讓她停下來,真是太過分了。
‘爹娘,早。「經過昨夜的激烈運動,雷承勛覺得自己今天的精神十分好,所以一大早就跑去練功了。
「討厭鬼!」封語瞳輕聲的低語。
「為什麼罵我.」雷承勛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將人家弄得好痛哦!」她又打了個哈欠.「已經這麼痛了!為什麼我還沒有那種恩愛的感覺?」她旁若無人的哇啦哇啦說著,「而且,一早就沒有看到你,不知道你跑去那里了?」她纏著雷承勛抱怨道。
「你閉嘴。」雷承勛霸氣的說。
封語瞳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眼神看起來卻哀怨極了,因為她娘千交待,萬交待,要她听相公的話,所以,就算再怎麼不願,她還是照做了。
「勛了,為什麼這樣對語瞳呢?」喬心香不悅的說。
雖然封語瞳出嫁前在封府里的事跡可說是惡名昭著,此時雷承勛能壓得住她,他們夫妻倆當然很高興,但是,現在封語瞳又沒有做錯事,對她這麼凶真的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