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了,你以後少來騷擾我就好。」擱下面,他便要離去。
「你要走了?」
「對。」再不走要做啥?今天他跟她耗得夠久了。
琴綺蘿忍耐的先撇下面,跟著他走向玄關,目送他離去。
電梯關門前,她像想起什麼,趕忙追上喚道︰「梁翔,等等——」
接住猛然沖來的她,還來不及反應,這女人再度侵襲褻瀆了他純潔的唇。
梁翔錯愕的同時,大門砰的一聲闔上,她慘叫一聲,「糟了,我沒帶鑰匙——」
空氣中有三秒的凝結。
「琴、綺、蘿,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他氣得差點昏厭過去,出了電梯,瞪著那緊閉的門。
「人家的香香面!」她好想哭。
「你真是……」他氣得風度大失,強行扯來她,凶狠的吻住她。
那麼愛親吻,這回吻得讓你昏死算了。
琴綺蘿攀著他的肩,感受到他的唇舌糾纏著她的,然後順著她的頸項啃噬著鎖骨,他是那樣的火熱,迷蒙中,她依稀看見極光的火光漫過天狼星竄起的藍色,融成一片火紅。
半晌,他粗啞著嗓子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第一,借住親戚或朋友家,第二,找看看有沒有備份鑰匙。」他恢復冷靜。
絕不可能采用第一方案,姊姊跟阿泉一定會笑死她,回家更是下下策,因為阿爹阿娘絕對會趁此游說她搬回家。
「有沒有第三?」她無辜的問,「備份鑰匙在沈慕羽那里,新婚之夜我不好意思打擾她。」
「你……」他實在不知道怎麼罵她,「算了,到我家住一晚吧!」
「那面怎麼辦?」
「再煮一次啊,怎麼辦?」難不成還走進去端出來?蠢婦。
手在背後做出勝利的V宇,她得意的勾著他的手快樂的離去,瞎貓踫上死耗子,順理成章到梁家參觀小住,若不是兩人有緣,哪會如此順利?!
「哪吒,謝嘍!」琴綺蘿竊竊私語。
「說啥?」梁翔粗聲粗氣問。
「沒。」寄人籬下,賣點乖吧!
第七章
「待會把鑰匙扔到信箱即可。」趕著上工地去的梁翔交代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睡眼美女。
「你不怕我拿去拷貝?」琴綺蘿勉強打起一絲精神逗他。
「換個門鎖是麻煩了點,但還不至於辦不到。」他壓根不把她的挑釁放在眼里。
她這回啥也沒應,只是猛打呵欠。一太早就把她吵醒,這男人真不可愛。
梁翔走後,她依然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發愣。
一會兒,電鈴打斷周公對她的呼喚,她嚷道︰「有鑰匙自己開,沒鑰匙就走開。」
可電鈴聲依然肆虐不歇,她火冒三丈的刷的拉開門,「吵死了。」
門外站著個陌生女子,瞧那身妖嬈,是女人都知道不對勁。
「梁翔在嗎?」何東娜充滿敵意的望著琴綺蘿。
「你看他像在家嗎?」
「你是誰?為什麼在他家里?」
「你又是誰,跑到這里找梁翔做什麼?」
「我是梁翔的未婚妻。」
身為富琰開發主事者的唯一掌上明珠,在一次社交場合中她一眼就看中梁翔,雖然論錢財她是超越他不少,但是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卻很少,所以她緊追著梁翔不放。
「呵,你是她的未婚妻,那我不是他老媽了?!」琴綺蘿輕蔑的笑,「還不叫聲婆婆來听听?」
「你不要太放肆,我何東娜可不是由你欺負的。」
「那最好,我琴綺蘿最喜歡挑戰輸不起的大小姐。」她搖晃著縴縴玉手,「看到沒,這個藍寶石戒指是梁翔的,昨夜他一高興,就套在我手指上了,也許下午我們就會去公證呢!晚上請你喝杯粗茶薄酒的不是問題。」
