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女孩成了嬌艷的小女人,全都因為這個男人——侯競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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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從客戶那兒準備驅車回事務所,一通電話打亂了侯競琰近日的恬適。
「喂,你馬上回來。」是侯父沉啞健不悅的聲音。
「爸,我正要回事務所。」
「回家來。」侯父斬釘截鐵的說,不給他詢問的機會,電話就掛斷了。
侯競琰納悶父親在這時間叫他回家的動機,不過他還是將車子掉頭,往家里的方向開去。
他一回到家,就讓眼前的景象駭住了腳步。
從大門口開始,被砸爛的籬笆、凋零歪斜散亂一地的花朵,一走進屋子,客廳嚴重遭到破壞而凌亂不堪,警察在家中四處來回穿梭,別恩渲抱著哭泣的君棠慘白著臉,母親在一旁幫忙安撫著君棠,父親則沉重的瞪著歸來的他。
「發生什麼事了?」
「這要問你做了什麼好事。」侯父劈頭就這麼一句話。
「你別這樣大聲,會把君棠嚇壞的。」侯母阻止父子的爭執。
侯競琰快步跨越遭到破壞的現場,來到別恩渲母女身邊,「怎麼回事?」
別恩渲蒼白的臉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沒事,只是有歹徒闖入家里,幸好他們只是破壞了一些東西,沒有傷害我跟君棠。」
年僅四歲的小君棠在母親懷中嚎哭著,「大舅舅……」一看見侯競琰,她便張開雙臂討著安慰。
侯競琰接過這嬌小的孩子,輕聲安撫著,「乖,君棠,告訴舅舅怎麼了。」
這孩子打從出世就特愛黏著侯競琰,有時候連身為母親的別恩渲擺不平她,侯競琰一出馬就萬事搞定。
「壞人,有壞人……」孩子用簡單的詞匯嚷訴她的恐懼。
「君棠乖,不怕喔,乖乖……」抱起孩子,他像個父親在幾個跨步的範圍里,輕聲的安撫著受到驚嚇的稚兒,直到哭泣聲漸歇,疲累的睡意襲向小君棠。
「君棠睡了,將她抱上樓去,別吵醒了她。」侯母催促著侯競琰,連帶把別恩渲也推上樓去。
「競琰,待會到我書房來。」侯父威嚴的命令。
「好。」
看到父親如此震怒的模樣,他心里有底,今天闖入的不是一般的歹徒,很可能是山青幫的嘍羅。
侯競琰抱著入睡的孩子,和別恩渲一起上了三樓,在孩子的身上覆蓋了棉被後正要下樓,別恩渲卻拉住他的手。
「大哥,下午來的不是闖空門的歹徒,他說他們是山……什麼幫。」她拍著自己發昏的腦袋。
「山青幫?」
「嗯,」她用力的點頭,「他們說要你交出什麼大小姐,要不下一次就要對我們家人下手了。」她邊說邊發抖,十分鐘前她才被一支槍抵在腦門,孩子驚恐的眼神讓她怎麼都忘不掉。
「競語呢?」
「他出去找朋友了,我正好在客廳陪君棠玩,那些人就這樣闖入。」她的語氣還不穩著。
侯競琰攬著她,「對不起,都是大哥害你們母女受到驚嚇了。」
「我沒事的,大哥,爸爸很生氣,你待會別跟爸起沖突。」
「我知道。」
「哥,他們是不是要找那個女孩?」她鼓起勇氣問。
他沉重的點點頭,家人、愛人,哪一邊才是他該優先保護的,難道不能兩全其美嗎?
