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東哥,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紫荊連忙對他解釋。
「朋友?哼!那閻領風呢?你把他當什麼?當情人?你寧可讓他吻你,卻連讓我踫一下都不成。」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偷看我?」她大驚失色地問。
「偷看你又怎樣?我不像那閻領風,偷了你的心之後,又跑去別的女人那兒鬼混。小豆芽,你醒醒吧!他不會真心待你的,他連自己心愛的妻子都可以殺死,你留在他的身邊,遲早會沒命的。」
「雲姊姊不是他殺死的。」她反駁著說。
「你到現在還要替他解釋,可見你中毒太深了。小豆芽,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我一定要帶你走!你從來都是我阿東的,我絕不讓那惡魔把你據為己有!」他扳著她的肩,近乎歇斯底里地說。
「閻哥哥絕不會讓你帶走我的;而我,也不會跟你走。我愛的人是他,就算他不要我,我還是愛他。」她態度堅決地對他說。
「不,你應該愛我!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豆芽,你再等一等,等我把絕命白骨功練全了,我第一個要殺的的人就是閻領風,然後我還要殺光冷鷹堡的人,要為我這失去的胳臂討回公道。之後我要稱霸武林,當個武林盟主,而屆時,你就是盟主夫人。哈哈哈——」他狂笑不已。
「絕命白骨功?」紫莉光听這名字就覺得毛毛的。
「沒錯!這可是絕世武功,要用七七四十九天,與七七四十九個活人骨才能練成的。而這,可得感謝這鎮上的人為我所做的犧牲。」他一說罷,立刻發功。瞬問,幾陣陰風刺骨地吹著,只見林間一株株樹木應聲爆出火花,頓時攔腰炸斷。接著,一顆顆死人頭骨竟這麼飛來飛去,一時間,飛沙走石,嚇得紫荊蹲在一旁瑟縮著。
「怎樣?這就是我的絕命白骨功!再過幾天,我就練成了,閻領風,納命來吧!炳哈哈——」
紫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奔出那片樹林的。她只知道阿東哥瘋了,他竟然活捉鎮上的無辜百姓,把他們拿來練功。他還說他要殺閻領風?!
「我不會讓你殺他的!我絕不許你殺他的!」她一路喘著氣,拚命地跑向曉風殘苑。她見識過阿東的武功,雖然她從不懂這個,但是,她卻很清楚,那絕不是三腳貓的功夫,而是帶著致命殺機的武功!
閻領風一味地喝著悶酒,不理會秦蘇蘇的勸說。
「我這兒是妓院,要喝酒,上酒館去喝!」秦蘇蘇披上件透明的白紗,手里拿了兩壺酒,走進荷花涼亭中。
「拿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唆了?」閻領風恨恨地瞄了她一眼,隨即搶下她遞來的酒,又開始大喝特喝。
「女人一老,就羅唆了。唉!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當日的芙蓉已是黃花凋落。」秦蘇蘇幽幽地望著閻領風,她的心事,全流露在眼眸中。「老天真是不公平,我老了,你卻還是瀟灑依舊,再過幾年,你可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你應該找個好男人嫁,別在我身上再浪費青春了。」他逕顧著喝他的酒。
「是啊!還真浪費呢!苞你耗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冷冷的對我。」
「我一直都這樣的,你不是早知道嗎,也說你不計較的。」
「以前不計較,是以為你到死都是這樣子。我認為,能當你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在乎的女人,都該心滿意足;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動了真心,你竟然會對另一個女人動了這麼深的感情。」她早就看出來他心底的秘密。
「胡說八道!我說過,我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的。」他激動的吼著。
「那你干嘛喝成這樣子?又怎麼會在跟我恩愛時,嘴里喊著她的名字?你早就愛上她了,不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年的流浪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跑來我這兒是為了躲誰?要不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她,你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秦蘇蘇終于把里在肚子的話全說了。
「住口!我要你住口,听見沒有?」他摔下手中的酒瓶,暴跳如雷地說。
「為什麼不說?你害怕嗎?你敢大聲的發誓,說你閻領風沒愛上小豆芽嗎?」秦蘇蘇似乎也跟他杠上了,咄咄逼人地逼近他,試圖逼他說出真心話。
「我說過,所有的女人都不值得信任,都不值得我交付真心!女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泄欲的工具罷了!你還要我的證明嗎?」說罷,他便一把將秦蘇蘇攬了過來,狠狠地往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他粗魯又狂野地在秦蘇蘇雪白的身子上吸吮,毫無一點憐香惜玉之情。而這不都要怪她?是她多嘴,硬是挑起了他內心隱忍多時的感情。打從那天在小豆芽的面前拂袖而去之後,一把夾雜著愛與矛盾的烈火,就日夜燒灼著他的心。他真的想她想得心好痛,而他要她的那股沖動,更把他推進了地獄般的痛處中。
是的!他愛她,他要她,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我?」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把他、心底的憤恨與烈火,全發泄在秦蘇蘇柔軟的身子中。他用力一推,將秦蘇蘇推到了涼亭邊,抵著那紅色的柱子,用力撕了她的薄紗,再低頭侵入她堅挺的雙峰間。
「嗯……不要……」秦蘇蘇當然知道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誰,她想抵抗,卻又再度沉迷在他激情狂野的中。向來都是他要,她就給。于是,她閉起眼,任著他的手、他的舌,肆無忌憚地侵略她的每一寸隱密空間……
「閻哥哥,我要告訴你,我看見——」而就這在當兒,紫荊突兀地闖入這片私人空間,還看見了閻領風與秦蘇蘇正在翻雲覆雨的震懾畫面!
「小豆芽?!」閻領風倏地放開秦蘇蘇,錯愕地看著紫荊發白的臉。
紫荊從來都沒有過如此難堪的感覺,她覺得,那像是當眾讓人甩了一個大大耳光,耳朵嗡嗡作響,眼前花花的,腦子空白一片……
她失了神地望著秦蘇蘇那披散的發、那撕碎在地的衣衫,還有她只裹著小紅肚兜的身子……她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何況,那樣的親密與溫存,她幾天前不才剛體驗過。而今日,她的閻哥哥卻在她的面前,對另一個女人重復著同樣的溫柔……
原來她在他的心里,跟蘇蘇姊沒什麼不同;原來她唐紫荊的愛,他從來都不在乎。
紫荊白著一張臉,紅著眼眶,顛著腳步奔出這讓她心碎的地方。她拼命地跑,像是要耗盡氣力似地,往曉風殘苑後方的山里跑去。
此時此刻,她不能回山莊,她不能面對任何人,她更不能見他!所以,她只能這樣漫無目的的跑,跑到掉了腳上的繡花鞋、遺落了身上的黑色披肩,也掉了發上的藍色發帶……
太陽快下山了,天空轟隆隆地雷電交加,磅礡的一陣大雨,無情地打在紫荊那一身單薄的水藍紗衣上。那是閻哥哥買給她的衣裳,他總說水藍色適合她,像她的性子,清爽明亮,有天空的包容與無瑕。然而,這片天空卻開始下起大雨,因為,他不要她!那她織羅的這一片天給誰欣賞?
「噗!」地一聲,她摔倒在一片泥濘上,濺起的泥水打上她的臉、她的衣裳,終于讓她回過神來,有了知覺,也有了心痛的感受,她開始嚎啕大哭。她不是恨他不愛她,她只是傷心,只是難過,她只是覺得一顆心燒得好痛,而這樣大的雨卻絲毫沒有撫平傷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