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說馮匯嵐是白馬王子我可以接受,但是葉皓帆那個牛郎就免了吧。」他是白馬王子,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淑女了。
「可是人家他救了你也是事實啊,听皓帆說他事後連續為此吐了兩天呢。」四月心想,皓帆的跳海,跳定了她的情,那皓帆的跳河是不是也表示跳走了阿儀的心。
「吐什麼?」辜立怡不懂。
「因為那條河的味道啊,听說那條河很髒,他只要想到就會吐。」
「有這麼慘啊。」這她倒不知道,她當時醒來後的想法只有繼續找死,沒有時間去回想那條河的味道。
八月調侃她,「阿儀,人家以前古代救了命就得以身相許,我看你得包袱款款,去葉家做打雜的。」
「三‘八月’,你有沒有搞錯,救我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因為是他害我想不開啊。」
「什麼呀,你們一來一往的互斗不止,既願意參與游戲對抗,就表示願承擔後果,所以你玩輸了想不開,這關他屁事啊,願賭服輸你沒听過嗎?」八月理所當然的道。
「這……」怎麼听來好像有點道理,辜立怡本想反駁的,但一時又找不出詞可用。
「哎呀,我說阿儀啊,你們就算了吧,平常斗斗嘴不打緊,但是別再搞這種讓大家心驚膽戰的事。」四月勸說著,雖然明知道效果一定不彰。
「我倒覺得無所謂,所謂不打不相識,我看這兩個人愈斗愈對眼。」八月大口塞了塊西瓜說。
「什麼東西對眼,你別亂說。」辜立怡也叉了塊蛋糕並踢了八月一腳。
「干麼,我有說錯嗎?你本來就喜歡葉皓帆,不然,你干麼看人家辦事會不爽到潑人家拖把水,然後,他這樣設計你,害你難過的差點死掉,事後知道真相,你還感謝人家沒來真的把你給怎樣。
「哼!要是我遇到那種男人,我早一腳踹他到地獄的火池去喘了,哪還在這里罵著無關緊要的屁話。」八月十足不客氣的說。
「哦,八月,你的用詞可不可以優雅一點,都幾歲的人了。」四月頭痛的望著她,一副受不了又莫可奈何的樣子。
「本來就是啊,我哪說錯了。」八月大刺刺慣了,有話就直說,才不管字句要怎麼修飾才成體,這跟辜立怡的個性很像。
「小心你以後嫁不出去。」四月警告著。
「嗟!要是阿儀嫁得出去,我就一定嫁得出去。」八月自信滿滿的說著。
照正常情況,辜立怡一定大罵三「八月」別拿你跟我比,但此刻,她卻出奇的安靜。
四月和八月雙雙望向她,發現她眉頭深鎖,不知在想什麼頭痛的事。
「怎麼了?」四月問。
西月,你的看法和八月一樣嗎?」原來,辜立怡是在想八月的話,因為她覺得八月說得很有道理,為什麼那麼卑鄙的一個大男人,她竟然都不會恨他。
當初不知道真相以為自己失身的時候,她也是怪自己比怪他的時間多,總想著自己活該,後來,知道了真相和他的搭救,心里卻又慶幸他沒那麼殘忍,不過嚇嚇她而已。
她對他的感覺好像除了原先的挑戰和挑釁外,在自己的情緒里,似乎還多了什麼東西。
四月看著她,「你自己心里怎麼想,我想用不著我多說什麼你應該清楚,只不過,我特別要說的是,在你失蹤的這段期間,皓帆他的擔憂及付出的行動都比我們要多出很多很多,我想,這是你該知道的。」
是嗎?真是這樣,他擔心她?他不是應該高興,因為他贏了呀?
他今天載她回來的路上,她不過是開玩笑說他愛她,這不會是真的吧?
