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已經有要嫁給他的心理準備了,是嗎?」是不是只要景澤現在跟她求婚,她便會答應。
這個想法讓叔應文極端地不舒服。
「哦,你好羅唆又好小氣哦,人家只是想A你一套衣服,你就羅哩巴唆的,不要就拉倒。」許妍板起臉,站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跑。
就在那一剎那,他突然明白她的詭計是什麼了。
她根本是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模糊焦點,然後借機月兌逃,她根本就不想看牙齒。
叔應文想通了,他把她抓回來,要她別跑。「我答應幫你設計婚紗。」
「什麼!」許妍大吃一驚。
「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高興听到這個好消息。」
「哪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答應。」唉,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真失望。許妍垂著頭像喪氣的小貓。
叔應文忍不住哄她,「看完牙齒,我的跑車讓你開。」
「真的!」許妍一喜,完全忘了自己本來還在沮喪著,因為叔應文要借她跑車耶,那不只是他的小老婆,根本是他的命,他從來不讓別人踫,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竟然主動開口,說要讓她開!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君子一言。」他從來不拿他的寶貝車子開玩笑的。
「那麼你是說真的嘍,哇,好棒哦。」許妍高興得跳起來,她待會兒要開著他的跑車去高速公路上飆。她興奮得心花朵朵開,直到輪到她看診時,她開心的臉蛋才垮了下來。
「還是怕?」
「廢話。」
「要不,我陪你進去。」
「你千萬不要。」
「為什麼,你不是怕嗎?」那為什麼不讓他陪?
「不為什麼。」她就是不要讓他看到她一口爛牙,想想看,一個再怎麼美的女孩子張大嘴巴讓磨牙器在嘴巴里攪呀弄的,那模樣能好看到哪里去,更何況她本身就不是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怎麼禁得起那樣的形象破壞。「你別進去,千萬別進去知道嗎?」許妍再三重申她的立場。
叔應文覺得她怪怪的,她明明那麼怕,怎麼卻又那麼堅強?「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沒事啦。」她揮揮手要他放心,自己則推開看診室的門自行進去。就在門打開的剎那,叔應文看到那個年輕的牙科醫生——他真的長得很帥。
許妍該不會就是看上人家長得帥,所以才義無反顧地「從容就義」吧!突然間有一股不是滋味的感受由叔應文心中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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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生氣,非常的生氣,因為叔應文這個小人竟然說話不算話,他剛剛明明答應她要把他的跑車小白借給她開開看的,但現在呢?他竟然自己開上高速公路!她太太太不爽了,她氣得差點跳車給他看。
叔應文則要她消消火。「我不是不讓你開,而是中山高車多,你一個新手不好開這樣的路段——」
「我有駕照已經很多年了。」什麼新手,太小看她了!
「但是你又不常開。」
「總之你就是心疼你的小白,你就是不讓我開,你就明說嘛,我可以體諒,你不用說那些廢話來安撫我,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難搞。」
「我又沒說不讓你開,到了中二高路段,那里人少、車少,我再讓你開不也一樣。」他們到了中部他就會讓她開車,然後他們一路游山玩水,這事他已經講很多次了,她怎麼那麼番?
他是顧慮她的安危耶,她還跟他生氣!
叔應文偷睨許妍一眼,只見她板著一張俏臉,雙手環抱在胸前生氣不說話,「好吧,讓你開、讓你開。」省得她待會兒又說他言而無信,會食言而肥諸如此類的詛咒跟罪名。
他把車開到路邊,兩人交換位置。
許妍一坐上駕駛座便興奮得不能自已,她一向就非常有膽量,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況只是一台「小白」。
她一踩油門馬上就飆到一百六。
哇,好爽。許妍從來沒開車開得這麼爽過,而叔應文則是——
哇,好怕。他從來沒坐車坐到這麼膽戰心驚過,他開始念起阿彌陀佛了。
「哦,Shit。」許妍大罵。
「怎麼了、怎麼了?」叔應文猛然張開眼楮,問她怎麼一回事?
「剛剛有超速照相,我沒看到,被照了一張。」
「沒關系,花錢事小,你小心開車,不要管別的;還有千萬別無緣無故臨時踩煞車,這樣很容易發生意外。」更何況她的時速這麼快——
說時遲那時快,他話都還沒說完,後面的車就追撞上來。
砰、砰……一次三輛!
叔應文想都沒想的,立即反應,伸手就護住許妍的頭。巨大的撞擊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叔應文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說什麼都不該讓許妍踫他的車,如果她因此有個三長兩短,那他怎麼賠得起她寶貴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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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後面的車都有保持安全車距,幸好叔應文的車子性能很好,而且又是德國生產的,所以除了吃上官司之外,這起交通意外並沒有太大的傷亡事件發生,倒是許妍跟叔應文的親朋好友看到新聞全都趕來了。
許妍因為有叔應文護著,所以傷勢不重,倒是坐在副駕駛座的他除了臉上掛彩之外,就連手腳都有傷。
許媽媽看到女兒沒事,反倒害叔應文受傷之後,把她罵到焦頭爛額,說她不想活了,也別拖別人下水。
「人家應文有大好的前途,你看看你干了什麼好事,這下應文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說你賠得起嗎?」許媽媽一生起氣來是口無遮攔的一直罵。
許妍被她罵得頭低低的,什麼話都不敢應。
她知道她錯了,只要叔應文能好起來,她不管誰罵她,都無所謂。
倒是叔應文看許妍被罵成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只好硬撐起身子幫她說情。
「許媽媽,你別罵許妍,是我讓她開那麼快的,因為我有急事趕著要到南部去,你別怪許妍,這事是我的錯。」叔應文將所有的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許媽媽會信他的話才有鬼。
他要是真有要緊的事要去南部,搭飛機不是比較快?
他根本是護著許妍這丫頭,所以才替她說話的。
「你呀你……」許媽媽一根手指頭直戳著許妍的額頭。「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說應文住院這段期間他該怎麼辦?」
「唉喲,媽,爾莉會來照顧應文的啦,是不是,爾莉?」許妍趕緊把好友拖下水。要她媽別再念她了,她耳朵都快長繭了。
「是呀,許媽媽,我會來照顧應文的。」
「可是你白天不是要上班?」
「白天我來跟爾莉換班,這樣總行了吧。」
「當然白天你得來,要不然豈不是便宜了你這個罪魁禍首。」
「媽!」許妍踩跺腳,她媽是怎樣,愈罵愈順口了是不是?「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啊?」
「我也常常這麼問老天爺,怎麼,你有答案啊!」許媽媽反問許妍,而且還瞪著她看。
許妍自知理虧,所以也就悶著嗓音,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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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許妍跟爾莉就白天、晚上輪流去照顧叔應文,為了照顧他,許妍還把工作辭了。
別問她為什麼?
這要去問她家那只母老虎,反正她一直懷疑她不是她媽親生的,要不然她媽怎麼會對她這麼嚴苛,不只要她辭了工作,還要她極盡心力的去照顧叔應文。人家叔應文都說不用了,她媽還是強逼著她去。
她為了圖耳根子清靜,只好什麼都依她老媽的話去做;反正她那個工作是約聘的,薪水不多,福利也不好。辭了就辭了,她一點也不心疼。她比較擔心的是自己這樣跟叔應文朝夕相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