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面對公司里的董事,甚或是再怎麼棘手的Case—也沒馬地這麼難搞定。
「沒問題,交給我。」巧書拍拍胸脯,自信滿滿的沖出去跟馬地交涉。
巧書她為什麼如此有信心?稟瑜實在很好奇巧書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搞定馬地。
她跪在竹藤編成的椅子上,將百葉窗偷偷的掀開一小縫來望出去。她看到巧書口飛橫沫兼比手劃腳地跟馬地交談而馬地則不住地點頭。
他真的听懂了嗎?真的明白她想要的不是他的愛,而是他的精子嗎?稟瑜很懷疑,因為他的表情太愉快了,一點都不像是她所認識的他在听到這種事實會有的表情。
嘖,稟瑜突然冷笑,因為她跟馬地也下過才幾面之緣,怎麼稱得上「認識」他,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搞不好他之所以對她熱中,純粹只是看上她的長相,如此一來,她奉上她的身體與他交歡,他還佔了便宜呢,沒理由他不要。
稟瑜單純的將男人分成兩半,一邊是,一邊是性無能,在她心中,男人就是這麼回事,她對他們根本不曾有過期待。
「OK,成了。」巧書進來,比了個OK的手勢。
「那麼叫他先去洗澡。」稟瑜則躲回房間等他。
她告訴自己別伯,性的初體驗嘛,她雖沒經歷過,但是她畢竟是在社會上打滾過的人,黃色笑話她多多少少听過一些,對性她不是全然的無知,她知道第一次親密接觸女人會痛,不會舒服,但沒關系,她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孩子,舒不舒服之於她而言不是那麼重要,痛,牙一咬、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甜美的是當馮家的大權落在她手里時的滋味。
稟瑜這麼告訴自己,但是當馬地洗好澡,光溜溜的出現在她的床前時,她喉嚨一緊︰心跳加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懊死的,他干麼像個貨品似的站在那邊讓她瞧個過癮!
「你上床來!」她吼他。
他根本听下懂。
稟瑜只好拍拍她身側的床,要他睡在那里,要不然他站著,他們兩個人怎麼做!真是笨。
她用惡表情、壞口吻來沖淡心中不知名的波濤洶涌。
馬地看懂了,她是在邀他上床,於是他跳上床,就窩在她身側的位置上。剛剛巧書跟他說過了,稟瑜想要他。
雖然他不懂談情說愛不是要慢慢經營、慢慢培養,為什麼稟瑜跟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一點都下像?但是老實說,對於稟瑜迫不及待的邀請,他是欣喜若狂。
能擁抱自己所愛的女人,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事,雖然稟瑜所表現出來的總是跟他想的悖離,他有時候甚至會懷疑稟瑜根本就不喜歡他,但事實證明,這些都是他多想了,或許稟瑜只是不擅長表達她的感情,其實她應該跟他一樣都是很愛彼此的,要不然她為什麼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
如此一推敲,馬地所有的不安全不見了,他躺在稟瑜身側直傻笑。
他的笑激起稟瑜的怒火。
他發痴啊?在這個時候笑什麼笑!
「你到底做不做?」她怒氣沖沖的質問他。
馬地卻眨巴著眼。
是的,他不懂她在說什麼,他們兩個一向溝通有問題,該死的,要是可以,稟瑜甚至想把巧書給拉進房里來當他們兩個人的語言翻譯機,但因為待會兒會出現一些十八禁的畫面,所以稟瑜把心里的那股沖動強壓下來。
她試著跟他溝通。
但語言不同怎麼溝通?
稟瑜看著他,甚至想,如果由她主導不知道會不會太羞人?!她兩個眼楮直望著他看。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就像是馬爾地夫的海一樣,直直的望著會讓人怦然心動,漸漸的,她心跳如雷鳴,稟瑜傻住了,她甚至忘了她要做什麼,倒是與她四目相對的馬地,再也無法止乎於禮,更何況他們兩個袒裎相見,原本也沒有打算要照著「禮」宇走。他捧著稟瑜的臉吻住她發顫的唇。
他的吻生澀而不懂得激情,但卻吻得稟瑜的心發燙,因為他的吻帶著莊嚴,像是在膜拜她的身體一樣輕輕的落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連她的腳指頭部沒放過,稟瑜激動的彎起腳指頭,想抵抗心里頭不斷翻滾的情緒,她的心髒卜通卜通的像是要從她的喉嚨口躍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會不會太舒服,太刺激了一點?稟瑜睜著驚惶不定的眼楮,直瞪著他看。
馬地重回原地,吻上她的眼。
他的笑在她眼瞳里不斷地泛開來,稟瑜看著他,突然問,她開始覺得馬地長得有點帥。
哦,要命,她怎麼變得跟巧書一樣了?什麼有點帥、很帥,她一向對男人只有兩種評價,一個叫做很色,另一個是非常色,而馬地現在這樣是屬於、屬於……稟瑜看著馬地,卻無法把他歸於哪一類,她看他喉結滾動,突地覺得他這樣很性感。
不行,她不能再看他了!
稟瑜伸手將床頭燈給關了,但不一會兒,燈又亮了。
她又伸手去關燈,而他又去開。
他的動作惹火了稟瑜。「我要關燈做。」她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只管把她的怒氣給彰揚出來。
他們兩個溝通有困難,但是他總不至於連她的怒氣都看下出來吧!稟瑜瞪著他,但馬地不在乎。
他嘴巴蠕動了下。
稟瑜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她從他的肢體動作,隱隱約約的明白他想說的話——他想看她。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他忘了他是什麼身份,忘了這事該由誰主導!他以為他是誰?他只不過是她買來借種的男人,他憑什麼說他想看她的身體……哦,他該死!他吻上她憤怒的眼,再吻上她喘息不休想要罵人的嘴,讓稟瑜的怒氣無從發泄,再者他的手也很可惡,他怎麼可以模遍她全身!
稟瑜想說不可以,但是她逸出口的卻是嬌吟不斷的申吟。她是怎麼了?稟瑜察覺到自己的下月復正急速流竄著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熱浪,她夾住腿想關住那股熱浪的涌出,但馬地的膝蓋卻強悍的抵制她的兩腿,他讓自己置身於她雙腿中央,稟瑜瞪大了眼楮,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她的雙腿拉至他身後,看著他跪在她面前,壓低身子闖進她體內。
那是天崩地裂的感覺,像是全世界就要毀於一旦的崩潰,那是痛呀!稟瑜強忍著,因為她要一個孩子,她必須有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她的世界可以重新修復,所以這些痛她可以忍受。
稟瑜咬著牙強忍著,馬地則壓低了身子,俯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挺進,兩人的身體拍打出來的樂章是性的交響樂。就在最後一刻,稟瑜以為她可以得到全世界,沒想到馬地卻在臨門一腳抽身出來。
稟瑜傻眼了,她看著射在外頭的體液,心中那股熊熊烈火是怒不可抑地爆發出來。
「你白痴啊!」她推走他趴在她身上的身體,看著床單上那片濃稠的體液,她心里翻騰的不再是剛剛的激情,而是再多水也澆不熄的怒火。
她拖走被單,包住身體氣憤的往外走,她跑去敲巧書的門,叫她去跟馬地說清楚。
她要他的精子,不是他的技巧。
巧書從來沒看過這麼生氣的粱小姐,她是連滾帶爬的跑去跟馬地Talk。
「OK,他全明白了。」巧書又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你確定嗎?我可不希望待會兒又白忙一場。」
「確定、確定。」巧書直點頭,但點了頭之後,她才听明白梁小姐剛剛講了什麼——待會兒?
「你還要再來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