哦……不不不,太荒謬了!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找回平安的辜立怡後,葉皓帆發現他討厭女人的毛病好了一點,他又開始可以和女人約會。
他這樣的行為讓賀儀看得一頭霧水,難道自己猜錯了,他對辜立怡只是一種責任罷了,因為不想要她死在他的玩笑之下,他對她不是愛只是愧疚?
「他跟那個辜立怡真的沒譜?」前些天因為辜立怡的解釋,已經洗清罪名的賀儀這晚來到葉家吃飯,卻發現葉皓帆忙著跟某企業的千金約會,要晚點才會回來。
「我看不然,是有譜,只不過是用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在編曲。」葉皓帆說。雖然他另在土城買了房子,但他們夫妻倆每個星期仍會回到這里兩天。
「什麼意思?」
「兩個人都不服輸,誰先愛上誰就是誰輸了,所以他不會輕言說愛的。」葉皓帆解釋。
「這我知道,可是本來皓帆已經和其他女人斷絕來往了,現在卻又故態復萌了,如果他真愛辜立怡應當不會如此才是。」
「他們兩人呀,說簡單點就是他們互相吸引卻又不自知,在我們看來也許不能理解,但是這是他們的方式。」四月說著。她從以前就覺得要能找到和阿儀匹配的男人實在困難,她也無法想像這樣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現在她知道了。
「實在是很奇特的組合,那你們的蜜月呢,要繼續嗎?」
「唉,有這兩顆炸彈隨時會引爆,怎麼可能安心蜜月。」葉皓帆對于自己的蜜月被破壞一事,除了埋怨也不能怎樣。他看著愛妻,一副委屈萬分。
四月朝他投送了一記安慰的笑容,「沒關系,如果阿儀跟皓帆真能成一對,那麼我們兩對再一起去蜜月不是很棒嗎?」
「是嗎?就怕蜜月變苦月,會被阿儀整得七葷八素。」認識阿儀愈久他愈覺得這個妮子的不穩定性,誰曉得當紈*男遇上千金女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威力。
四月對丈夫的顧慮不覺莞爾的一笑,是啊,的確,那樣的配對確實是有點令人害怕,不過下場如何還不用輪到他們操心。
「對了,秋瑾呢,都沒她的消息嗎?」四月轉向賀儀。
「沒有,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說到這里賀儀的臉都垮了,他實在不知道秋瑾挺著個肚子會去哪?
「她身上的錢不多,除非回她家,否則她不可能走太遠和太久的。」葉皓帆憂心的說。
「這就對啦,她根本就沒回那個讓人巴不得逃出的家,她還會去哪呢?」賀儀這些日子愈是听他們說秋瑾的過去,他就愈心疼,想到她沒錢又沒依靠的一個人不知流浪到哪,他就一顆心揪得無法呼吸。
四月和葉皓帆對他的難過都感到無能為力,他們互覷了一眼卻都只能在心里唏吁不已。
唉,誰也沒料不到就他們區區幾個人,竟會在不知不覺中互相牽引出這麼多的故事。
琨在只願一切都能圓滿收場了,幸運的話,到時將會有場三對新人一起蜜月。
奔立怡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在舒服的過了好些天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後,她開始感到無聊了。
那個紈*男好幾天不見了,也不知道在干麼,忙著泡妹妹嗎?
很奇怪,打從那天他送她回來後,她就一直想著他。
且她也一直思慮著四月和八月說的話。
呵!他們起了什麼化學效應嗎?他愛她,她不愛他,她愛他,他不愛她……嘖!亂七八糟的想一堆,他們不過是冤家,只想讓對方一次比一次更難看的冤家。
不然那個大牛郎要真愛她,不會連續幾天都沒個人影。
而她若愛他也不會在想完他後,再百般無聊的詛咒他,詛咒他眼楮長針眼,因為他看了不該看的,詛咒他手長瘡,因為他月兌了她的衣服,詛咒他長個大花臉,才不能再用那張好看的臉去誘拐無知的女人,詛咒他的舌頭打結,好不能繼續說甜言蜜語的騙死人不償命,詛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