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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現場,她才知道糗大了。
「什麼,要生辰八字?」要死了,她怎麼會知道魏仁允的生辰八字,「呃——大師,你等一下,等我一下哦,我去問他一下。」
愛君拿著手機、紙筆,轉身就往外頭跑,忙著到外頭去打電話給魏仁允。
「喂,」電話接通了。「魏仁允嗎?我是梁愛君,明依的姊姊——」
「我知道。」她干麼說得那麼見外,他們雖有幾天沒見面了,但他還不至于連梁愛君是誰都不知道。
「我是怕你忘了嘛。」愛君嘟著嘴巴說,而在一旁的梁媽媽看了,差點嚇死,那個嘟著嘴巴,講話嬌滴滴的人真的是她女兒嗎?那個叫梁愛君的家伙!
女兒是怎麼了?
她在跟誰講話,怎麼態度變得如此小女人?
梁媽媽鬼鬼祟祟的接近,然後听到女兒在問那人,「你生辰八字是幾月幾號幾時?」愛君拿著紙筆Standby。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總之,給我你的生辰八字。」
「小姐,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賣了吧?」
「賣了你值多少錢啊?嘖。」她忍不住貶損他。「總之,你到底給不給?」
「給,當然給。你那麼鴨霸,我哪敢不給啊。」他老實的念出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連她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容易地告訴她,他怎麼這麼隨便啊?「這資料是正確的嗎?你沒騙我?」
「騙你干麼?」
「你不是怕我把你賣了。」
「被你賣了,我也心甘情願。」他說,而話才說出口呢,他便驚覺不對。他在干麼,明知道她心有所屬了,卻忍不住地又去撩撥她。
突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好尷尬。
「呃……你不是在忙嗎?。那,我掛電話了。」
「哦。」她也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很怪。「那,再見。」
「Bye—bye。」
兩人掛了電話,粱媽媽這才躡手躡腳的捱近女兒,問她,「那是誰啊?」瞧瞧她,不過是講個電話,臉上的表情卻多得像什麼似的。「你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媽,你說什麼呀?!」
「說你在談戀愛啊!怎麼,我說錯了嗎?」她盯著女兒看,愈看愈覺得像,
「懶得理你了。」愛君不理母親,轉身拿著魏仁允的生辰八字,又進去問三太子。
梁媽媽跟著進去,一听到女兒的問題,她才知道女兒剛剛是在跟誰通電話。
魏仁允!天吶,怎麼又是他?
難道愛君真的跟明依一樣,都愛上那個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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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你別把東西拿給魏先生。」
「為什麼,這符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而你不是也看到了,明依很緊張,情況好像不太妙,現在有三太子站在我們這一邊,明依跟她學長穩贏的啦!」
「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是在說什麼?」媽干麼吞吞吐吐的。真怪!
「我是說……」說愛君投入了這麼多,只會愈陷愈深,而她不希望到最後,看著自己的手心、手背為了個男人撕破臉,弄擰了姊妹倆的感情,但這事怎麼說啊……
她如果真這麼直地把事情直接攤開來講,只怕愛君要氣她、恨她一輩子,說她胡說八道。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挑明了講,尤其是愛君壓根就不承認自己對魏仁允有什麼曖昧居心。
「我是說……人家不會信這個。」
「你怎麼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人家留法的耶。」
「可是他是台灣人啊,搞不好他信,總之我求都求來了,你就讓我試試看,我拿給他,他不要就算了。」
「我是怕魏先生拿你當神經病看,會不會?」梁媽媽恐嚇女兒,如果愛君真在乎那個魏仁允,她應該不會希望自己被心上人當成瘋婆子吧。
而愛君還真楞了一下。
會嗎?她拿這個去,他會拿她當神經病看待嗎?
愛君看著手中的符,最後決定豁出去了。她只希望他能贏,所以說什麼她也要賭一賭,而如果他當她是神經病,那也就算了,反正……
反正她跟他根本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那就讓他誤會她是神經病、是瘋婆子好了。
或許這麼一來,他就會離她遠一點了吧。
「我還是要拿給他。」愛君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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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急急忙忙的把我們叫回來,為得就是要學長喝掉這碗符水!」
明依覺得她姊姊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來。「你是幾零年代的人啊,這種事你都相信!」她受不了地大叫,真的覺得姊姊是哪個天兵還是天將下凡來投胎的,要不然怎麼會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
「學長,你別信我姊的胡言亂語,相信這符水真能保佑你得到冠軍。」
明依想從愛君手中搶走那可怕的符水,但魏仁允卻將它端了過去。
「我喝。」
「什麼!」明依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說我喝,我願意喝。」
「天吶……」她快要暈倒了。「學長,你真的急了是不是?你真的覺得瓏堤企業的小老板是個可怕的對手是不是?不,學長,我覺得你比他要棒幾百倍,不,是幾千倍,所以你不需要這符水,你也可以贏。」
明依急著想從他手中搶走那碗符水,但他卻快一步將它一口喝下。
「噢,我的天呀,你喝了,你真的喝了!你要是因此而生病、拉肚子怎麼辦?」明依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真想拿把槍把這老愛壞事的姊姊給斃了。
而就在她一肚子大便的時候,沒想到她那個天兵姊姊竟又拿了幾張符過來給魏仁允,而且還叮嚀他說︰「你要照著三餐喝下。」
照著三餐喝?!
噢,天吶,這不是真的—明依搖頭,心想學長鐵定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哦」了一聲,然後就收下,折好放進口袋里。
天吶,他竟然真的收下了!
她要暈倒了、她就快要暈倒了!
明依沖到他面前去,不信地昂著臉問他,「你真信這個?真信它能幫你帶來好運,讓你得到冠軍?」
她不信,不信學長會這麼迷信!那是鄉下老太婆才信的玩意兒耶。
「我信。」魏仁允毫不遲疑地點頭。總之,愛君說的,他就信,就算今天她說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他都信,更何況這符是她為他求來的關心,他更沒有理由拒絕。
魏仁允覺得愛君肯如此為他,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而明依看著他義無反顧的臉龐,便知道自己沒希望了。
學長愛慘了姊姊,而她一點介入的機會都沒有,但……
她不原諒他們、不成全他們,她知道,只要她沒點頭的一天,姊姊就不會違背當初的承諾跟她搶學長,而她要不到的,也不許姊姊得到。
明依狠下心地別過臉,不看姊姊跟學長四目凝視的模樣。
她知道他們愛的很苦,但她何嘗不苦?
如果……如果這次不是她執意要跟著學長回台灣,沒極力爭取當學長的助手,那麼學長會一輩子都是她的,他們倆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面……
是她,是她白痴,給了他們兩個相遇的機會,所以她不會原諒自己,不會原諒他們的。就算她知道他們兩個相愛了,她也不願意成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