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都跟她無關,而她也不願去多問。
穿過擁擠的粉絲,雷御風出示證件讓航警將她帶到有管制區內。
「這個位置剛剛好,待會妳拉琴時,我就獻花給他。」
他送她一記陽光般的笑容,可毛時珍卻怎麼也擠不出笑臉。男人的微笑她看太多了,那就像包著糖衣的毒藥,迷上了只會害死自己而已。
「謝謝。」她很快停止紊亂的思緒,讓自己恢復正常。
雷御風知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她一個充足的理由,才讓兩人產生距離。因此想趁這個機會,給她一個解釋。「其實妳也不需要想太多,假如我說,想對妳好是因為第一眼看到妳就對妳有好感,一種沒來由的喜愛,加速在我血液里狂奔……」
毛時珍聞言當場怔住,一雙眼就像被符咒釘住般,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是機場里聲音太雜她听不清楚,還是這幾天沒睡好而產生的幻听?總之,他的話嚇到她了。
這樣一張英俊性感的臉龐,原本就夠吸引她了,如今,他又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不禁讓她的臉燙得好像剛在七月驕陽下曬過一般。
「你……你在說什麼啊?」
「我是說……」
好巧不巧,鄭九京突然在這時候出關,一記如潮浪般的歡迎聲淹沒了雷御風的話。
他馬上改口說道︰「快,小提琴準備。」
正事一來,兒女私情自然趕緊擺放一旁,只不過,剛剛他的告白讓她猶暈沉沉的,或多或少影響到她的專注力。
將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她突然忘了自己要演奏什麼曲子。喔,她想起來了,柴可夫斯基的……的什麼啊?
左手按弦,右手架弓,第一個音是什麼?糟了糟了,眼看著雷御風獻花後,人就要往她這方向走來,要是她還拉不出象樣的曲子,豈不是丟臉死了。
喔,想起來了,還好還好……
就在她拉出第一個音後,鄭九京正好走到她面前。
雷御風相當有把握能讓他有個驚喜。他相信在毛時珍的加緊練習下,成績肯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但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臨時忘譜?她今天的表現差強人意,雖然已有進步,但還是稱不上佳作。
即使雷御風覺得還算可以,但別人可不這麼認為。
別說鄭九京這種具專業水準的大師頻頻皺眉,就連在場的粉絲也覺得她根本是在制造噪音。
「喂,不要拉了,很吵欸!」一名男子終于忍不住抱怨。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箭,一箭射中毛時珍心坎,讓她的手在半空中突然停住,尷尬得直想鑽個地洞跳進去。
雷御風見狀,本能地就沖到那名男子面前,要他住嘴。「這位先生,這場表演是由我負責的,你就算不喜歡也請不要大聲叫囂。」
可對方是鄭九京的忠實粉絲,哪能讓心中的偶像受到魔音穿腦的荼毒。
「拉得那麼爛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叫她快點下去,我們不想听這種噪音。」男子無情地批評著。
話越說越難听,頓時把雷御風惹毛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揮了一拳過去,對方立刻踉艙跌倒在地,但這粗壯大漢也非省油的燈,很快就從地上爬起,朝他撲去,兩人就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在這象征著國家的門戶大廳,居然出現這樣的場面,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
所幸航警馬上出面將兩人拉開,只是經過這樣一陣扭打,雙方都掛了彩,歡迎會只好草草收場。這對鄭九京來說,的確造成了無比震撼,不過是另類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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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醫中心稍加處理好雷御風的傷口後,毛時珍打算到鄭九京的下榻飯店,向他致上最高的歉意。
因為自己闖的大禍,不但害得雷御風掛彩,想必在鄭九京的心中,也對雷御風這樣的安排非常不滿。
這種負面評價要是傳了出去,不但對雷御風的辦事能力產生質疑,直接損及他在業界的地位,恐怕連自己的公司,以後也不會有生意上門。
她恨死自己了,干麼沒事找事做,自作聰明,出什麼餿主意,搞到最後落得難堪的下場……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在航醫中心的休息室,毛時珍心情沉重,眼眶潮濕。她可真是掃把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瞧她自責的樣子,雷御風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他柔聲安慰她,「那是因為妳緊張的關系,別難過了,鄭九京不是那種會耍大牌的人,他會理解妳的用心。好了,把眼淚擦一擦,要不然被這里的護士看到,又要笑話妳了。」
可是眼淚哪會說停就停,在他的勸慰下反而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沿著她的臉頰滑落。
她的眼神怎麼那樣無肋?為什麼在看到她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他會有種心疼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親吻了她。
而毛時珍並不覺得他在吃她豆腐,相反的,這是一個可以帶給她溫暖的吻,但她心里雖然好過了些,淚水卻仍然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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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九京的演出是在明天晚上,所以今天除了記者會外,沒有其它公開的行程。
為了在明天有精湛的演出,鄭九京跟工作人員表示他不想受到打擾,這也使得毛時珍打消了親自到飯店跟他道歉的念頭。
今晚,雷御風必須跟韓方的工作人員,開行前最後一次會議,于是她只好自己先回家。
拖著疲憊的腳步,毛時珍的心情沮喪到不行。從來沒做過這麼丟臉的事,居然讓她給踫上了。
就在她心里不停地嘀咕時,腦海里忽然閃過雷御風吻她的畫面,她伸手撫上自己的唇,愣愣地想著。他應該只是要安慰她,才會吻她的吧……
回到自家大樓,管理員老劉對她道︰「毛小姐,妳終于回來了。」
「怎麼?有什麼事麼?」
老劉指指不遠處坐在沙發上打盹的男子。「妳前任男朋友一直要上樓找妳,我不讓他上去,他就死賴在這不走了。」
毛時珍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天啊,竟然是魯世偉。
今天是衰神上身嗎?要不然她怎麼總踫到衰事,還遇見衰人呢?
她告訴自己,不管他來找她有什麼事,總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什麼關系都沒有,他的事當然就不干她的事。
沒錯,心要狠,絕不能心軟。
「別告訴他我回來了,就讓他在那邊睡,看他能睡到什麼時候。」
毛時珍輕聲從他身邊經過,打算趕緊走進電梯里,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哪曉得就在她走進電梯,慶幸要逃過一劫時,魯世偉的眼楮突然睜開。
「時珍,等我一下……」
他用身體將電梯門擠開,死皮賴臉地鑽進來,臉上還掛著無恥的笑容。
「嗨,時珍,好久不見。」打完招呼,他不忘替她按下七樓鍵。
「你想干麼?」毛時珍懶得看他,干脆用後腦勺跟他說話。
「別這樣嘛,一夜夫妻百日恩……」
「恩你個鬼,少惡心巴拉了,我現在跟你一點瓜葛也沒有。」
七樓一到,她便徑自踏出電梯,走向家門,但那跟屁蟲還是如影隨形,死賴著不走。
門一開,她也不管後頭還有沒有人,使勁將門一甩,馬上听到一記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唉喲!我的腳啊——」
原來他用腳來擋門。
毛時珍打開門,沒好氣地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今天已經夠煩了,你別再來煩我行不行?」
他嘻皮笑臉,一邊跳腳一邊說道︰「鏘、鏘、鏘、鏘!我帶妳最愛吃的麻油腰子來了,是遼寧街那攤買的,我排了好久喔,快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