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給我閉嘴!」
樊依青這麼一罵,店員立刻噤若寒蟬。
「你不懂少給我在這里裝懂。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樊依青睨了官品萱一眼,眼里有著明顯的嘲諷。「她就是設計這套衣服的人。」
店員聞言不禁張大了嘴,看著官品萱。「你就是官品萱?」
「廢話!」樊依青推了她一把,模樣高傲自大。「你不知道官品萱設計出來的衣服,在衣角一定會有她名字K的縮寫嗎?而且她設計的衣服主色永遠只有黑、白、灰這三種顏色,還有,她只穿自己設計的衣服。」
經樊依青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官品萱的身上的確穿著她自己設計的衣服。
「沒長眼楮的東西,還不滾開!」
店員們被她惡劣的態度一罵,張口似乎想還嘴,但一接觸到店長的眼神,到口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店長連忙出聲打圓場︰「樊小姐,只不過是件小事嘛!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如果你真喜歡這件衣服的話,我可以打八折優待給你,怎麼樣?」
「我又不是買不起,干嘛要你給我折扣?」
誰不知道她樊依青有個有錢的老爸,再貴的東西也從不要求折扣,這店長還真是犯了她的大忌。
「官品萱,我們走,到另外一家去,這一家我再也不來了。」
沒料到樊依青說走就走,店長以及店員們只能張著悔恨的眼瞪著她們的背影離去,暗嘆自己惹惱了這麼一位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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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點,東區一家名為「夜•夜夜狂」的酒吧此時正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而舞池里則有兩個拉扯的身影。
「依青,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舞廳的音樂大得嚇人,官品萱只能大聲的誘哄著已然半醉的樊依青。
下午她們自「伊甸園」離開後,樊依青就拉著官品萱逛了不下十家的服飾店,原以為陪樊依青買完衣服後她的任務就了了,怎知她們才自餐廳吃完飯出來,樊依青就連哄帶騙的將她拐進了這家酒吧,算算時間,她們已經進來整整五個小時了,而樊依青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官品萱又不好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只能苦口婆心的規勸著。
「我不要回去,我難得偷了個空,想要好好的放縱一下,你就別掃我的興嘛!」
闢品萱根本拿她沒轍,只好由她繼續在舞池狂跳著,自己則走回位子上。
回到座位後,她悒郁的瞪著門口,心里巴不得馬上能飛回家。設計圖明天就要交了,且她的服裝發表會又迫在眉睫……
她真不該答應依青來這一趟的,現在可糟了,連她想熬夜趕工的時間都沒有。她將視線自門口轉回舞池,突然,有股強烈被人窺伺的感覺襲來,她連忙轉頭看向吧台,看不到半個人影。
是她多心了嗎?
「小姐,一個人啊?」
闢品萱沒理會身邊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影,逕自拿起桌上的果汁啜飲著。酒吧本就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什麼人都有,會跑來搭訕的肯定也不是些好東西。
「小姐,看你一個人好像很寂寞的樣子,要不要我們陪你呀?」
闢品萱沉下臉,「滾。」
兩名男子一見她如此冷漠,霎時面面相覷。
「小姐,我們是看你無聊,好心想過來陪你聊聊天,你別不識好歹。」
「我叫你們滾,听到了沒?」她冷著聲,再重復一次。
一名體型較為壯碩的男子用力的緊捏她的手臂。「你這個狗娘養的婊子,別仗著有一張美麗的臉就自以為是,老子會看上你是你的氣,你還要什麼大小姐脾氣!」
闢品萱掙開他的箝制,眼神緩緩上揚與他們接觸。「如果你們還想活命的話,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馬上滾出我的視線外。」
「我好怕,我好怕哦!」
兩名男子佯裝害怕地抖動著雙腿,然後大笑出聲。
闢品萱勉強壓下滿腔的怒火,低沉地道︰「我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一樣,老子就是不走,今晚偏要你陪我不可。」
硬是忍下因為那俯近的肥胖身軀而引起的惡心感,官品萱尚未找到機會反抗,舞池里就傳來了聲攀依青的尖叫。
闢品萱甩開壯碩男子的手,連忙奔至舞池,入目的畫面幾乎讓她升起了股想殺人的沖動。
原本在舞池里跳著舞的樊依青,此刻正被幾名男子壓在一旁的地上,一看就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放開你們的髒手!」
闢品萱怒喊,沖過去推開那幾個壓在樊依青身上的男子。
那幾名男子一見到官品萱,全露出婬猥的笑。
「既然你那麼想要代替她,那我們就成全你。」
闢品萱感覺自己被人自地上拉了起來,她徒手想要掙開他們,一股昏眩感突然襲來,她踉蹌了下,倒在地上。
她甩甩頭,企圖揮去那股不適感。她又沒有喝酒,怎麼會有昏沉沉的感覺?然後,她疆了一下,莫非,那杯果汁被下藥了……
一名男子一見她躺在地上,立即曖昧的朝她露出一個惡心之至的詭笑。「你這娘兒們還挺上道的嘛!我先上好了。」
闢品萱趁他俯近的時候,使盡力量朝他的下月復甩力踢去,然後撐起身子拉著已然清醒的樊依青往外就跑。
「媽的,這個賤貨,別讓她溜了!」
三、四名男子跟在她們身後追了出去。
近午夜的街上早已沒有人跡,官品萱與樊依青氣喘吁吁的往前奔跑著,兩人都已沒了力氣。
「怎麼辦?他們快追上我們了。」
樊依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泣著,還不時回過頭看看那些男人,眼看追著她們的男人已越來越近
闢品萱一個不留神,絆了一跤。
「官品萱!」樊依青急得失聲尖叫。
闢品萱咬了咬牙,此時的狀況由不得她猶豫了。「依青,快跑,一口氣跑回家去,我會對付他們。」她的頭越來越昏,她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掉了,但她不能不顧依青。
豈料樊依青一听她這麼說,想都不想拔腿就跑,還真狠心的將她一個人留下來面對幾個顯然意圖不軌的男子。
闢品萱見狀不禁苦笑,她這個朋友到底交得對不對?
「怎麼不跑了?臭婊子。抓住她!」
將她團團圍住的四名男子緩緩的靠近她,然後毫不憐惜的將官品萱抓起來摔到一旁的車蓋上,痛得她動彈不得。
先前被她踢倒的男子上前攫住她的下巴,揮掌兩下,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留下兩個明顯的巴掌印,把她打得暈頭轉向。
「臭婊子,有種你再跑呀!我就不信你逃得過老子的手掌心。」
「想不想試試看?」
這句挑釁的話一起,四名男子聞聲轉過身去。
只見一名男子背著光站立在他們面前,由于光線的關系,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小子,不想惹麻煩上身的話,最好不要插手,滾回家去睡覺!」
「如果我偏要插手呢?」那名身形頎長的男子顯然沒被他恫嚇的話驚住。
闢品萱眼看情勢對他不利,硬是撐住想閉上的眼,痛苦的咬著下唇。「先生,我很謝謝你的見義勇為,但他們有四個人,你打不過他們的,你還是趕快走吧!」
她官品萱原就不是個怕事的人,這會兒遇上這種事她也認了,反正等一下他們就會對她倒足胃口。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會被坫污,但她絕不願連累任何人。
「那也得試了才知道。」
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四名男子互望了眼,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向他走去。
「小子,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