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活節方蝶心
第一次過復活節,是在中學的時候,因為念的是教會學校,全校師生就在校園里找著一顆又一顆的彩蛋,這是小蝴蝶記憶中的復活節。
電影「情定日落橋」里,乘著貢多拉船的男女在橋下擁吻的瞬間,意味著愛情的天長地久,姑且不論真實生活里天長地久的愛情是否真實,但這種是一段美好的想像,小蝴蝶選擇相信。
必於復活節和嘆息橋的愛情故事,小蝴蝶在開春的第一本書兒,又是一個新年的開始,不能免俗的要鼓舞自己在創作路上的堅持,不能免俗的也要邀請大家共襄盛舉。
愛情在小說里是浪漫的美好,希望愛情也是現實里最甜蜜的滋味,如果你渴望著威尼斯的船,你企盼著嘆息橋下的瞬間,那麼,跟著小蝴蝶的文字一起走一趟威尼斯吧!
呵呵,總之,小蝴蝶就是希望你來看這個故事ㄇㄟ……來嘛!來嘛!
楔子
必於香多涅︰
存在歐洲社會數百年歷史的古老家族,珍貴的「臆羚」是其家徽,象徵著家族精神的凝聚。十四世紀因為黑死病的蔓延,導致貴族世家香多涅的潰散流離、沒落式微。
龐大的香多涅家族僅剩一支千辛萬苦的僥幸者逃月兌黑死病的糾纏,輾轉來到義大利的威尼斯落地生根,用殘存的最後力量,低調的薪傳著香多涅家族的傳統精神,式微的貴族在威尼斯這盛名的水都,遙想著數百年前的繁華。
直到上個世紀開始,封閉的貴族轉而經營起旅館生意,神秘古老的大宅才開始進駐來來去去的旅客,成就了今日的「香多涅旅館」。
坐落在義大利威尼斯的香多涅旅館,由上可眺望白色圓頂、頹唐華美、經常在威尼斯蒙雨里的聖馬可教堂,下可送迎聖馬可廣場上鴿子的揚起停歇。旅館的建築底層為回廊式拱門,上層則開滿連續式的圓拱窗,外觀裝飾有棕櫚葉、伊斯特利亞明石嵌點其上,兼顧古希臘羅馬和諧對稱比例的石柱,炫躍式的花環、蚌殼、面具等繁復裝飾點綴,是一棟融合了拜佔庭、哥德式、古希臘多種風格的典雅建築,象徵家族精神的「臆羚」家徽,高懸睥睨著整個威尼斯水都。
面對著新文化、新潮流的沖擊,始終恪守階級觀念的香多涅家族也不得不開始接納因為婚姻關系而加入家族的新成員。
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歷經家運的更迭起落,昔日的龐大家族人數驟減,香多涅旅館的經營重擔也落到一名日籍女子身上——裕子.香多涅,由她繼續守護著香多里家族的延續。
來到位於白獅卡里一號的香多涅旅館,就會被那富饒藝術氣息的建築所吸引,望著那盞輝映著旖旎花紋的燭光溫暖,便會忘卻了飄泊孤寂和舟車勞頓。
餅往旅客住進香多涅,貼心的裕子老板娘便會為旅客準備一份禮物,讓人在盡情體驗威尼斯的獨特風貌之餘,也將永遠懷念著威尼斯的香多涅。
第一章
我站在威尼斯的嘆息橋上,一邊是宮殿,一邊是牢房。
抬眸,建築物的身姿從碧波中升起,彷佛魔術師揮動魔杖所出現的奇跡。
—拜倫《恰爾德.哈洛爾德游記》
必於嘆息橋的傳說︰
嘆息橋建於一六OO年,是一座全封閉的早期巴洛克式石橋,架在總督府與監獄之間的小河上,是歷史上死四奔赴刑場的必經之路。
當年橋呈房屋狀,只有向著運河一側有兩個小窗,也是死刑囚犯唯一可看到藍天、碧海的地方。因橋下過往的船夫常听到橋上死因臨刑前的嘆息聲,因而得名。
