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會拿錢去幫助人嗎?為什麼?」毓夫開始對人性產生懷疑。
「我是說我會去幫助人,那個人……就是我啊,哈哈哈……」他對著三人說道︰「把手舉起來,然後慢慢走到河邊去。」
「你不會是要我們跳進那條河吧,那是有毒的……」羅尼最怕死,馬上哭爹喊娘地叫出來。
「我當然不會讓你們跳下去……」
「那就好!」羅尼吁了一口氣。
「我是要你們一人喝一口河水,那種臨死前的垂死掙扎,一定比探索頻道還要精彩。」
「不要啊!」羅尼心髒幾乎停頓。
毓夫和翩翩交換了眼神,他們正絞盡腦汁,看能不能有辦法奪下雷鷹手上的那把槍。
隨著時間越來越緊迫,三人也陸續走到河邊,當雷鷹逼迫三人喝下河水時,他們的腦袋瓜里半點想法也沒有,眼看著接下來的下場不是等著被槍殺,就是被毒死的命運。
開羅機場
斑達攝氏四十度的高溫,讓甫踏出機場的孔乃箏和辜容洋熱得有些吃不消。
奔容洋推著行李,孔乃箏則跟在後頭不停拭汗,嘴上不停抱怨非洲這鬼天氣,真不是人類可以居住的地方。
「你有打電話給毓夫了嗎?」烈日下,辜容洋回頭看了她一眼。
「還沒,天啊,這是什麼鬼氣候?風沙也這麼大!」根本無心回答辜容洋問題的她,被這種熱浪給襲擊得了無生氣。
「早跟你說來埃及要有心理準備的,我看我們先回飯店,然後再去找毓夫,你看如何?」辜容洋相當體恤孔乃箏,兩個四十好幾的人雖無年輕時的浪漫激情,但相互扶持的態度,卻是更值得兩人珍惜。
這樣艷陽高照的天氣,還要去處理她那二佷子的事,讓她有些意興闌珊,前一個星期才剛處理完秧熙的事,現在又趕到這里,加上又踫到她最不喜歡的夏日高溫氣候,令她不禁搖著頭,想要臨時改變一下主意。
「你……你不是有預定要搭郵輪,做一趟尼羅河的旅行嗎?」這是兩人在維也納時,辜容洋就已經事先預定好的行程。
「對呀,不過那是一個禮拜後的事,你不是說要等到毓夫的事有了眉目,確定他是否有交往中的女友時,才能放心去渡個假嗎?怎麼?現在你想……」辜容洋看她一臉倦態,很快就猜出她心中所想,「是不是想提早先去渡假,等到適應了這里的氣候,再去找毓夫?」
被人家一語說中,這可真不是件光彩的事,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她了解毓夫的個性,那個工作狂要是一忙起來,沒天沒夜地不停工作,根本就不會理會她來此的目的,她又要跟著他在烈日下忍受那風吹日曬的煎熬,那種滋味她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我們就先好好地欣賞埃及的風光,再去找毓夫也不遲,要是他早就有了女友,我還是會老實地跟我大哥說;要是他根本就沒女友,我就不信他在一個星期之內就能馬上找得到,反正我會基于公平的原則來處理事情,只不過,我真的不想現在就去找他,這種天氣我實在是吃不消。」說了一長串,就是為了能撥冗些時間和容洋獨處。
有時想想,為了孔家,也為丁大哥,她從沒替自己著想過,而今有了容洋這麼溫柔又貼心的老伴侶,她是可以私心地替自己留些時間,也不過才一個禮拜,並不為過嘛!
