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喔,你……你是土匪啊?」哪有人這概況限制人家自由的,娜娜想著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就算我是土匪,也只搶你一個人,別的女人我還不屑一搶呢?」
「那我以後還能不能開壇作法,幫人家介紹姻緣?」要是在結了婚後成了「英英美代子」,她鐵定會閑到神經錯亂。
「你還能有法術?」他訝異她會說出這句話。
「剛剛我在替她解咒時,發現她的體內似乎有另外一股真氣在運行,依我看,那是九天玄女的素女聖氣,會繞著大小周天不停循環,只要善加運用,還是可以替人指點迷津的。」隨後而至的金海解釋道。
金海的話天魍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相反地,還一臉不屑的樣子。
「用不著了,以後你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哪來的時間去幫人指點迷津,就當做你這法術已失靈,不管用了。」他堅決反對,認為娜娜這位小仙子是他專屬。
「我有做不完的事?你……你要把我當菲佣啊?」她臉色一沉,心想,他不會連這點錢也省吧!
「你連當菲佣的時間也沒有,我有美國的銀行業務要忙、加拿大的漁業買賣你要替我分擔,下個月在巴西的木材生意還需要你跟我去洽商,除非你不想讓伏羲爺和女媧姨頤養天年,那我就不反對你再從事以往的工作。」他將燙手山芋往兩老身上一推,就不信這兩個國寶的面子不夠。
娜娜朝伏羲和女媧臉上一看,兩對楚楚可憐的眼神似乎在對她發出哀鳴,這一生他們全奉獻給金粉王朝家族,該是他們環游世界去養老的時候了,至于那些惱人的帳目和業務,他們是能不踫就不踫。
「那還有雲揚那家伙可以幫你,這些業務他比我熟多了……」
「雲揚?得了吧!他要忙的事比我還多呢!」
大伙只顧著娜娜和天魍這對,卻忘了在佛堂的小角落,還有另一對正兩兩相依,互訴愛語。
「夢夢她……」許久之後,她才意會到天魍所說的忙,是忙些什麼事了。
「這下真是太好了,別人家是一次辦一回喜事,我們這次是喜上加喜,場面可以辦得更大,魍兒,到時你和雲揚就不再是主僕關系,而是親戚關系了。」女媧眉開眼笑,樂見這樣一箭雙雕的好事。
「喂,雲揚,你听見了沒,你要和我當親戚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辦喜宴啊?」天魍摟著娜娜,心喜地將下巴偎在她鬢發邊,恩愛非凡。
而夢夢和莫雲揚卻只顧著兩兩相望,一點也听不到外來的聲音。
「莫雲揚,你皮癢了,有了愛人就忘了主子?」天魍大吼一聲,真是的,這渾小子聞到脂粉味就靈魂全出竅了。
「是,是,少爺,有什麼事嗎?」他緊張地放開夢夢的手,當全部的人都笑成一團時,才曉得剛剛自己出了好大的糗。
「夢夢,你也很會‘暗」,連你老姐都不曉得你們之間的事,看來我這歡歡仙子也不用當了,連自己妹妹的姻緣都算不出來。」
「我早就知道你不想當了,要不然你怎麼會願意留在這里,其實,我也跟你一樣,能掌握自己的幸福才最重要,別人的事,就靠他們自己去掌握,我們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心直口快的夢夢,一點也不給娜娜留面子。
「臭夢夢,你……你少把我拖下水,我……我又沒你那麼……猴急……」有個吃里扒外的妹妹,娜娜沒辦法再矜持下去。
「是嗎?」夢夢的眼珠子往娜娜的腰下看去,那緊握住天魍的手,讓所有人對她的「猴急論」相當認同。
「都是你啦!」羞死人,娜娜當著眾人的面被夢夢說得直想鑽進狗洞,她徑自往佛堂外走去,故意夾雜在香客中,好躲過那份羞赧。
