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儂兒開心的點點頭,跟著直往他懷里擠。
「席恩哥哥的胸膛又寬、又厚實,躺起來的好舒服哦!」
被她這樣磨蹭來、磨蹭去的,席恩發現自己的居然被她挑起來了。
懊死的!他咬牙低咒了聲,粗魯的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拉開。「別亂動,現在閉上眼楮,乖乖睡覺。」
他的話沒帶來多大的威脅效果,沒多久,香儂兒又頑皮的襲上他寬厚的胸膛。
她的舉動惹得席恩欲火難耐,怒氣驟發。
「你該死的玩夠了沒有!」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喝,香儂兒猛地一驚,無法置信的呆愣住。
「席恩哥哥……」
見她委屈的噙著淚珠,略帶幽怨的瞅著他,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竟他媽的惡劣極了。勉強壓下那不斷在心里竄升的濃烈,他深吸了口氣,才看向傷心的香儂兒。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你凶的。來,不早了,趕快睡吧!」
香儂兒美麗的大眼骨碌碌的瞅著他,模樣是那麼的心慌與無助。「席恩哥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香儂兒了?」
听著她天真的話語,他不禁想仰天狂笑。
要是他真不喜歡她的話,他也就不用老是得壓抑自己內心那股因她而起的強烈。
「傻瓜,我不是說過了嗎?今生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喜歡別人。」
「可是……」香儂兒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囁嚅地道︰「我總覺得席恩哥哥近來好像變得很奇怪,我常看見你一個人看著遠方發呆、出神,是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你嗎?」
席恩差點失笑。
困擾著他的不就是她這個讓他愛到叫苦連天的小家伙嗎?
見他不說話,香儂兒急了。
「席恩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在煩惱什麼,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忙。」
看著她完美無瑕的美麗臉蛋,他強壓抑住的濃烈情愛再次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再也禁忍不住,他傾身逼近她,急切的捧起她細致的臉蛋,頭跟著緩緩低下來。
「席恩哥哥,你要做什麼?」
在看到她眸子里的懼怕與澄清無邪後,他捧著她臉頰的大手倏地松開,原本布滿情愛的綠眸在此刻盈滿憤怒與挫敗。
懊死的!
就是這樣一句「哥哥」,把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給抹煞掉;就是這樣一句「哥哥」,完完全全的把他對她的愛歸類于兄妹之情。
天殺的,他要當的是她的夫君,則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見他鐵青著一張臉,香儂兒驚懼的望著他。「席恩哥哥,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席恩不禁在心里連連苦笑。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對她的心意?他從來就不想當她的哥哥!
「席恩哥哥?」
他咬了咬牙,堅決的抬起目光看著一臉不解的她。「香儂兒,以後叫我席恩就好,不要再叫哥哥了好嗎?」
美麗的小臉上閃爍著迷惑。「為什麼?」
「我不喜歡哥哥這兩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的。
听他這麼說,她更糊涂了。「可你本來就是哥哥呀!」
他心痛的抬起眸子看著她。「在你心中,我就只是個哥哥?」
香儂兒用力的點點頭。「是呀!你是香儂兒的哥哥。」仿佛怕他不信似的,她又趕緊補充一句。「而且是最好的。」
席恩一听,簡直心如刀割。
自從十年前父王與母後為他們兄妹舉行點新娘的儀式後,他就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她這個玲瓏剔透、美麗可人的女娃兒。為了將來能夠娶她為妃,他一天天期待著她趕快長大,而今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她卻只是把他當哥哥看待。
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她已是他今生認定的唯一新娘,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愛上他!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叫我哥哥。」
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堅持這一點,香儂兒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明明是香儂兒的席恩哥哥,為什麼卻不準我叫你哥哥,?我還不是一樣叫其他皇兄作哥哥,這有什麼不同嗎?」
扮哥冷硬地道︰「當然不同。你可以叫他們哥哥,就是不準再叫我哥哥。」
她皺起眉。「為什麼?」
他咬了咬牙,怒吼道︰「你還不懂嗎?因為你是我的新娘啊!」
原以為能激出她心里對他所有的情愛與愛慕,沒想到她卻只是張著雙更為迷惑的眼瞅著他。「我當然知道我是你的新娘呀!就像我知道伊貝兒姐姐是歐蒙哥哥的新娘;蜜雪兒姐姐是藍斯特哥哥的新娘一樣,可是這又有什麼差別呢?」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新娘,那你知道我們之間所該有、所會有的關系嗎?」
香儂兒一听,更為糊涂。「什麼叫所該有、所會有的關系?我已經是你的新娘,我們的關系也就跟現在一樣,不會變的呀!」
听完她的話,席恩露出苦澀的笑。「不會變?」
香儂兒蹙起黛眉瞅著他。
「難道席恩哥哥想要改變我們現在的關系?為什麼?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呀!為什麼要改變?我不要。」
席恩搖了搖頭,好看的唇邊跟著漾起了抹苦笑。「你根本不懂新娘與妹妹兩者之間的差別到底在哪里?」
香儂兒天真的說出她的看法。「我是你的新娘,也是你的妹妹呀!」
席恩看了她好久,最後自嘲一笑。「睡吧!」
「席恩哥哥?」
「我沒事,睡吧!」
香儂兒瞅著他直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點點頭,緊偎著他入睡。
見她沉沉睡著,一抹無奈的笑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他輕撫著她滑女敕無瑕的小臉蛋,心里的苦澀更加無法抑止的直涌而上。
我的小新娘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懂我的心呢?
第四章
「唉!好無聊哦。」
枝葉茂密的大樹上,一個白色的小人正優閑的躺在樹干上,隨著小腳輕輕的擺動,垂掛在腳踝處的鈴鐺也跟著清脆的響了起來。
再次無聊的嘆了口氣,香儂兒翻身躍起,利落的蕩向另一棵樹干。
前幾天席恩哥哥從南方狩獵回來,送給她好幾大箱的禮物,里面有美麗的絲綢、昂貴的貂皮大衣、高雅的珍珠長袍,以及一大箱滿滿的名牌香水與小飾品,那些美麗的東西看得她愛不釋手,也令她更加向往南方的生活。
想到此,她不禁又嘆了口氣。
昨天听到駐守在寢宮外的士兵談論著南方美麗的城市與純樸的村莊後,她就好希望自己也能夠到南方一游,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案王和母後管她管得好嚴,席恩哥哥更是不會答應帶她一起去。
唉,怎麼辦呢?
每天在皇宮里過的都是一成不變的生活,不是上那些枯燥乏味的語言課程,就是學什麼儀態及穿衣,上得她煩都快煩死了。
就像現在,她就是受不了那一堆繁雜的課程,才背著莎曼教士偷偷溜出來。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香儂兒突然掏出懷里的一只小懷表。這是席恩哥哥自南方帶回來的所有禮物中她最喜受的。
懷表的設計既精致又美麗,漆金的表蓋上嵌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玫瑰一直以來就是她最喜愛的花,這次席恩哥哥會挑了這樣一個精致的懷表送給她,就足見他對她的疼愛與寵溺——這也是她之所以會如此喜歡這只懷表的原因。
仔細的在鏡面上呵了口氣後,香儂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懷表,心頭不由得浮出席恩哥哥對著她笑時的俊逸臉龐,紅潮瞬間襲上她早已羞紅的粉頰。但一想起席恩哥哥近來奇怪的言行舉止,她不禁迷惑的皺起眉煩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