「好,全都依你,你等一下,我去打電話給旅游公司的人,叫他們多安插兩個名額給我們。」辜容洋沒有任何反對立場,一切都任由孔乃箏作決定。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人家?」
「不會,你在這棚子底下先坐著,要喝冷飲嗎?我先去買給你。」
奔容洋眯起一張和藹的笑容,眼後的魚尾紋雖然多了不少,但她總是覺得他永遠是她心目中最有魅力的男人。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孔乃箏不自覺地在心底笑了起來,若不是看在要先處理完三位佷子的終身大事,她也不希望和容洋這樣拖著耗著,只不過兩人到了這個年齡,結婚不過是一紙證明,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像這樣無憂無慮、相互扶持,順道到世界各地走走也就夠了,只是這毓夫也真是的,挑也不挑個涼快點的地方,淨找這種滿地風沙,又沒什麼現代化設備的國家,害得她這種怕熱的體質,實在是吃不消。
看著這是當中的驕陽,孔乃箏不禁在心里道︰毓夫啊,別怪姑姑偏心,實在是你媽那種個性,姑姑真不希望讓她實掌家中大權,一旦她掌了大權,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享福,其他的媽媽和兄弟們可都有苦日子過了。
抱著這麼一些些私心,孔乃箏並不急著去探望毓夫,算算時間,這趟尼羅河之旅大約花一個星期,等到下禮拜較為適應這里的氣候,再去找他也不遲。
對,就這麼辦!
她不停拭汗,對于這樣炎熱的氣候,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康納瑞和薛大冠循著翩翩所遺留的巧克力球,一路來到神殿外的塔門。
在這草木蓊郁的叢林里,驚見這樣一座偉大宏觀的神殿,讓兩人都不禁看傻了眼,兩處的塔門更是高聳入雲,讓人有一種肅然莊重的神秘氣氛。
「教授,我想孔老大他們一定全都在這里頭,可是塔門關得這麼緊,我們要怎麼進去啊?」薛大冠在石門東模模、西看看,就是找不到可以入內的開關。
「要是塔門有這麼容易就進得去,那里頭的寶藏還有可能留到現在讓我們去拿嗎?」他來回徘徊,對著兩草獅身人面發呆。「我記得在書上有說過,要進這塔門跟這兩尊獅身人面有關聯。」
由于沒有藏寶圖的指示,康納瑞只能憑籍著他閱歷豐富的常識來研判。
「這兩尊獅身人面都破成這樣,我看不出他們到底還有什麼用處?」薛大冠睨了兩尊石像一眼,卻被康納瑞給嚴聲一喝。
「你可別亂說話,這些獅身人面像都是附蘊著法老王的靈魂在里頭,小心等會你的舌頭就會硬得跟石頭一樣。」他的警告奏效,嚇得薛大冠自己在嘴上裝拉鏈,不再多言。
在來回探望十來分鐘,並沒發現到任何可以進去的辦法,這時,就像之前所發生的一樣,那悠揚悅耳的歌聲正慢慢從石縫中流泄而出。
起初,這歌聲還相當好听,不過時間一久,腦中樞神經卻開始出現抽搐般的疼痛,如電鑽鑽進耳里,那種椎心泣血之痛,可真是平常人難以抵擋。
「教授,我的頭好痛喔!」薛大冠兩手攜耳,痛苦地用雙臂夾緊身軀。
同時在獅身人面像前,正慢慢流出一大攤的鮮血,朝向兩人慢慢蔓延過來。
這是法老王避免有人隨意進入而設下的詛咒,只怕不知怎麼進塔們的人,最後一定落得狼狽不堪的悲慘下場。
康納瑞曉得若再想不出辦法,到時自己必遭詛咒所纏身,他突然發現在獅身人面像的腳上,有畫著一些不尋常的符號,每根腳指頭上所繪制的都不一樣,這讓他立即有了聯想反應。
「大冠,你快到你旁邊那尊獅身人面旁邊,按一按它每根腳指頭,快點!」眼看時間越來越緊迫,康納瑞不得不做奮力一搏。
「要……要怎麼按啊?」他慌了,這總共有八根腳趾頭,順序從何而起,他無所適從。
「就……就隨便亂按,我們倆一起試試看,快點!」死馬當活馬醫,現在一切命運就交給上帝了。茫然若失的薛大冠,面對這攸關生死的八根腳指頭,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抖了起來,紛亂的思緒讓他失去常理的判斷,只好閉上眼楮亂按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