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全天下的女人也不全是像三位少女乃女乃那樣,有的女人也是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
「在哪?你指給我看。」為免听太多廢話,天魎直接要小標蛋以事實證明。
「在……」這下可好,到哪里找個活體來做實驗?他環視在馬路上的女人,那些金發或是燙個米粉頭的黑女人都不是好惹的,除了……他眼光一個停格,將視線放在一位跟天魎一樣束著馬尾辮,頸上系著一條紅絲巾的女孩子身上,看她一臉充滿愛心的模樣,想必一定有著女人溫柔嫻雅的一面。
「對街紅綠燈下頭,那個正要過馬路的女孩子,她一定跟我說的一樣,絕對比其他三位少女乃女乃還要優!」
若非等紅燈,天魎還真想跑過去證實一番,不過,雖然隔著一條馬路,他還是可以隱約看出,這女孩五官娟秀,膚色白里透紅,但就不曉得她脾氣如何……莫名其妙,他還講女人的好話做什麼?
「哼,這種女人中看不中用,你少在那邊瞎唬爛,我寧可到酒吧找些爛妞發泄,她們最愛讓我花錢打她們耳光,女人最假仙了,我勸你也別上了她們的當。」
「四少爺,別這麼喪氣,我敢跟你打包票,這女人鐵定是個有教養、有禮貌的大家閨秀,對男人也會打從心里尊重到底……」為了勸回天魎,小標蛋就賭這一把了。
「是嗎?好,我就听你這一回,要是她沒你說的那樣,你就等著被做成三杯龜吧!」
說完,剛好綠燈一亮,天魎自信滿滿的越過斑馬線,而被小標蛋相中的那個女孩,也正巧從對面快步走來。
「上帝佛祖太上老君阿拉真神,你們全都要幫幫我這小標蛋啁……」小標蛋喃喃念著,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這陌生的女孩身上。
天魎慢慢朝著芹詩走去,而正準備到雙子星大樓找天魎理論的芹詩也快步橫越馬路,她渾然不知她所要找的壞蛋正迎面而來,
就在兩人快要擦身而過時,一輛疾駛而來的大貨車突然闖紅燈,朝著天魎和芹詩兩人急速而來!
「小心……」
一個反射動作,天魎直覺性地抱住芹詩,緊緊將她護在胸前,兩手本能地按住她的頭部,雙雙往紅磚道上疊滾而去。
「四少爺……」小標蛋驚嚇不已的叫喊著。
待大貨車疾駛而過,天魎才慢慢抬起頭,由于保護她,他的身子整個趴在芹詩身上,這時,他突然發現他身下的這女孩像極了洋女圭女圭,她的睫毛好翹,鼻子好高,牙齒又白又整齊,他不由自主的把眼珠子往下移幾寸……她那道溝好深,可說是女人中的極品,活月兌月兌是一頭具有高經濟價值、高營養單位的乳牛……「你不覺得胸口很悶嗎?」芹詩惡狠狠地盯著他,這男人全身正跟她服貼密合著,連下面的敏感地帶也隔了兩層尼龍布做了第一類接觸。
「會嗎?我倒覺得很像在睡彈簧床!」天魎早忘了他和女人之間的血海深仇。
「那我就讓你試試看睡釘床是什麼滋味!」她將膝蓋往他的鼠蹊部中央點一頂,原本就已在氣頭上的她,此時讓這男人吃盡豆腐,不禁使她的力道更加了好幾倍。
天魎整個人頓時覺得昏天暗地,雙手護住受傷的重要部位,呼天搶地的哀號著。
第二章
「我的媽呀,上那麼多層石膏,那根寶貝還能用嗎?」
「你沒听索尼醫生講,那里頭的海棉體都腫起來了,我看就算能好也不完全嘍!」
「想不到芹詩力氣這麼大,一腳就踹斷他的命根子。」
「真是可惜,虧他長得那麼帥,將來就算有人愛,那女人最終也是得不到幸福的……」
「你們吱吱喳喳在說什麼,干麼全都擠到這里來?」芹詩到主治大夫那里了解詳情後,才回到天魎的房間探望他,正好看見一大堆護士跟群麻雀一樣,不停的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天魎品頭論足。
