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從更衣間走出來,穿著深色的西裝褲,身上的白襯衫隨意的披掛著,露出他精壯厚實的胸膛,領帶則披在手臂上,「晚上有個酒會,你陪我出席。」
「我?」徐雪凝對于她所听到的是那麼不可置信。
婚禮後,除了回娘家兩次外,她從未離開蘭薰山莊半步,因為張讓以會擔心她的安危為由不準她單獨出門,除非有他隨侍在側。可他又忙碌的無暇分身,所以她至今尚未有機會以張讓妻子的身份到外面露臉。
「對,今天我要帶著我可人的妻子去出席酒會,以後你都要這樣陪伴著我。」他又對徐雪凝露出難以招架的魅惑笑容。
「可是我沒有出席過這樣的酒會,會不會……」
彎瞅著她,張讓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則扯下她的浴袍,掩不住她柔美的肩線,他極戀的親吻著那柔女敕的膚觸。
「別擔心,只要陪我出席即可,今天我會早點回來,衣服、發型都會有人幫你,只要好好等待就好。」
「你上班快來不及了。」徐雪凝的視線瞥到床頭的小鐘,提醒他。
張讓貪心的撩去她的袍子,企圖要掠奪更多,絲毫不理會時間。
每天她總在他的疼愛下入睡,在他的挑逗中醒來,她已習慣他的索求,一切都是因為他也愛她,徐雪凝這樣的以為。
「少女乃女乃,今天早餐——」小文端著早餐闖了進來,卻沒想到會撞見少爺與少女乃女乃恩愛纏綿的畫面。
平常這時間少爺早出門了,也因此她總是仗著徐雪凝人好,不敲門便直接進到三樓的主臥室,只是她沒未預料會撞見這……
「少爺,對不起!」小文被嚇慌了,生怕惹張讓一個不高興,她又要面臨被逐出的命運。
听見小文的聲音,背對著門口的徐雪凝掙扎著想躲,張讓卻霸道的維持她背部的姿態,旁若無人的啃噬著她香甜的頸窩,絲毫不因為有第三者在場而停下他的舉動。
低埋在她頸窩的臉略微調整角度,銳利的目光透過她圓弧的肩膀朝門口的小文射去,「將早餐拿到餐廳,以後進來‘記得’敲門。」他毫不在意的調調,惟獨重重的加強「記得」兩個字,那分量比怒聲責罵還來的有效。
「是。」小又連跑帶沖的關上門,轉身便往下樓去。
背地里,冷汗已經不知道滲透她幾回了。
房里的兩人依舊。
「阿讓……」她的聲音打顫,因為他目光的梭巡、手掌的觸模。
張讓灼熱的手掌貼著她的曲線從頸子一路撫下,經過渾圓的胸來到平坦的小骯,穩穩的平貼著,掌心的熱度透入她的體內。
「有消息嗎?」他啞聲問。
「嗯?」她目眩神迷,眼波流轉。
「孩子,你可為我懷上了孩子?」他挑逗的在她耳邊問。
她嬌羞的別過臉去,「我不知道……」
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張讓不以為意,松開所有的擁抱,甩去肩上披著的襯衫,他重新上床。
不管如何,那孩子他是勢在必得。
第四章
漆暗的眼瞳,張讓明顯的惱怒毫不掩飾。
一思及自己三番兩次在她身上喪失理智,毫無節制的需索、眷戀,他就痛恨起那個過分入戲的自己。
他該不會真的對她婀娜的女性軀體著迷了吧?