「小仙子,你等等我啊……」天魍連忙上前追去。
尾聲
兩星期後
回台灣後,大伙將大概的經過向娜娜的父親說明,並請求他答應他們的婚事,而好面子的朱錦龍決定讓他們先訂婚,在女方家熱鬧熱鬧。
基于台灣人一貫愛風光擺闊的個性,天魍的親朋好友全被邀請包機來台參加宴席,其型式,原以為會在什麼高級酒店或飯店舉行,沒想到,是台灣本土文化中最有鄉土氣息的——帳棚宴。
「爸,你為什麼不去訂飯店,找人在我們宮外辦桌?」娜娜快昏倒了,等會天魍就要偕同他的家人從飯店前來,本來以為她老爸已訂了飯店宴席,哪曉得是這種……野台婚禮。
「對呀,你不能這麼草率,人家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夢夢和娜娜站在同一陣線,因為莫雲揚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哪能讓她老爸這樣胡搞瞎搞。
「你們這兩個人是怎麼搞的,我找我們三重橋下最有名的阿水師來辦桌,一開就是一百二十席,這樣還不夠風光喔,連電子琴花車都請來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朱錦龍還不清楚他未來的女婿是何等人物,才會如此安排。
「天呀,你……你會讓我們很難堪啦……」娜娜沒想到一時疏忽忘了問,卻造成這麼大的誤差,天魍和他家族成員一到,這臉勢必丟定了。
「有什麼好難……」朱錦龍正要回話,後頭即傳來汽車喇叭聲,接著鞭炮聲此起彼落的響起,將近有十多輛的凱迪拉克轎車依序前來。
「糟了糟了,天魍他們來迎娶了!」娜娜翻了翻白眼,和夢夢兩人對看,此時,她們倆都想死了算了。
「只好改天再跟女媧姨他們賠不是了。」禮服都已穿好,所有排場也備齊,夢夢對此感到頗為無奈。
不一會兒,姐妹倆被三姑六婆推進房間。
「兩位寶貝女婿,你看岳父把排場弄得這麼大,應該很給你們面子吧!」朱錦龍等兩人一下車,便上前老王賣瓜起來。
天魍看到上百桌的圓木紅桌,還有一旁在露天煮起菜肴的「總鋪師」,心里不免覺得怪異,莫非……這就是台灣傳統的「棚架婚禮」?
「老丈人,我……我們倆要在這舉行訂婚典禮嗎?」泰山大人在上,天魍不敢面露輕浮,只能恭敬的問著。
「沒錯,你看,這三五親朋好友我都請來了,老丈人的面子夠大吧!」朱錦龍拍拍兩女婿的肩,對自己的安排感到得意揚揚。
「那……娜娜她們也同意這樣的安排?」天魍趕緊再問一句。
「她們不會有意見的啦,這麼多人來捧場,她怎麼會說不呢?」
天魍及莫雲揚面面相覷,很懷疑那兩姐妹會點頭答應。
「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新娘子嗎?」天魍的眼角不慎瞄到棚架上的舞台,竟然有涼快辣妹正在換穿泳裝,這讓他更感一陣尷尬。
「當然可以,等會你們一出來,就有好看的上場了。」朱錦龍笑呵呵的對兩人打著啞迷,他相信天魍和雲揚會很開心他為他們所安排的清涼秀。
只見兩人連忙竄進新娘房,在問明原委後,才搞清楚這一切是台灣固有的文化,不入境隨俗也不行了。
不一會兒,外頭的鞭炮聲再度響起,兩對新人知道到時朱錦龍非要台上辣妹月兌光衣服助興,于是她們想了個法子,想辦法拿到一個喇叭擴音器,將窗子打開後,由天魍對著外頭的露天棚子大喊——
「朱錦龍先生,這里是三重分局,你要是再讓未成年美眉月兌光衣服跳舞,到時你自己也要月兌光光下去跳,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讓電子琴花車里的美眉離開,要不然我們會強制執行扒你衣服的行動!」天魍將聲音壓低,頗有分局長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