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沒事跟他講那麼多話做什麼,人家說言多必失不就是這個道理,都要怪他啦,沒事穿得那麼清涼做什麼,害得她注意力都無法集中。
「包子放在這,我走嘍!」不想再跟他哈拉,她趕緊將包子放在桌上走人。
「妳就這樣走了?」邁開步伐,他朝她走了過去。
「要說話可以,離我五步距離再說話。」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這家伙太迷人了,別說那些歐巴桑,就連她也幾乎要淪陷。
夏佩濤在她說完話的同時,也無異議的停下腳步。
端視著那雙如魔魅般的眼,即使隔著五步的距離,她還是覺得他就像是具有殺傷力的猛獸,一點也輕忽不得。
「要說什麼趕快說,我很忙的,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夏佩濤勾著笑,沒有往前走,只是將臉湊上。「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我了?」
鈕小奔有些緊張,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迫人氣息。兩個月前她之所以能將兩件寶物盜走,是因為當時有內應,讓她順利從地下室旁所挖的地洞逃走,要不然,憑他過人的機智,她一定會被逮個正著。
「你……你真的很奇怪ㄟ,一下子拿模糊不清的照片給我們認,一下子又說我該還你東西?你這個人頭腦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好一點的醫生來幫你徹底檢查一下。」她的聲音很溫和,避免給人強詞奪理的感覺。
「我再給妳一次機會,翡翠西瓜和九龍玉杯要不要還我?」
「西瓜菜市場很多,我可以買一顆送你,還有你要什麼馬克杯玻璃杯,也可以送……」話沒說完,她的手就被夏佩濤緊緊抓住。「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我說過要五步的距離,你怎麼可以超過?」
這女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她那張不停活動的紅唇,他多想給她來記強吻,好徹底封住那張強辯無理的嘴……
就在兩雙眸子對峙時,鈕小奔發現到腳邊有些不對勁,她狐疑的往下一看,竟看見一又黑又大的身影囂張地在大白天出沒,還不住地拍動翅膀,蠢蠢欲動地想發動攻擊。
「啊,蟑螂!」
一記驚聲尖叫驀地爆出,她嚇得完全失控,整個人朝夏佩濤身上撲去,並將他壓向一旁的大床。
就見兩具身軀頸部以下緊密貼著,更叫鈕小奔臉紅心跳的,是夏佩濤的赤果上身,那壯碩結實的體魄,就像膠帶,緊緊與她貼個正著。
而且不只是身體交纏,就連彼此的唇瓣也在這樣的巧合下輕輕踫觸,那種輕飄飄的感覺雖然像是羽毛拂過,但還是讓夏佩濤感覺出她唇瓣的柔軟。
她不僅唇瓣誘人,貼著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像是軟糖般誘惑著他的心,听愛愛姨說,街坊鄰居都給她一個「包子西施」的外號,有些老杯杯還叫她小包子,在他看來,她也真像是一顆剛蒸透的包子,讓他垂涎三尺,巴不得現在就好好地咬上一口。
他眼角余光瞄見那只不速之客已鑽出房門後,才捏捏她粉女敕的臉蛋。「听說有人叫妳小包子是不是,妳的臉蛋,果真比包子皮還要軟,還要細致。」
鈕小奔倏地瞠目,心跳急速飆高。「包……包你的大頭鬼啦,你這大,到底想要干麼?」
一個翻身,夏佩濤輕松地將她壓在下頭。
「大色鬼?小包子,是妳撲我還是我撲妳?妳是做賊喊抓賊吧?」
天啊,她好熱好熱,明明今天天氣就還好,為什麼她會熱得像進烤箱一樣,肯定是這家伙搞的鬼,不行不行,這家伙就像電暖爐,再不把他拉開,她一定會失常,她會失控,她會……
失去理智。
