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哭了,她真是一只可憐的小白兔。
***
有安照著魔法書上頭的指示,念了咒語進到柏成的夢里面,這好小子果然在作春夢,而且——
唉喲,喲,他們竟然在廚房做耶!
柏成讓那個女的趴在餐桌上,雪白的臀部翹得好高,那個女人好像太興奮了,所以一張臉埋在桌面上啜泣,她看不見她的臉,但,那無所謂、沒關系,因為那個女的長什麼樣子不重要,她只想看精彩又刺激的過程。
瞧瞧,阿柏可真是大膽呀。他的手還繞過女人的身體,撫模那個女人的胸部,那樣揉、那樣捏,害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個沒完沒了,原來偷看就是這種既興奮又緊張的感覺,阿柏真是太不要臉了,他怎麼可以做這麼下流的動作呢?
咦,等等,那個女的腰間有一個胎記耶,好像是個星型的圖案。有安走近一點瞧。
要死了,真的是星型的圖案,而且跟她的一模一樣。有安本來還不信,她還翻開她的T恤看。
一模一樣的圖案、分毫不差的位置!
這個女的到底是誰?
「抬起頭來讓我看!」有安大叫。
正High到不行的兩人被這一聲大吼給嚇到,兩人停了下來,側著臉住聲音的方向望過去。
有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她差點暈過去。
要死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她好不好?
「分開,分開,你白痴啊,你怎麼可以跟他做?」有安唾棄自己,罵自己不要臉,她還動手動腳要分開柏成跟自己,但是不論她怎麼用力扳,都扳不開的兩人。
這太羞恥、太不要臉了。
「你為什麼讓他對你這樣又那樣?」有安比手劃腳地數落那個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自己。
因為那個有安臉上的表情好媚喲,好像很享受剛剛那一場大戰,要死了,她還是處女耶,她都還沒享受過的樂趣,她的分身就已經達到高潮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天理可言吶!
「我不知道啊。」有安的分身也很無辜,她甚至連自己怎麼會跟柏成上床都不知道。
「這是他的夢耶。」有安的分身指著柏成,告訴凶巴巴的有安,柏成才是罪魁禍首,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你、你、你——」有安氣到不行,連說話都在發抖,她一根手指戳上柏成的鼻尖,罵他,「不要臉!」
「我怎麼不要臉?」
「你意婬我。」
「什麼意婬?我也是身不由已的好不好,要不然你以為我很愛跟你做喲。」柏成態度可驕傲的哩,好像他肯在夢中跟她做,是老天爺給她的恩賜,然後,他就不管憤怒中的有安,繼續他歡愉的夢境。
他們兩個根本不管她在不在場,仍舊繼續做他們未做完的事。
這是柏成的夢,他們當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有安氣得快要吐血。
這太沒天理了,她怎麼可以讓他對她胡作非為?她一定要出去阻止柏成對她上下其手,縱使他只是在作夢她也不能讓自己被柏成佔半分便宜。
有安飛出柏成的夢中,回到現實生活,而那個可惡的陳柏成他倒好,把她氣個半死之後,他還好整以暇的在她的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惡心死了!竟然在她的床上作春夢,而且夢的還是她!
有安氣死了。她提起腳來便往柏成的上踹,一腳就把他踢下床,真是太爽了,哈哈!
有安得意極了,她拍拍手等著他醒來。
柏成整個人跌到床底下,猛然從夢中清醒,他兩個眼楮睜得大大的,看來像是一下子還不能從那麼激情的夢中回到現實生活中。
他眨眨眼楮,看到踢他下床,害他這麼狼狽的罪魁禍首。可惡!「你干麼踢我?」
「誰讓你睡我床上的?」
「我睡你的床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干麼現在才發火?可惡,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好夢被打斷,他的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事?」有安的眼眯細來。他竟然跟她說他跟她在床上翻滾,做一些既下流又惡心的事叫做好事?!
有安狠狠的瞪他一眼,竟不小心看到他的褲襠鼓鼓的,那顯然是他欲求不滿的現象。
實在太無恥了。「你到底在我床上想什麼下流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了什麼德行!」她咬牙切齒地用手遙指他的胯下。
柏成低頭往下一瞧。他了!
廢話,作那種夢,他當然會有反應,只不過只要他打死不承認,有安也不會知道他作了什麼夢。
「你少無聊了好不好?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男人只要剛睡覺起來都會這樣的。」他說謊說得倒是頂自然的。
「是嗎?」她眯細的眼楮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能在你床上干什麼好事?作春夢嗎?」
「你就是!」
「跟誰?」
「當然是跟我。」
「你!」他瞪大眼楮,然後不客氣的大笑出來,「你真當我那麼饑不擇食嗎?」
「饑不擇食?你還真能睜眼說瞎話!」竟然敢說跟她做就是饑不擇食的行為,他要嘛就不要做,要嘛不要做了之後才在那嫌東嫌西,要知道跟他做,她也是很排斥的好不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剛剛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柏成心里一驚,心想,有安該不會是真的知道了吧!但,怎麼會呢,他明明只是在作夢,怎麼可能連他作了什麼夢她都知道?但,看有安的態度,好像又真像那麼一回事。
「我看到……」看到什麼呢?她真的要把她的身份跟能力跟他講嗎?
正當有安還在猶豫的時候,大姊闖了進來。
真好,救了她一命,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自圓其說,說她看見了什麼,又說她怎麼能看見。
「大姊,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敲門就進來!」有安先數落有希一頓,但,不對啊,「你不是在陸大哥那,怎麼回來了?」要死了,大姊該不會是發現有樂的事了吧?!那、那……有望已經變成一只小白兔,不能及時趕到替她「分憂解勞」,是不是代表現在一切後果全由她自己負責!
不要啦,她又沒做錯什麼。
「大姊……」有安打算先求饒再說。
但有希不給她說話的余地,淨是問︰「柏成人呢?我去他家找不到他。」
「呃……就在我們家啊。」有安讓開位置,讓藏在她身後的男人出來。
「大姊,你找我?」柏成一向跟著有安稱呼于家姊妹。
「你媽出車禍了,你快跟我走。」有希回來就是來通知柏成這件事的,她在陸以政的醫院當義工,稍早看到救護車送來一名出車禍的婦人,在慌亂中,她瞧了那名婦人一眼,才赫然發現那是住在隔壁的陳媽媽。
她在醫院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找不到柏成的人,一直坐立難安,於是匆匆忙忙跑回家,就是打算先通知有安再找柏成,沒想到柏成人正好就在她們家+
「我開車載你去醫院。」
「我也要去。」有安急急的跟上,她很怕一向跟柏成相依為命的陳媽媽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不測,柏成會受不了,她得跟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
陳媽媽花了十三個小時搶救,而有安一直陪在柏成的身邊,從晚上到次日清晨,柏成一直裝得很堅強,臉上的神情只有焦慮,他沒哭出來——雖然有安認為在這個時候,要是柏成能哭,說不定對他的情緒疏緩還比較有幫助。
「你要不要睡一下?」
「不要,」他搖搖頭。
「那我去買杯咖啡給你喝好不好?你要拿鐵是不是?」她還記得柏成的喜好。「我去買,不收你跑路費。」在這個時候有安也只能說些冷笑話,看能不能沖淡一些悲傷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