「哥,你一定要保護她,她跟我們不一樣,她只有一個人,她需要你。」她真切的說著。
她知道無助的絕望,雖然她這粗枝大葉的女人,即便離開所愛的人都可以無所謂,因為她還有侯家人陪伴,可是那女孩什麼都沒有,只有大哥能夠給她依靠。
「我知道,謝謝你,恩渲。」
他能夠體會恩渲受到的驚嚇,但是他更感激她這時候的體貼。
留給別恩渲母子安靜的休息空間,他下樓走向書房。
叩叩——「爸,是我。」
「進來。」
依言推開沉重的木門,侯父的臉上依舊凝肅得像北極的冰山,那樣具威脅感。
「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下場。」侯父斷言,「恩渲跟小君棠差點就成了你任性的犧牲品。」
「我很抱歉。」他真的很抱歉,他寧可這些威脅是沖著他一個人而來,也不希望他的家人受到一點恐懼。
「抱歉?!現在說抱歉來得及嗎?當初我要你慎重考慮推卻這個官司,你年輕有抱負不听勸,難道一連串的攻擊都沒讓你學乖嗎?」
「可是爸——」
逕自打斷他的話,「那個女孩是你帶走的吧?」
「什麼女孩?」
侯父一掌揮來,強大的手勁讓侯競琰臉上浮現清晰的巴掌印。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向來以他為榮的父親,打了他巴掌。
「你還想掩飾什麼?競琰,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他沒有反駁,在這面臨抉擇的情況下,注定要有一部分的不圓滿,而他也確實讓父親失望了。
「我鄭重的告訴你,我可以不管你跟什麼女人在一起,但是只要這個女人的存在會威脅到家里的任何一個人,她就休想踏入我侯家大門。」侯父說的沒有轉圜,「如果你再繼續涉入會破壞事務所前途的案子,我一樣會請你離開,不要妄想你成為律師就以為你可以跟整個社會抗衡。」
侯競琰悶不吭聲。
「你出去吧,自己好好想一想。」侯父轟他出門,然後整個人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這孩子對于社會的險惡一點概念都沒有,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他注定會毀了自己。侯父現在寧可他像競語那樣的玩世不恭,也不要他滿懷救世的熱誠,然後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得遍體鱗傷。
看著發疼的手掌,他多希望這巴掌可以打醒他,要不他只好冷酷的阻撓了。
第八章
先前因為警方的關切,山青幫無法有太招搖的動作,現在又因為學校放假,他們也沒法到學校攔堵張子希,可是在裴老大的壓力逼迫下,他們找人的動作一定會低調持續進行,有感于危機四起,侯競琰決定再為張子希更換一個住處。
「競琰,我們要去哪里?」今天的他異常沉默,好像有心事擱在心頭,他什麼都不說,反倒讓她更加不安。
侯競琰牽著張子希的手,帶著簡單到不行的行囊,要離開住所,但一打開門,山青幫的匪眾競已經將門口團團圍住。
糟糕,還是晚了一步。
「大律師,你要把我家大小姐帶去哪里?」說話的嘍羅一臉猥瑣的笑容。
「讓開,我想要去哪里,還不需要跟你們這群人渣報備。」張子希深惡痛絕的說。
「唷,這丫頭還真以為她是大小姐呢,哈哈……」一時間,粗魯難听的笑聲四起。
「你們這麼早來不會是要來請安的吧?」侯競琰問。
「哈哈,律師的嘴巴果然都比較幽默一點,請安,哈哈哈……」
「閉嘴,不準笑——」她實在很厭惡這些人的嘴臉,極度厭惡。
就在此時,圍聚的嘍羅們往後退去,讓出一條走道,緩步上樓的就是那該殺千刀的裴老大。
裴老大走上前,輕睨兩人一眼,逕自走入房子里,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
「把門帶上,不要嚇到這附近的鄰居了。」
侯競琰與張子希兩人的手握得死緊,這一次會是什麼下場,他們都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好到哪去,這是可以預料的。
門一帶上,他倆人就被押跪在地上,該說是巧合還是心有靈犀,倔傲的性情倒是不約而同的表露無遺,兩人同時從地上掙扎起身。
「你這死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敢耍老子,跟我作對。」裴老大一巴掌就甩上張子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