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的芙苓!本來還一直很期待她的婚姻美滿說,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以這種結局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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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當文仲奇從母親手中拿到毛芙苓寄給他的離婚證書時,他腦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去日本不過是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回來後,他恩愛的妻子便已經遠去。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她本來是說要出國散心,所以我找了旅行社幫她安排十二天的歐洲之旅,沒想到她回國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我告訴她,你在找她,她也不回應我,幾天後就不見人影。我心急她出意外,還派人四處去找。最後在一家小酒館找到她,我要帶她回來,她還拿掃把轟我;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小酒館的老板。」
文仲奇的母親移花接木,把白的說成黑的。
「過沒幾天,我就收到她從台灣寄來的離婚證書了。」
他拿著離婚證書反復的看。在信里除了一張離婚證書之外,竟沒有別的只字片語。
如果要說這離婚證書是做假的,也不像,因為上頭的字跡是芙苓的沒錯,上頭的地址也是她台灣家里的,因為他家沒人記得芙苓娘家的住址,所以不可能偽造。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為什麼她突然間想要離婚?
文仲奇像是全身沒了力氣一樣,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他覺得面對女人,尤其是芙苓這樣的女人,比面對竟爭激烈的商場還累人,因為他永遠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怎麼樣,你要不要去台灣把她追回來?」他母親旁敲側擊的問兒子。
文仲奇搖搖頭。「不了。」他累了!
他從來沒想過談場戀愛會這麼傷神、傷精力。她悶不吭聲的走,一個理由也沒給他,就說要離婚……
離就離吧,隨便她!
「哦。」听到兒子的答案,他母親臉上的表情雖極力表現出可惜的模樣,但心里卻在竊笑,因為她早就知道兒子會有這種反應。
文仲奇最討厭別人說話不清不楚,討厭女孩子隨便亂脾氣,毛芙苓這次的行為真的惹毛了他,看來他們兩個是復合無望了。
「文媽媽。」白淑琴一等文仲奇回房休息時,便偷偷的跑去問她。「我什麼時候才能跟文先生結婚?」
文仲奇的母親說︰「這事不能急的,我兒子他才剛離婚,他這個人做事就是需要沉澱,你得先讓他冷靜冷靜。」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白淑琴急了,因為她肚子里根本沒小孩。她本來是想等文仲奇娶她後,她再慢慢制造機會的,但他不娶她,日子一天拖過一天,事情的真相終有一天會被揭穿的。
不,她得另外想個辦法,她絕不能讓孩子的事壞了她的計劃,所以……
所以如果文仲奇不踫她,那麼她另外找個男人也可以。反正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就行了,文家根本不在乎誰當他們的媳婦,只要肚皮爭氣不是嗎?
白淑琴打定主意,隔天她就上牛郎店去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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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苓!」在弗利特街口,文仲奇猛然看到對街有個東方女子,她長發飄逸,身材修長。
是芙苓!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他心口一緊,突然看到她,他是什麼也不顧,不管現在是紅燈,便急急的想穿越馬路。
叭、叭——
此起彼落的喇叭聲震耳欲聾,而文仲奇卻恍若未聞,他看不見任何車子、听不見任何的咒罵聲,心里、眼里只看得見毛芙苓的存在。
他在車陣中橫越馬路,三步並成兩步的追上那名女子。
「芙苓!」他抓住女子的手。
女子回過頭來。「你是?」
他這才看清女子的長相。她不是芙苓,她只是身材像,而且跟芙苓一樣是東方人。
文仲奇失望的放開手,說了聲抱歉,「我認錯人了。」
「沒關系。」女子態度大方的笑笑,不與他計較。
文仲奇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認錯人。
那名女子甚至長得不像芙苓,她們充其量只是身材像,只是一樣是東方人,如此而已,他為什麼會認錯?
是太想念她了嗎?還是忘不掉她?
是他不該放棄嗎?還是他根本就不想放棄?但是不想放棄又怎麼樣,芙苓都已經說要離婚了,而他向來就不是一個會求人回頭的男人。
他不求一段沒了感情的婚姻,不願做個提不起、放不下的人,但是這幾天芙苓的身影常常索繞在他腦海,這在在證明了,他的確忘不了她。
她曾要他發誓,說他若變心,便得慘遭五雷轟頂之極刑。那她呢?她當初為什麼沒發誓,沒說要是換成她變心,那她會如何?
文仲奇越想越覺得不公平。
不,他一定要飛回台灣去問個清楚。
于是文仲奇拿著護照就飛回了台灣。
他一件行李也沒帶,是因為他本來還在英國大馬路上走著,而下一刻人就已經在機場了。幸好他的公事包里隨時帶著護照,好方便他在世界各國走動,但到了台灣,他早累壞了,卻發現他沒帶台灣家里的鑰匙。
看來沒辦法好好梳洗一番,再去見芙苓了!他只好就這樣風塵僕僕的去按她家的門鈴,幸好此時此刻台灣是白天。
「來了,來了。」來應門的是毛家那對雙胞胎,只是文仲奇認不出他是大毛還是二毛。
「你是……」
「壞人!」也追來門前招呼的二毛看到他,一眼就認出他來。
壞人!為什麼他會變成壞人?文仲奇皺眉頭。
「你來做什麼?」兄弟齊聲問,而且把門擋得死死的,像是不想讓他踏進毛家一步的樣子。
「我來找你們二姑。」
「我二姑不在。」大毛馬上回答。
「咦?」二毛看了他哥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二姑哪有不在?
「你閉嘴,不要說話啦。」
「可是你在說謊耶,二姑明明——」二毛正要說出真相,大毛馬上去捂他的嘴巴。
「媽咪說好孩子不可以說謊,所以二姑不在就是不在,你不要騙文醫生,知道嗎?」說完,他還狠狠的踩了二毛一腳。
「那我可以在你家等你二姑嗎?」
「不行。」
「對,不行,我二姑說過了,她不要見你,她討厭你。」二毛也站出來幫腔。
「那家里面的大人呢?」
「家里面沒大人。」
「有啦,哥,二站在樓……哎呀,你干嗎又踢我的腳,很痛耶。」二毛眼里盈著兩泡淚。
大毛實在懶得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弟弟。「你不要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啦。」
「可是我不講話很難過耶。」二毛抗議。他不服,為什麼大毛就可以講話,還規定他不能講,這不公平!
「二毛是說,我二姑在樓阿姨家。」
「誰是樓阿姨啊?」二毛又問。他們家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叫樓阿姨的人啊?
「呃——」大毛好想把弟弟掐死,但有人證在,實在不適合這麼做。
「我知道了。」文仲奇心里明白這毛家只要有大毛在,他今天無論如何是沒辦法見到毛芙苓的人。「好吧,那麼我今天晚上會住在這個地方。」
他拿了一張便條紙,寫下今晚他下榻的飯店。
「你幫我拿給你們二姑好嗎?」
「好。」
「那再見。」文仲奇揮手跟他們兩兄弟道別。
二毛揮手了,但大毛卻瞪他一眼。「你干嗎對他那麼好?」
「可是媽咪說,我們做人要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