就在兩人還在磨磨蹭蹭時,大山在爺爺的告知下連忙跑到愛愛大旅社找妹妹,誰知當他一進到房間,居然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景象。
「哥,你怎麼來了?」
就像兩塊相斥的磁鐵,兩人在他進門的那一刻立即分開,大山于是二話不說,儼然一頭發怒的犀牛朝夏佩濤攻去。
不由分說,虎虎生威的拳風直接朝他的臉上招呼過去。
「欺負我妹妹,找死!」
小小斗室,就見兩名大漢在里頭比劃過招,大山理所當然地用他拿手的洪家五形拳來招呼這位輕薄他小妹的之徒。
眼見這股狂浪般的氣勢朝他襲來,夏佩濤怎敢輕視,他連忙從床上躍起,身形一閃,先回避這記猛拳再說。
不過大山可沒那麼好心讓他休息,身子一轉,另一記勁拳又迎面朝他送上,拳風如炮彈般讓人不敢正面領教,夏佩濤只好回避,不與他正面交鋒,大山一個收勢不及,一拳就打爛有三十多歷史的老骨董衣櫥。
只見櫥門破了個大洞,大山卻依舊沒有停手的跡象,拳如落雨般不停朝敵手攻去,而夏佩濤瓏以他最引以為傲的泰拳抵抗,從小在泰拳師傅指導下,他的拳法已經到達爐火純青之境,即使面對高手,也不見得會居下風。
洪家五形拳對上泰拳,打得小房間乒乓作響,不但衣櫥被打爛,就連床頭櫃、鏡台,甚至于一些大燈小燈,通通難逃毒手。
「別……別打了,哥,你快住手……」
「你妹妹叫你別打了,你沒听見嗎?」夏佩濤出拳極穩,即使一邊說話,還是能一一將大山的拳化解。
只是大山固執耿直的個性,哪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停下來的,觸目所及的畫面,就是這衣冠禽獸壓在妹妹身上的景象,現下他哪管這是不是誤會,小妹豆腐被吃是事實,不管再怎麼解釋,他听不進去就是听不進去。
大山的這把火,一直持續到凌愛愛沖上樓,對里頭的人大罵一聲後,才讓他收回拳腳,不敢再有所行動。
「要把我的旅社拆掉你們才甘心嗎?」
當怒火逐漸平息,他才曉得闖了大禍,只見房間里沒有一樣家具能僥幸存活,破的破,爛的爛,而且通通都是他一手造成。
「要打架給我出去打,這房間那麼小,打起來不會難受嗎?」凌愛愛真快被他們氣死了,現在整間房間就像被怪手鏟過一樣。
「愛愛姨,對……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這里的所有損失,我們都會賠償。」鈕小奔急忙低頭賠不是,看見一旁呆若木雞的哥哥,又拉拉他的衣袖道︰「說話啊!」
大山傻了幾秒,這才說道︰「對不起。」
「出去出去,我這家旅社好不容易有個客人,你們就來給我搗亂,真快被你們給氣死!」一看到這樣的殘破景象,凌愛愛一手按在額頭上,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夏佩濤則是偷空將襯衫穿上,什麼話也沒說就從皮夾里拿出一疊鈔票,交到凌愛愛手中。
「東西是在我房間里弄壞的,損失就該由我來賠,如果這些錢還不夠的話,麻煩妳隨時跟我說一聲。」他還不忘朝她眨了眼楮,希望這樣一個迷人的表情,能消消她肚子里的火氣。
說完,他便拿起手提包,走到房門口時還不忘停下腳步,回頭交代,「愛愛姨,那些包子就幫我送給街坊鄰居,還有……我今晚不回來,房間別幫我退,過幾天我就會回來。」
交代完畢,再將視線掃向鈕小奔,那深邃的目光好象在傳達什麼訊息,尤其是最後那記回眸的笑容,更是吊詭到不行!
他今晚不回來?
那麼,他要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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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佩濤連續三天沒有出現在愛愛大旅社,于是鈕家三位成員在關門打烊後,趕緊開了一個小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