不,不會的!他是有目的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繼承權。
眉兒都不曾這樣讓他心情月兌序,徐雪凝更是不可能,她是他棋子,一顆為了敷衍父親的棋子。
車子的速度不斷加快,卻仍甩不開他沒來由的煩躁。
酒會上,頂著智升集團未來接班人的光芒,兩人連袂出席莫不引起大家的注目。
張讓的瀟灑、睿智向來在上流社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如今又首度偕同新婚妻子一同出席,難免引來更多的目光,視線里包含了欣羨、嫉妒的。
「難得啊!張讓總算把新婚妻子帶出門來了,真是位國色天香的美麗佳人。」酒會主人遠遠的迎上前來。
「宣伯笑話了。」張讓客套的說著,「我的妻子,雪凝。」將美麗的徐雪凝往前一推,讓她的美麗在眾人面前更突出。
今天他要求造型師將徐雪凝塑造成古典美人的模樣,復古的頭發覆在她額上形成流暢的蜿蜒,發髻在她腦後整整齊齊的盤整,發簪亦是精心打造的極品,身上穿著的純白色刺繡改良旗袍,將徐雪凝襯托的亮麗出眾、婉約動人。
「雪凝,這位宣伯,爸爸相交多年的好友。」
「宣伯您好。」徐雪凝含蓄的抿嘴一笑。
「哈哈,啟華真是好眼光,給自己挑了這樣出眾的兒媳婦,難怪我家苓卿沒有機會。」
「爸爸,你又在笑話我了。」一名姿態妖嬈的女子翩然抵達,挽住她的父親。
「苓卿,好久不見。」張讓打著招呼。
「讓,你還好意思出現。」她嬌嗔著,那聲稱呼是那樣肆無忌憚的親昵。
「我妻子,雪凝。」張讓摟摟身旁的徐雪凝,暗示宣苓卿收斂她的熱情。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宣苓卿。」
「你好。」徐雪凝禮貌性的伸出自己的手。
兩個女人的手有志一同的短暫接觸,隨即像是扔掉燙手山芋般的迅速縮回。
「先說好,待會兒你得跟我跳支舞。」宣苓卿不允許張讓有反悔的機會,拋下這話便搖曳的離去,一點都不將徐雪凝放在眼里。
一整晚,張讓周旋在這些政商朋友之間,而徐雪凝則是扮演著她溫柔的妻子角色,漫長的笑容沒有停歇的一刻。
「總經理。」張讓面前出現一位男人,恭謙卻淡漠。
「誠瀚是我的助理。」張讓對徐雪凝簡單的告知。
張讓總是簡單的交代著身份,不知道是刻意保護徐雪凝,還是不希望她牽涉他的生活圈太多,她不禁疑惑。
「你好。」徐雪凝一視同仁的回以善意的微笑。
「夫人你好。」
「誠瀚,你遲到了。」他飲著杯中佳釀,神色自若。
「有事延誤。」
「我跟誠瀚聊點事,你先去吃些東西。」隨即兩人便走向角落,態度嚴肅而認真的商討著事情。張讓的眼神有種獨裁專制的強勢,而趙誠瀚則顯得溫和。
雖然他只是短暫離開,不至于遺忘徐雪凝的存在,但是徐雪凝卻有種感覺,她無法融入他的社交圈,因為他一直在避免她的融入,她不知道張讓的理由是什麼,只能壓抑著納悶的情緒。
佇立于前方不遠處的丈夫總讓她覺得自己離他好遠。
同時刻里,徐雪凝意識到朋友的重要性,她似乎失去自己的社交太久了,也許她該認真的和張讓談談有關于研究所就學的事情。
宣苓卿一整晚在酒會現場里呼風喚雨,惹得不少男人為她痴迷,然而這並沒有使她忘記張讓的存在。
「讓,我來索取我剛剛預約的那支舞了。」
張讓沒有明確的允諾,只是微笑的踅近徐雪凝身旁。
「讓,面對一個女人的邀約,你這樣是不禮貌的。」宣苓卿不惱,依舊是笑容可掬的尾隨而來,下一秒她轉而對徐雪凝說︰「不介意讓與我共舞一曲吧?保證會原封歸還。」帶著揶揄的意味。
徐雪凝有些許不自在,可面對著張讓什麼都沒表示的情況下,她的立場包是薄弱,即便她是張讓的妻子,可也無權干涉他什麼,張讓不會任人擺的。
「你介意嗎,雪凝?」張讓存心一問。
徐雪凝一愣,隨即搖搖頭。
除了搖頭,她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雖然她並不希望張讓與那位炫麗動人的宣苓卿共舞,但是她說不出阻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