「你——告訴梁翔我還會再來的。」何東娜說不過她,忿忿離去。
「好弱的敵手。」琴綺蘿感嘆著。
沒了敵手,她又想睡了。這戒指是剛剛順手從客廳茶幾上模來的,梁翔似乎習慣戴在小指上,不過顯然他今天忘記了,她難掩得意的低笑著。
下一秒她搓著下顎一副深思樣,「這男人又酷又帥,難怪蒼蠅螞蟻特別多,不早點把他收服,我琴綺蘿豈不每天都得帶著殺蟲劑出門,才能捍衛主權?」
近午,梁翔從工地歸來,依慣例準備梳洗後到公司去,卻發現她還在。
「你怎麼還沒走?」他的聲音又是粗啞啞的不悅。
「人生地不熟,怕迷路。」
「外頭有公車,要不也有計程車,這里是台北不是玉山頂峰。」
「我不會搭公車。」她這輩子的確沒搭過公車,因為打小就有阿泉這個司機。
「你老板都這麼容忍你這個員工嗎?」近午還沒進辦公室,離譜。
「不能休年假、病假,事假嗎?」她反問,跟著他滿屋子走。
「干什麼?我進浴室洗澡你也要跟?這里是我的房間,可以麻煩你出去嗎?」梁翔猛回頭的瞪著她。
「你又上工地了?你是不是每天都會去工地?」
「不關你的事。」他關上了浴室的門。
又踫了一鼻子灰。「梁翔,早上有個何東娜小姐來找你。」她朝著浴室大喊。
浴室門馬上被打開,「以後不許開門讓她進來。」他對著逕自坐在他床上的她命令著。
琴綺蘿笑得燦爛如花,「沒問題,看在你收留我一晚的份上。」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梳洗過後,看到她還賴坐在他床上,他邊擦著頭發邊說︰「出去,我要更衣。」
「我一整個早上滴水未進欸。」又餓了……
「餓死活該。」不知怎的,一對上她,他就覺得火氣旺盛,「下午銷假進辦公室去。」
「為什麼?」有啥好處嗎?沒有她才不干。
「因為下午要簽訂合約,還有進行第一次會議。」梁翔板著臉彎腰對她說。
眼中燃起億萬顆星星的光芒,「呵呵,你終於相信波姆羅杰是你最好的選擇了!」琴綺蘿高興的攀住他的頸子。
他一時沒站穩的往床上跌去,幸好及時撐住,才免去兩人尷尬的貼近。
「你端莊些行不行?」他沉下臉。
「純屬意外嘛,」她咧嘴笑著,「下午要開會,那我得趕快進辦公室嘍!」
梁翔扣著襯衫扣子,思索須臾,「你晚上有空嗎?幫我一回。」
「別說一回,十回我都答應你。」她應得豪氣爽快。
「晚上有個聚會,你陪我出席。」那是一場生日酒會,早上何東娜一定是為了這事來找他,無奈他對於一場生日宴動輒花掉百萬的尊貴女人,向來沒有奉承的心力。
「好啊,有什麼問題?把你需要的行頭、打扮說出來,我一定配合。」
「不需要,你平常怎麼樣,今晚就怎麼樣。」對於那些為了晚宴就在頭發上倒一瓶發麗香,到礦山挖一堆珠寶,還到裁縫店為了幾塊蔽體破布付出大把鈔票的女人,他向來厭煩。
「這麼簡單?」她很詫異。
他在房里四處找著東西,就怕耽誤時間。
「在找什麼?」
梁翔沒理她,走出房間,到客廳繼續找著。
「你在找這個戒指嗎?」她揚揚掛在中指的藍寶石戒指。
「你在哪拿的?」他眼里閃著怒火。
「客廳茶幾,多虧它,何東娜小姐來去匆匆。」琴綺蘿作勢要取下它,「糟了,戒指卡住了。」
「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剁下來?!」梁翔逼自己捺著性子。
「凶什麼,拿去嘛!」她擰擰鼻子,心想,改天就非要你拿這枚戒指向我求婚。
這枚戒指是梁翔的痛處,也是他最珍愛的,是母親走時唯一留下的東西,後來大哥把它改成男用戒指,歷經死亡輾轉成了梁翔隨身物品,是懷念也是悼念。
他套上戒指,「快點,順便送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