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媽耶,我干麼對你這麼壞?」這個時候有安就記得自己要端出當母親的架式好逼他就範。
但,柏成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不信任她,「好吧,我寫切結書給你可以吧,但相同的,你也要寫給我,好讓我相信你不會在這段期間偷襲有安才行。」
「可。」柏成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之後,就變得非常的阿莎力,他要的就是有安的保證、有安的承諾。
他賊賊的笑開,而有安還傻呼呼的一步一步定進他設計的圈套里,因為她現在心思全放在該如何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上、
第八章
有安沒想到柏成的手腳會這麼快,第二天就找來兩個結婚證人,而且就在家里席開兩桌宴請兩桌雙方的親朋好友做見證,然後她跟柏成就這樣成了夫妻!
就這樣!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就這樣擺兩桌酒席,她就成了陳柏成的老婆,
而且對這種狀況不滿的人好像只有她,其余的人全當他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漢,竟娶一個得怪病的老婆!
什麼得怪病!她根本就沒病好不好,她只是、只是暫時借住在陳媽媽的身體里面而已啦!有安多麼想這麼大吼,但沒人理她,大家的目光全膠著在今天那對新人身上,柏成穿著正式,而她的身體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家全圍著她,那感覺不像是她結婚,反而有點像是在瞻仰遺容。
哦——她的結婚大事,她的結婚典禮到最後為什麼會搞成這副德行?而更可惡的是,她的身體就近在咫尺,她竟然忘了咒語怎麼念!要是她還記得的話,那麼她今天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然後阻止這場不情願的婚禮。
不行,她怎麼能真的嫁給柏成?而且還是在他的意圖不明確的情形之下,她就這樣嫁給他,實在太沒安全感了。
有安決定偷偷的潛回家,然後找出她先前抄的那張咒語,她記得她把它壓在書桌底下,不知道有沒有被大姊發現?
但,她怎麼回于家呢?
陳媽媽發生意外後,行動不方便,平面行走可以靠輪椅,但上下樓梯就得靠柏成了。
沒想到到最後她還是得依賴他,「柏成,你來。」有安招招手,壓低嗓門,鬼鬼祟祟的把柏成叫過去。
柏成來了。「干麼?」
「你帶我去于家。」
「于家的人都來我們家了,你還想去于家干麼?」
「沒有啦,我只是要把你的衣服放在有安的衣服上面,人家說這樣以後你才能震得住老婆,有安才不會爬到你頭上去囂張。」有安任意更改風俗民情,一來是因為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二來是她相信柏成跟她一樣對這些老一輩人才懂的東西不太熟悉,所以才亂掰個謊打算就這樣混過去。
而柏成給她一個笑說︰「媽,你不用替我安排那些事,一來我不相信︰二來如果那麼做真的可以壓得住有安,我也不願意。」
「為什麼?」
「因為我不願意欺負有安。」柏成說得有情有義,而有安听了,心里亂感動一把的。
但,她發什麼神經,感動個屁啊!她又不想嫁給柏成,還關心他會不會欺負她干麼?她的重點是要他帶她去于家,OK?別搞不清楚狀況了。
「總之你就是帶我去就是了,快點,我們不要讓于家的人知道。」
「不讓于家的人知道,那我們怎麼進去于家?」
「我們可以從你的房間直接過去啊……」啊,死了,她是不是露餡了?有安機伶地偷瞄柏成一眼,她趕快再加以解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有安暗地里都在干什麼好事,你們從小就懶,利用陽台暗通款曲的事我都知道。」呃……暗通款曲!她是不是用錯成語了?
啊,隨便啦,總之先把柏成唬過去,不要讓他起疑心這才是重點,而沒想到柏成真的信了,好訝異哦!
「好吧,我抱你上去。」因為他也想知道有安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心里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柏成告訴賓客他母親身體不舒眼,想上去休息,之後便抱著母親上樓,再偷渡到于家有安的房間。
有安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直搗書桌,去找那張寫著咒語的紙,但,紙呢?怎麼不見了?!會不會是掉在桌子底下?有安還彎子去找。
「你找什麼?我幫你。」柏成主動開口幫忙。
那真是太好了。「我找一張紙,這麼大小。」她隨手比了個大小。「上面寫著中文字跟一些你看不懂的文字。」
「是這個嗎?」柏成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
有安搶過去瞧,「對,沒錯,就是這一張!」只是——好奇怪哦,為什麼這張紙會在柏成那里?
她看著他,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有安心頭浮現。「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柏成沒正面回答有安的問題,倒是拐著彎說話,害得有安得更加小心注意防著柏成。
「我能有什麼事防著你?」
「我不知道啊,但是你不妨從你手中的那張紙開始說起。」
「這張紙?!」有安一驚,講話開始變得吞吞吐吐。「這、這就是一張很、很普通的紙啊!它有什麼好談的?」
「談談看它為什麼對你那麼重要?談談看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找到它?或者談它上頭奇奇怪怪的文字是哪個國家的語言?又或者談我的母親你連英文二十六個字母都看不懂卻懂得古埃及文字,你覺得怎麼樣?」
「你知道上頭的文字是古埃及文字?!」有安心頭那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覺得柏成沒她想像中的那麼單純,他知道的事可能比她設想的還要來得多,要死了,事情要真是這樣,那她怎麼辦?她該怎麼應付這局面?!
有安面如死灰。
柏成回答她說︰「我稍微去查了一下。」
「你為什麼要查?」
「因為我想了解我的母親這段日子為什麼這麼古怪?還有,有安為什麼在你醒來的同一時間昏迷不醒?」
「後來你查到了什麼?」有安提心吊膽的問,因為她想柏成的答案她極有可能非常不喜歡。
「答案令人非常的意外,你要听嗎?」柏成把輪椅推到他面前來。
有安雖然害怕,但是好奇心卻遠遠超過那份恐懼,地點點頭,她要听。
「我覺得……」他故意講話慢吞吞。
有安猛吞口水,兩個眼楮瞪得大大的仔細听,他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你不是我媽。」他公布答案。
「喝!」有安倒抽一口氣,驚駭不已,因為他竟然知道了!
「我還覺得你就是有安。」
「喝!」他的話猶始青天霹靂,因為他全都猜對了。
「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變回原來的模樣?」老實說,他想念跟她斗嘴的時光,況且她以這副樣貌,他很難跟她談戀愛,他甚至想模她都覺得冒犯,甚至覺得,更別說是要抱她了。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在這個時候有安竟然想用裝傻蒙混過去!總之先蒙混過去,接下來的事,再說啦。
「你實在太沒誠意了!」柏成的眼眯細地站了起來。
有安覺得好害怕喲。「你想干什麼?」她拉著他的衣擺不讓他走。
「談判破裂,我打算做我原先打算做的事。」
「你原先打算做什麼事?」
「圓房!」他大聲的宣布。
他宇字句句打在她腦門上,轟的一聲,有安的臉從下巴紅到額頭。「你、你、你……」她連講話都結巴了。
「我不可以?」而柏成替她講了。
「對,沒錯,因、因、因……」
「因為我們寫了合同、切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