傳說戀人只要共乘著貢多拉船,在巴西尼加鐘樓的鐘聲響起的瞬間通過嘆息橋,並為對方獻上一個綿長的深吻,即可讓兩人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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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台北,風微涼,陽光和暖,好不容易結束了冗長的會議,宿文棠只身從帷幕辦公大樓闊步走出。
「宿先生,請上車。」九十度的鞠躬,司機早已體貼的打開車門,站在車子旁等候著他,「請問您待會要到什麼地方?」
宿文棠沉吟須臾,揚手,「不用了,我自己到附近走走。」婉拒了司機的載送,他決定獨自一人隨處走走,算是給自己連日忙碌的一點喘息。
「……是。」司機覺得意外,卻也只能發愣的望著他的背影離開。
從仁愛圓環慢慢步行,宿文棠用稍嫌疲憊的腦袋回憶著過往。
中學時期在翁家擔任管家的父親驟然過世,翁家大家長——也就是目前SergioW集團總裁翁國欽看他年幼孤苦無依,遂而慈悲的留下他,不但給他一個棲身的地方,也給他最好的栽培跟教育。
爾後,翁家因為事業版圖擴充舉家移民到義大利,翁總裁也一並把他帶往義大利,對於故鄉台灣,宿文棠已經是全然的陌生,盡避幾度抵台,也都因為公事繁忙而匆匆來去,時間緊湊得連讓他站在馬路邊觀看台北的須臾機會都沒有。
瞧,此刻他彷佛外來客似的每每對著這些雜亂的道路露出迷惑,只能順應內心的直覺,放膽大步的邁去。
宿文棠,服裝界赫赫有名的SergioW集團首席執行長,一八O的欣長身高讓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儼然就是SergioW男裝的最佳代言人,不但年紀輕輕就深獲集團總裁翁國欽的信賴,這幾年SergioW集團橫跨全球的服裝事業也都由他一人掌控,以一個華人之姿要在義大利百家競爭的時尚重鎮站穩腳步,宿文棠絕對是個傳奇的人物。
外界都以為他是翁國欽的私生子,然而事實上,他只是一個管家的孩子,能夠有今天的成就跟地位,他歸功於總裁無私的養育恩情,這也是他如此拚命為集團奉獻的主因。
但是,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宿文棠依舊渴望著屬於他自己的自由。
避開大馬路的車水馬龍,他鑽入了小巷子,想要找尋記憶里小巷弄的靜謐。道路小了,車子少了,有的是真實生活在這塊土地的樣貌。
前方的轉角,一落落的舊書堆砌上天,從屋里躉放到馬路上,不若大型連鎖書店的光鮮亮麗,這窄小潮濕的空間,延續著書本最後的一絲命脈。
是舊書攤!宿文棠眼楮為之一亮。
案親還在世的時候,總會帶著他到舊書攤來尋寶,對宿文棠來說,這儼然是記憶匯流的城堡。
三步並作兩步,宿文棠橫越馬路來到這被許多人遺忘的舊書攤,灰撲撲的霉味此刻聞嗅起來,竟是這麼叫人想念。
彎身整理書籍的老板听見腳步聲別過臉來,詫異的望了宿文棠一眼,滿心狐疑的想︰這個西裝筆挺的人怎麼會來這兒?
本噥幾句,仍是不忘喊著,「舊書便宜賣,一本一百塊,三本一百塊。」
鱉異的價格,果然是舊書攤的風範!
宿文案頷首笑了笑,扯下束縛的領帶隨手往口袋一塞,旋即抓過一本書,大剌剌的坐在角落一隅展讀起來。
馬奎斯的《百年孤寂》,不管什麼時候讀,都別有一番風味。
忽地,一張泛黃的紙從書頁里飄下……
宿文棠趕緊一把抓住。
攤開,泛黃的紙頁里還有一張相片,兩個依偎的身影如膠似漆,紙頁上俊逸挺拔的字跡這樣寫著︰
我摯愛的逸,請你一定要跟我連絡,別忘了復活節之約,屆時,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