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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掃把星 第13頁

作者︰梵朵

一壺酒、兩行淚,大男人暗傷悲。梅步樵晃著身子顛著腳步,從二更天喝到了四更天,只與寒夜的風聲對飲不止。

"大哥,你怎麼喝成這樣子?別躺在這里睡啊!會著涼的。"彎彎打從先行退出那間閣樓後,就再也睡不著覺了。不知怎地,她的一顆心像是從雲端摔下來似的,她還來不及準備好,就從天上摔落到地。

"別管我!我要喝到把你忘掉。"說罷,梅步樵又把缸里的酒,當頭灌下。

"大哥!這樣喝會喝壞身子的。來,我扶你回房。"彎彎心里有數,他這副模樣鐵定跟那位絕色美女有關系。不過,她向來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只想把梅步樵安穩地送回房休息。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難道你真能忘卻我們的種種感情?"梅步樵一路喃喃自語地被扶進了房里。

"好好睡吧!一切都會過去的。"彎彎為他蓋被,滿臉的心疼憐惜。

"不!餅不去的。"梅步樵一把抓住了彎彎的手臂,情緒激動地說︰"打從我十一歲那一年,我就知道,要你白姬冰當我的妻……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終于你長大了,本來,我們就要成親的……誰知道……"

"大哥,別這樣,你弄痛我了!"彎彎對眼前的他到有點心慌。

"冰兒,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好不好?你知道嗎?我已經在心底對自己許下一個誓言,如果這輩子無法跟你結為連理,我寧可終身不娶。我寧可違背我爹的心意,也不要別的女人來取代你啊!"原來,這就是梅步樵堅決不娶的原因。

梅劍書當然也是知曉的,為此,他才特別的心急,深怕梅家真因此而絕後。他倒不是嫌棄白姬冰的歌妓背景,而是她對他心生怨恨,壓根就不會嫁給他兒子,當他梅劍書的兒媳婦。

終身不娶!彎彎听得懂這四個字的意義。突然間,她的手顫了一下,讓梅步樵那句嚴重的話,直接敲到了心窩里。

"冰兒,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過是具行尸走肉。"梅步樵喝醉了,而酒後吐真言,向來落拓的他,竟然是如此真情執著?

瞧著滿身酒味、兩行清淚的他,彎彎從未見過那平常笑顏常開、威風凜凜的大哥,此刻卻是如此情深義重!

彎彎動容了!不知不覺地她兩頰涼涼的,一模,才知是淚。算是結拜之義吧?她雖無法分擔他的傷心,但至少,她可以陪他痛哭一場。是的,她可以陪他,這樣的幸運,不是每個女孩都能有的。于是,她心疼地將他抱在懷中,讓他可以在她無言的安慰里,好好哭個夠。

"喔!冰兒,我的冰兒呀!"哭著哭著,梅步樵情不自禁地愈貼愈緊,一雙手游移在她的背上,倏地一翻,他將彎彎翻到了床上,壓在身子下面。

"不要!大哥,是我……"彎彎發覺不對,然而已動彈不得。

"冰兒,不要走,你是我的,你是愛我的……"然而,梅步樵已讓酒精與往事沖昏了頭,根本什麼都分不清。于是,他一個順手,拉掉了彎彎的帽子,扯下了她的發簪,一頭與白姬冰相同的黑發頓時傾瀉而下,再度將他的心思蠱惑。

"啊?大哥,不行!"不知是無力還是她心底的渴望被撩了起來,彎彎突然失去了托兒所的力氣。她感受著梅步樵溫熱的唇,正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激情,侵略著她的身體,她知道,他的愛是給另外那位女子的。而她,不過是個卑微的人,怎麼配得上他如此的憐惜?

"冰兒肚我疼你,讓我好好疼你。"梅步樵款款低語著。

"大哥!"彎彎仰著頭,兩行淚倏地墜落。他深沉的悲傷,竟然嚴重到把她心底的秘密淹沒了。她知道,有些事她永遠都說不出口,不過那又如何?至少今晚她可以解他的憂、他的愁。至少,她可以給他些什麼……

"冰兒,我的小冰兒……"梅步樵不知是醉昏了,還是讓懷里的美人兒給薰醉了。他感到自己體內一股灼熱的氣焰,就這麼放肆地沖上了他的心間,再撞擊成千萬火星的熱力光點,鑽進他每個細胞,化成了吻,偷襲著彎彎衣下的一切。

"嘶"地一聲!他迫不及待地扯下阻隔著他與她之間的衣裳。

彎彎輕輕地一聲低吟,泛紅的雙頰藏在如瀑而瀉的秀發下,泄漏了她蕩漾的春光。

"大哥,我愛你,彎彎只能用這種方式愛你了……"她呢喃地說著話,並閉著眼,讓梅步樵的吻,撒遍她早已赤果的身上。那是一種熱度貼著熱度的溫暖,而他時而溫柔、時而激烈的撫觸與吸吮,在在都將她的思緒推到了邊緣地帶。

一張床、兩顆寂寞的心,就這麼交纏出熾熱的火光,靜謐的月亮依然高掛天上,殊不知,里頭的那張床,卻正澎湃激蕩……

無意識的,梅步樵大手撫上她的玉峰,他揉捏吸吮,恨不得將他滿腔的濃情蜜愛,全數灌注給她……

彎彎不知他到底在她身上施加了什麼魔力,讓她渾身滾燙發熱,心底有份說不上來的悸動,沖擊著她……,讓她情不自禁隨著他的溫柔撫觸發出申吟……

梅步樵的手逐漸往下,來到她最深幽的秘密之地,探手觸尋,想獲得她濕潤的蜜汁……

彎彎激喘著,在他那汗涔涔的熱力下,她一次又一讓心思飄上雲端……

第四章

四更的鑼才剛敲過,柳彎彎偷偷地把梅步樵的吻留在心頭。天知、地知、她知。從此,彎彎的秘密又多了一個。

睡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刻,梅步樵才從疼痛欲裂的頭痛中醒了。

"大哥,你醒啦?"彎彎早恢復了一切,端著洗臉盆在一旁伺候。

"你……嗯,這個……昨晚……"梅步樵一臉的迷惑。他明明記得昨晚就在這個房間里,與白姬冰纏綿不休。可是,怎麼一醒來,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喔,昨晚你喝了好多酒啊!害我背你背得腰酸背痛。"彎彎口氣正常,但眼神卻透露著忐忑,她擰了毛巾,匆匆地遞上他的手。

"是你帶我回房的?那……那……只有你一個人羅?"梅步樵追根究柢地問道。

"是啊!你又吐又叫的,到四更過後才睡著,可把我給忙壞了。"

"是嗎?可是……我怎麼記得……難道我真是喝醉了酒?作了個春夢!"

"大哥,我幫你跟管事請假,說你人不舒服,你再躺躺吧!我還有活兒要干呢!"彎彎一說完,偷偷吐吐舌頭,就往外走。一听見梅步樵的喃喃自語,她就臉紅心跳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逼出個只字片語,那她與他不就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不過,她忘了最重要的一個破綻沒收拾。盡避她在天亮前就幫梅步樵穿好衣服,蓋好被子,再……裝好糊涂,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一攤血在梅步樵的床巾中。

"是我醉昏頭了嗎?可是……那秀發、那香味,對還有她背上隱約的一道掌痕……她身上有掌痕?"梅步樵想,倘若這真是夢,那也未免太過清楚了吧!

"哎呀!"他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腦袋瓜,正想翻身下床時,卻發現了床巾上的血漬,"這……這……"他臉色一凜,果然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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