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只老狐狸實在太過分了,明著拼不過我,居然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打擊路氏,暗地里搶我們的客戶,要不是看在他們是爸爸過去的老朋友,我絕對不放過他們。」
連著好幾天,路灝風在辦公室里忙得焦頭爛額、暈頭轉向,也已經好幾天都睡在公司了。
「酸一算,被他們搶去的客戶還真不少,沒想到那三個臭老頭居然無恥到使用這種奸計,起碼他們也應該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收斂一點吧!他們為了賺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盛宇昕一腳跨坐在辦公桌上,環臂不以為然地嘲諷著。
路灝風坐在辦公桌前,兩道劍眉都快打死結了。
「那一天的合作酒會我就看出他們不懷好意了,我知道他們對我們率先搶到騰達的合作權非常的不滿,但他們畢竟都是在商場上打混了數十年的老將了,我以為他們就算再介意也絕對不會亂來,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把他們想得太好了。」
「你沒听過一句話嗎?‘戰場無父子’,你以為每個人的修養都跟你一樣好啊?」盛宇昕倒還有閑情調侃他。
兩道劍光射了過來。「你幸災樂禍啊!」
「我可沒在幸災樂禍。」盛宇昕優閑地為自己辯解。「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還是趕快想想解決的辦法比較重要,不過話說回來,那三個老家伙又是用什麼方法把我們的客戶拉過去的?」
「不就是卑鄙的方法嗎?」路灝風冷諷。
「我看你好象不是很緊張的模樣嘛?」盛宇昕納悶。
「緊張有用嗎?」他扯開領帶,甩到一旁的沙發上。「我已經連續忙了好幾天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天沒洗過澡了?」語氣中帶有滿滿的抱怨。「這三只老狐狸死定了,陰我就算了,還讓我忙到沒時間洗澡,這次若我不好好的‘回報’他們,我路灝風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其實‘路灝風’念起來也滿順耳的。」盛宇昕不怕死地持虎須。
一個拳頭當場揮了過來。
「你找死嗎?」
盛宇昕利落的閃身,眉開眼笑。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風度啊?開開玩笑也不行嗎?再說,我是看你情緒欠佳才說些笑話逗逗你的,你不領情也不用動手吧!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好幾年的老朋友啊!」
路灝風噙著冷笑扳著指關節。「就是老朋友才欠揍。」
盛宇昕哈哈大笑,連忙舉雙手投降。
「好好好,我不說了總可以了吧!」一坐進一旁的沙發。「說真的,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還能怎麼解決?」語氣中盡是淡漠。「生意都已經讓他們搶走了,現在要挽回也挽回不了了,好在他們搶走的那些只是零星的散戶,對公司還不至于造成嚴重的傷害,不過我不會就這樣算了,我明天會派人私底下打探消息,這次換我們把他們的客戶給搶過來。」
盛宇昕噙著笑豎起大拇指。「高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他們不先動手的話,我根本沒打算這麼做,既然他們來者不善,我這次就非把他們的生意全搶過來不可,看他們三只老狐狸到時拿什麼跟我拼。」路灝風咬牙切齒的說著。
「要不要我幫忙?」
路灝風看了他一眼。「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已可以處理,我現在比較煩惱的是另外一件事。」
「水蒼靈?」盛宇昕即刻說出心里的猜測。
「是啊!」路灝風也沒打算隱瞞。「自從Sandy的生日宴會結束後,她已經一個禮拜沒來公司了,只打了通電話說要辭職,接著便一個禮拜不見人影,這幾天我忙得分身乏術,根本沒空去找她,想到這里我就煩,女人怎麼有這麼多氣好生?」
「應該是你這個女人特別會生氣吧?」看著一臉苦澀的好友盛宇昕感到一陣好笑。
「可能是吧!」他的頭發都快扯光了。「她這婆娘實在難搞得很,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現在我說什麼話她根本一個字也不信,一味的認為我在花言巧語,真是見鬼了!自從她出現後我和外面那些女人已經很少聯絡了,她根本沒發現我這項改變。」
「是自從她變美之後吧!」盛宇昕一針見血地數落著。
兩道凌厲的目光再次狠狠地射過來。「反正我已經很收斂了。」
「可是還不夠!我想,如果一個女人愛你,就絕對無法忍受你在外面左擁右抱、流連花叢的。女人嘛!她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但就是這一點例外,你想想看,如果你很愛一個女人,她卻在外面和別的男人藕斷絲連的,我想你絕對無法接受吧!」盛宇昕試著和他講道理。
「我還不曾有過這種經驗,所以我不知道。」路灝風老實的回答。
「我只是比喻而已。」盛宇昕無奈地翻翻白眼。「如果哪天真的遇到了呢?」
路灝風沉默良久,才不甚確定的回答︰「或許吧!」
盛宇昕聞言便樂得擊掌。「這就對啦!所以將心比心,蒼靈現在自然也是這種感覺,如果你不想再讓她誤會,雖然有點難,我還是要勸你盡快和外面那些女人劃清界線,否則我敢保證蒼靈永遠也不會再理你的。」
路灝風皺起眉。「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
盛宇昕失笑。「老實說,你對蒼靈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竟問倒了路灝風。
「我對蒼靈的感覺?」
「是,你對蒼靈的感寬,你到底愛不愛她?」
思索良久,路灝風只能誠實的回答︰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愈來愈在乎她,在乎她的想法,也在乎她的心情,每次看到她笑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開心,看到她生氣的時候,我又會變得很緊張,有別的男人送花給她的時候,我就會氣得很不得找出那個人來大干一架,只要想到有別的男人接近她,我就無法忍受。」
盛宇昕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快了!快了!」
「什麼快了?」納悶的語氣。
「沒什麼。」半帶調侃的轉移話題。「那你現在到底打算怎麼樣?找她回來?還是就這樣放她走?」
路灝風瞪了他一眼,仿佛他問了個蠢問題似的。
「那還用說嗎?」不然他在這里煩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找她回來?」趕緊順著他的語氣走,免得遭殃。
「我還在想。」俊臉沉下。「她那麼難說話,我根本不確定她還願不願意回到我身邊,看她那一天憤怒的模樣,前回來的機率絕對非常的渺茫,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跑到哪里去藏起來了。」
見他一副挫敗的模樣,盛宇昕終于決定要好心的送他一盞明燈。
「你知不知道最近Sandy和蒼靈走得很近?」
怒眸像利劍射來。「我這幾天都待在辦公室里,一步也沒踏出去過,怎麼可能會知道?」路灝風的口氣頗有怪罪的意味。
面對發怒中的好友,盛宇昕只得無奈地投降。「那你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全然不為所動。「我已經說過了,依那婆娘那麼會記仇的個性,只怕我現在說什麼她根本听不過去,說不定還會把事情鬧得更僵,還不如先讓她冷靜冷靜一段時間,等她不生氣,我再去找她,或許那個時候還比較可能會有轉圜的余地。」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呢?」
此話一出,路灝風昂藏的身軀急跳而起。
「你說什麼?你有辦法?」語氣里有驚有喜。
「是啊!」盛宇昕悠閑地靠在沙發上,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要是再不幫你啊!我看哪一天路氏換了老板都不曉得,工作一點沖勁也沒有,不過一個女人嘛!何時看你如此煩惱過了?」語氣中大有暗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