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他果然沒猜錯。「在外頭你就不敢了對不對?」她說不出口的,他大刺刺的幫她說了。
他實在很討人厭耶!
「是啦、是啦,我就是不敢一個人住飯店,所以我才急著找明依,怎樣?」如果他敢笑她的話,看她以後怎麼整治他。愛君目光惡狠狠的警告他,不許笑。
魏仁允看到她努力裝出來的強悍表情,突然有點于心不忍。
「OK,就睡一間吧。」他決定的說,「住總統套房,總統套房會有主臥室、客房,客廳、會議室……都是各自獨立的空間,主臥室與客房之間會有一道門隔著,如此一來,你就不用怕跟我睡在同一個房間,會有損你的閨譽。」
「你瘋了嗎?我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才不是怕我們兩個睡在一起會有損我的閨譽,我是怕……」
「怕什麼?」她怎麼說到一半又不說了?他直盯著她看。
愛君這才發現,他雖被她打得像豬頭,但兩眼炯炯有神,他的眼楮好看得過分。
「我是怕你半夜變成狼人,把我給吃了。」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告訴他實情。
「嗤。」他冷笑出聲,假裝自己不曾為她心動過一樣。
而看他這樣,愛君氣死了。
他竟然冷笑?!這太過分了啦!她用腳踢他,他卻眼明手快地閃過了。
「如果你是怕我變成狼人所以才不敢跟我同一間房,那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我對你沒‘性’趣。」
「為什麼?因為你是個Gay嗎?」
「不,是因為你對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他口沒遮攔的隨便亂說,事實上,才怪?拖對他的影響力遠從兩年前,她要他娶她的那一刻起便存在,是她沒良心,忘了他的存在。
懊死的,當初她明明說過,他們兩人要是有緣再相見的話,那她一定會記起他的……
記起她個大頭啦!
看,他們兩個都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卻一點也沒發現他就是兩年前對她英雄救美的男人。
「總之我不是禽獸,不會隨便玷污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我保證。」
「你用什麼保證?」
「小姐,你很番哦,我給你一堆選擇,隨便你要怎樣,是你龜毛,左也不行、右也不可以,難搞的人是你,要不是我脾氣好,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站在這里任你污辱嗎?我早就不用你,一個人進飯店里去休息了。你給搞清楚點!」說到最後,魏仁允幾乎要生氣了。
愛君被吼得很心虛,連忙把脖子縮進衣領里。
她知道錯了,連忙跑去跟服務生說︰「一個房間。」
「一個?」他尾隨而來,听到她豎起食指訂了一個房間。
他狐疑地看著她,只見她笑得比花還燦爛。
「我相信你的人品。」
「是嗎?」他倒覺得她是因為比較怕鬼,所以才願意委屈跟他住一個晚上的。
第六章
「哇!」才剛打開房門進到房間,魏仁允就被嚇得連退兩步,嚇得走在他後頭的愛君連忙跑到外面去躲起來。
「怎樣?你看到什麼了?」他是不是跟她一樣,也撞見鬼了?
愛君躲在後頭不敢進來,而魏仁允則是沖進房,雙手不敢相信的模著房里的鏡面。打從他被揍之後,他就再也沒照過鏡子,沒想到她下手這麼狠,竟然把他的臉打成原來的兩倍大,難怪她一直認不出他來!
「這是我的臉嗎?!」這豬頭模樣跟他原本俊俏好看的臉蛋,相差的何止十萬八千里!
「嘖,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在叫這個!」愛君心不甘、情不願地兜了進來,說話冷嘲熱諷的。
「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你有任何的反省之意?」她是皮在癢,想討打嗎?把他打成這副德行,卻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還在這說風涼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先生,為了這件事,我已經受到懲罰了好嗎?要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到現在還沒得睡覺,跟個陌生人跑到高雄來開房間?這還不是因為我對你很抱歉。」她瞪著他。
魏仁允發現自己好像太小家子氣了,明明在醫院時,他都已經說好不計較、要原諒她了,自己實在沒理由這個時候才在這對她大呼小叫。
「OK,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不該舊事重提的,但你不能怪我,因為這還是出事以來,我頭一次看到自己的臉。」
噢,他的臉……
他又看了鏡子一眼,心都快碎了。
難怪明依看到他的臉之後,會擔心比賽,還有明天他該怎麼上台演講?以他現在這副德行,他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大門口,就已經算是勇氣可嘉了,而她——真的奸厲害,竟然有勇氣陪他走進酒店,跟他這樣的大豬頭進來「開房間」。
他再照鏡子一眼,之後嘆口氣,像是不忍卒睹地狠狠別開了臉。「我先去洗澡。」
見他說話頓時變得有氣無力的,好像對自己的容貌再也沒有信心了。想來也是,如果今天換成是她,明天得頂著那張臉去面對一千多個學生,那她也會像他現在一樣,很想死。
對了,要不……她去跟服務生要冰塊好了!讓他冰敷著,搞不好明天他的臉就不會腫得那麼厲害了。
愛君突然想到,但他已經閃進浴室里了。
這麼快?!哇,他該不會是躲到浴室里頭去哭吧?
她有點擔心地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好半晌,都沒听到里頭有號啕大哭的聲音,她這才放心地撥了內線跟服務生要冰塊。
「小姐,很抱歉,由于明日一早廚房的冰庫要進行維修,所以今晚將冰庫清空,而因為采購部人員疏失,忘了增加冰塊的訂購量,除了保鮮食物,目前飯店已無多余冰塊可提供,造成您的不便實在非常抱歉。」服務生不好意思地說。
「這樣哦……那你們這附近有便利商店嗎?」
「有。」
「很遠嗎?」
「不遠,走路約是五分鐘的路程。」
五分鐘……OK,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好,那我現在馬上下去,你晝張地圖給我。」于是愛君抓了錢包就往樓下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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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
魏仁允沖完涼出來,卻沒看到愛君的人。他皺著眉,狐疑了下,心想也許她是出去走走逛逛,所以不以為意,坐在床上拿起吹風機吹干濕發,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愈等愈是坐立難安。
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會上哪去?而且她不是膽小又怕事,既擔心獨自坐計程車又害怕自己會撞見鬼,那這麼晚了,她會去哪?
魏仁允愈想愈不對勁,連忙將手中的吹風機一丟,人就跑出去,四處找愛君。
「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樓下的服務生看到他穿著浴袍就沖到服務台來,兩個眼珠子頓時不曉得要放在哪里好。
「你記得我嗎?」
「記得,您差不多凌晨左右,跟個小姐一起進來,那位小姐還舉棋不定,不曉得該不該跟你睡同一間房。」
算他記憶好,但也不用再詳述下去了。「那你有沒有看到跟我一起進來的那位小姐?」
「有。」
見服務生點頭,魏仁允頓時放下心中大石頭,人卻激動地往前一沖,抓著服務生的衣襟,臉幾乎要貼到服務生臉上去。
服務生嚇得連忙退開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這位先生,你別……這麼沖動?你女朋友只是去買冰塊而已啦!’
「買冰塊?!」她不是累得要死,還跑出去買冰塊做什麼?算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那便利商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