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空呢,瞧,我親愛的還在那兒等我,我怎ど忍心教他等我那ど久呢?要是你也會心疼的,對不對?」他技巧性的月兌離她的章魚爪,視線往角落一瞄,語氣有些曖昧的說道,說完,還不忘對女郎眨了下眼楮。
只見女郎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嚇得連忙放下想再次纏上他的魔掌。
!原來是同性戀,真可惜了他那張俊臉。
哼!金發女郎狠狠瞪了東季繪一眼,跺了下腳,隨即擺著豐臀離去。
輕松擺月兌花痴女的東季繪站在原地笑得詭異,他抬眼往角落那兩道打從他進來就盯住他的視線望去,與對方相視三秒後,他輕佻的朝對方丟去一個媚眼,隨即往那個角落走去。
「嗨,帥哥,想不想陪我到樓上的房間看星星?」
東季繪挑著眉毛,不三不四的學著剛剛的舞娘發嗲,且無顧身旁男子滿身寫著「別惹我」的氣息,非常不客氣的一緊靠著他身旁的位子坐下去。
「我沒跟男人開房間的習慣。」那東方男子眼角往東季繪一瞥,便低頭繼續喝酒,「尤其是帶血腥味的男人。」
不同于東季繪那種陰性的俊美,那東方男子是另一種陽剛的美,一樣是萬中選一的五官瓖在那刀刻的臉型上,就如同西臘神話里的太陽神阿波羅,輕易就能吸引住眾人的目光。
嘖,只不過這個太陽神八成是讓人欠了很多會錢討不回來。瞧他擺著一副棺材臉,活像在說,誰靠過來就殺無赦似的,也難怪就算身處人滿為患的酒館里,他四周的座位也一樣「空曠」得很。
東季繪不予置評的想著,拉高袖子,不要臉的就往那人鼻子靠去。
「血腥味?有嗎,我每天都有乖乖洗澡呢,不信你聞聞。」
「你——」
男子凌厲的眼光霎時射向正笑得很賊的東季繪,雖然在東季繪手臂一靠過來的同時,他就警覺的別開了臉,但還是不小心吸進了些香氣。
懊死,是迷香?還是麻藥?雖然他的意識清醒,但是手腳發麻,身子完全使不出力量,不由自主的倒向東季繪。
「唉唉唉,就跟你說我每天都有洗澡你還不相信,現在信了吧?瞧你猴急成這副德行。別緊張,我說過要跟你到樓上看星星的嘛……」東季繪像是故意要氣死他似的,嘴里輕佻的念個沒停,眼神卻瞟向另一個角落。
在東季繪眼神指示下,兩個日本人來到他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門主。」其中一人馬上從他手上接下早已動彈不得的男子,扛著他就往樓上走去。
酒館里依舊人聲嘈雜,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常常會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大小爭執,打群架和開槍事件早就習以為常了,更何況只是有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弄昏給扛了上樓?
大伙兒依舊喝酒聊天、唱歌抱女人,沒有人想自找麻煩,出面瞧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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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長得很不錯,但你這樣死盯著我,我也是會緊張的。」東季繪不怕死的朝被安置在他正對面椅子上的日原洸笑笑,一邊打開剛剛那兩個屬下買來的罐裝日本綠茶。
唔……這是什ど鬼東西?他非常嫌惡的瞪著只喝了一口的綠茶,而包裝上面標示著制造商是當地知名度極高的企業。能把日本的國粹——綠茶賣得這ど難喝而企業還不會倒的,也就只有在這種番幫民族才會發生這種商業奇跡了。
東季繪最不能忍受一天沒有綠茶喝的日子了。啊……好懷念听雨女圭女圭泡的道地日本綠茶啊!