「芹詩,你是跆拳道黑帶的嗎?要不然那男的怎麼會被你修理得半身不遂的樣子?」晴藝一身皮包骨,號稱一五零的身高配上一副黑框大眼鏡,因此有「女柯南」之稱。
「你看看他的金箍棒上有那麼多的繃帶和石膏,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就算被虎頭蜂叮到也不會腫得這麼大。」另一位風騷小護士楓滿緊盯著天魎受傷的部位猛瞧,還發出暴殄天物的無奈嘆息。
「你這發浪的小騷貨,看你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芹詩一語打醒楓滿的好夢。
這兩位護士是芹詩在南非的姊妹淘,由于平時醫務所里缺乏藥劑時,秦可好都會派芹詩到這家醫院拿,久而久之,她便和她們愈聊愈投機,而成了名副其實的手帕交。
這兩個女人一個「呆板」,一個「風騷」,極端化的個性,倒也讓芹詩在他鄉異國有了閑磕牙的對象。
「說真的,他跟你有那麼大的仇恨嗎?你何必把一個這樣高挑有型的帥哥傷成這樣,我看了都好心疼喔!」晴藝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頗感傷的說著。
「唉,你要是把花在動物上的精神拿去探索男人的世界,你就會覺得,男人才是全天下最迷人的小動物。」楓滿兩眼迷離,看著天魎直發呆。
「迷你個鬼啦,你就不曉得這男的有多可惡,乘機吃我豆腐!」芹詩想到他趴在她身上的樣子,腦海中馬上浮出兩只青蛙疊在一起的模樣。
「什麼,他乘機吃你豆腐?」楓滿精神為之一振,雙眼出神。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表情,你也很替我抱不平,對不對?」
「才不是呢,我好羨慕你喔,會有男人願意吃你豆腐,吃哪兒?我瞧瞧!」
楓滿將芹詩的身子左轉動右兜圈,想看看是哪個有福氣的器官能受此恩寵。
「你……你夠了沒,花痴婆!」
芹詩受不了楓滿「哈」男人哈到這種失心掉魂的模樣,便拉著晴藝走出病房,她寧可找個安靜的地方嗑瓜子聊天,也不想跟楓滿在這里品「男」論「棍」。
她才踏到走廊,拐角處卻閃出一個矮小的身影。原來,小標蛋偷偷聯絡神農後,正準備去探望天魎的「鳥」傷,卻和這「獵鳥人」踫個正著。
「好哇,你傷了人就要偷溜是不是?你還有沒有一點愧疚心啊?」小標蛋剛剛被神農訓了一頓,現在正好找個人來出出氣。
小標蛋的身高和晴藝不相上下,因此當他責訓腿長腰細的芹詩時,脖子還得仰高七十五度角才行。
對于這樣的三寸釘,芹詩並不把他看在眼里。
「矮冬瓜,你哪個眼楮看到我要溜了?講話給我客氣點,要不然我就把你剁了炖排骨。」心情惡劣的芹詩,不想給這小矮子好臉色。
她想繞道而行,小標蛋卻敞開雙臂,硬是來個霸王擋路。
「你要去哪?我少爺好心救你,你竟恩將仇報,我小標蛋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小標蛋話一說完,立即引來三個女人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說他長這麼大……你們看看,他這個叫做‘長這麼大’,你們有看過這麼畸形的大人嗎?」芹詩覺得他的話好笑得不得了。
「等等,芹詩,他說那是他們家的少爺,是……是少爺耶,說不定是很有來頭的喔!」晴藝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說道。
少爺?
芹詩心想,這代表這小子很有錢,而且鐵定大有來頭。要是能跟他撈些錢,那麼她就有更多的經費用于野生動物保育上頭了。
「喂,你們家少爺是什麼樣的少爺,家里有一百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