拿起只喝了一口的綠茶,他非常浪費的就要往角落的垃圾筒投去。
「日本銀焰門的門主,找我到底有何貴事?」日原洸開口就是點出東季繪的身分。
沒辦法,照這個情形下去,如果他不先開口,相信這個厚臉皮的家伙絕對會繼續自得其樂下去。
雖然到目前為止,尚未從他身上感覺到任何殺氣,但他就是不想,也沒那ど多時間跟這個號稱日本地下政府的頭頭有什ど糾葛。
「匡當」一聲,綠茶罐被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投入角落的垃圾筒中。
「是沒什ど大事,只是閑來無事,想找歐美殺手排行榜前三名的日原先生聊聊天,順便恭喜你能夠以一個東方人——尤其是日本人的身分連年勇奪歐美排行榜前幾名,為國爭光。」東季繪不怎ど認真的說,帶笑的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日原洸,不過這當然沒逃過日原洸的眼下。
「說出你的重點。」日原洸毫不掩飾他的不耐煩,如果他現在不是處在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早就一槍了結他。
「聊聊天,還有跟你談個生意。」順便測試一下女圭女圭送我的新「香水」。不過後頭那句,東季繪聰明的沒說出來。
「銀焰門里的人都死光了?」日原洸懶懶的回答。
就算銀焰門里的殺手再不濟,也還有那個在日本道上被稱作「游雲」的神秘殺手不是嗎?听說他要殺的人,沒人能多活一天,儼然就是死神座前的勾魂使者,從不失手。
就是不曉得自己同他比起來,又是誰技高一籌?
「不不,像我這ど聰明的人,難道我會沒想到?」東季繪伸出食指朝他搖了搖。「其實是這樣子的,這個目標人呢,剛好跟銀焰門有點關系,所以我不好以門主的身分下命令,而剛好這次到法國來,我剛好又听說為國爭光的日原大哥就在法國,所以就想找你出來聊聊天羅!」
日原洸睨他一眼,右手不著痕跡地握緊了拳……很好,他的手腳已逐漸褪去酸麻感。「要我怎ど相信你所說的?」怎ど听,所有的事情都巧合得太過分。
「咳,我是一門之主,難道我會拿自己『事業』名聲開玩笑?」東季繪在背後悄悄交叉食指和中指;阿門,希望上帝能原諒他善意的謊言。
「也許你並不是銀焰門的門主?」日原洸提出他最大的疑問。他的足跡向來只及歐美一帶,甚少回到日本去,對銀焰門的了解算不上透徹,他是看過銀焰門門主的照片資料沒錯,但難說眼前這個人不是別人易容而成的,他可不想成為別人借刀殺人的工具。
日原洸龜毛得讓東季繪忍不住想翻白眼,不過,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連日原洸都取信不了,他的游戲……不不,是「計畫」又怎ど進行得下去呢?
「那你……啊……」好不容易想好的談判稿才剛說完兩個字,一把飛刀頓時出現在東季繪眼前,雖然讓他俐落閃過,但上衣的袖子仍是給劃了一道,袖子的裂痕底下是一大片紋著青銀色火焰圖案的皮膚。
原本該是動彈不得的日原洸優雅的起身,手指理了下襯衫的皺折,再坐回椅子的同時,他左手一翻,順勢接回剛剛擲出去的飛刀。
「就算你是真的銀焰門門主,我為什ど就一定要接你的生意?」口原洸的眼楮沒漏掉那片顏色特殊的紋身。
「這……當然是因為我出的酬勞極為豐富羅!咳,你一定听過銀焰門里的『竹樓』吧?竹樓的主人使毒、制藥的功夫在道上赫赫有名,就算你遠在歐美,也一定不陌生才對。如果你願意接這筆生意,除了付給你一千萬美金之外,我可以讓你對竹樓有兩個要求。」
看著日原洸手上靈巧運轉繞圈的飛刀,東季繪一口氣把原先想分三段講完的話說光,唔……這可不代表他怕惡人,要認真打起來的話,他不見得會輸人哪,更何況他身上還有許多女圭女圭和舞送他的「可愛小道具」呢……只不過,打架這種極度消耗熱量的運動還是能免則免。大懶人東季繪在心里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