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立怡你到底在干麼?」他氣咻咻的質問。
「我來替阿儀報仇的。」說不到兩句,辜立怡又一拳飛過去。
賀儀見狀也顧不得問原因,跟一頭發了瘋的怒獅講道理的下場,只有慘死一途,他只好卯全力保護自己,而結果就是兩個大男人扭打成一團。
這辜立怡太過分了,居然來他家找他打架,哼!本來想告訴他辜立怡在醫院的,現在算了!閃開辜立怡又一次攻擊,賀儀一腳踢去,踹中了他的肚子。
但是辜立怡像打不疼似的,肚子挨了一腳非但沒有停頓收手,還反應極快的捉住賀儀的腳奮力一扭,賀儀立即痛倒在地。
但賀儀並不因此服輸,他倒地後立即反撲向辜立怡,互不相讓的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約莫過了半小時左右,他們的身上都多了不少乍青又紫的干架標志,力氣也漸漸耗盡,賀儀見自己的鼻血已經染紅了彼此的衣服,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于是奮力推了辜立怡一把,讓他倒在地上後,才趕緊再抽張面紙塞住鼻子,並疲乏無力的坐在地上,將頭仰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辜立怡,你是個瘋子!」賀儀又氣又累喘息著說。
「而你是個敗類!」辜立怡雖沒力氣再打了,但他仍不放過口頭上的討伐。
「他媽的!我哪里犯著你了?你這幾天切斷我的貨源攪得我下盤大亂,害我出貨延遲虧損五千萬,我這筆帳還沒找你算咧。」
「哼,告訴你這只是小Case,如果阿儀真出了什麼意外,我會不惜一切整垮你的。」
「呸!憑你?」賀儀一時沒細思他說的原因,單听到他的挑釁就已經火大難消。哼,看來有其兄必有其妹,辜立怡是個壞脾氣的千金,這個辜立怡則是個不講理的流氓少爺。
「憑我又怎樣,別以為你們是商界五大龍頭就了不起,當龍頭少了眼楮或斷條手臂的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很好,那我就等著你的表現,希望到時別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商界前五十名都看不到辜家人的風采。」
「哼,你等著吧!」辜立怡撐起添了五顏六彩的身體打算離去,他心里掛念阿儀,不知道家里有她的消息了沒?
賀儀斜睨著他的離去,並沒有阻止,此刻如何止住涌流不止的鮮血對他來講比較重要。
包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在家,還有人上門干架,這辜立怡是哪根筋不對?
依稀記得他剛說要替阿儀報仇,這什麼意思?
「喂!站住!」想到不對勁,賀儀連忙追向出了門口的辜立怡。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強暴辜立怡!」賀儀沒想到自己听到一個世紀大笑話,這笑話不但讓他鼻血直流,還差點沒讓他也吐血身亡。
「你不用狡辯,阿儀都告訴我了。」辜立怡見賀儀一副關他屁事的反應,更是氣得額冒青筋,握拳的雙手又酸了起來。
「她告訴你,我強暴她?!」太離譜了吧,干他何事啊。
「沒錯!就是你這混蛋。」
「她親口告訴你,我強暴她?」賀儀不信的再確定一次。
「沒錯。」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為什麼會跟這事扯上關系呢?辜立怡為什麼要這麼說?賀儀抓著頭發百思不解。
「要不是你,她也不會想不開甚或離家,這都是你的錯,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辜立怡撂下話便上車揚長離去。
「喂!你……」知道多說無益,賀儀停下要追問或解釋的話,他知道這事唯有找當事人問清楚才有答案,滿頭霧水的他連忙進屋打電話。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這時,街角的一名女子也在賀儀進屋後,帶著淚悄然的離去。
葉皓帆在接到賀儀的電話後,立刻來到了賀家,他一進門就看到傷痕累累的好友。
「這麼嚴重?」葉皓帆很是吃驚,本以為他只是受點小傷罷了,沒想到他俊俏的臉上不是淤青就是用鮮血化了妝。
「他媽的,都是你害的,沒事連我也跟你們這對瘋男女扯上邊,現在可好,辜立怡又不見了,要是她想不開又去尋死,那我的冤不就石沉大海,一輩子甭想恢復清白了。」賀儀把止鼻血的衛生紙丟向他,多少泄點恨,他剛在電話中才知辜立怡又消失了。
葉皓帆見狀很快的閃開,他挑了個較有安全距離的位子坐下,緩緩說︰「你不覺得這里頭有問題嗎?要說辜立怡是為了他妹的事來找你碴,那也是昨晚到今晚的事,他沒理由幾天前就攪亂你的下盤害你出貨延遲啊。」葉皓帆點出心中的一個疑問。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這點,這時間根本不對啊。之前忙著打架,現下正在療傷的賀儀這才被葉皓帆的話點醒。
「不然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這得和辜立怡兄妹兩人當場對質才說得清了。」葉皓帆對于向來不爭不競的辜立怡會有此一招也覺得不解。
「說了半天,也是要找辜立怡本人,這不是廢話嗎?」本來,他找不到秋瑾就已經夠心煩了,現在還得再找另一個女人,真是走什麼狗屎運。
「不管,我限你一天內找出辜立怡,我現在忙著找秋瑾,沒多余的心思去煩這件事,你得給我速戰速決。」
「不用你說我也會做。」葉皓帆臉色難看的瞅了他一眼。
這時,賀儀才發現他的精神很差。看來,辜立怡不見了,他的心也亂了。
「還說不愛人家,要是不愛干麼一副死人樣。」明知他不愛自己提愛不愛這事,賀儀要偏提,誰教他亂搞,害得自己這旁人是人傷、財失、名譽也受損。
「你很煩耶,受傷的人安靜點。」葉皓帆哪有時間想什麼愛不愛,他現在只有一心祈禱在找到辜立怡之前,她千萬別再尋死想不開,她得平平安安的,千萬!
「吃點東西好不好?」馮匯嵐端了一些清粥小菜來到辜立怡面前,他小心的遞上,期望能得到一點回應,但是辜立怡還是動也不動的,就如同三天前一樣。
三天前他開著車要去和一個客戶見面,卻突然從路邊沖出一個不要命的女人,那個不要命的女人就是辜立怡。
當時,她身穿醫院的服裝並一直喊著不想活了,他本想送她回家,可她說不要,還死命的試圖逃跑,最後他只有先安撫她,並將她帶到位在桃園的度假別墅暫時安置。
罷開始的前兩天,她又哭又鬧的吵著要自殺,嚇得他一刻也不敢離開她身邊,可是後來她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她變得很安靜,除了發呆就是睡覺。
雖然情況好轉許多,可是她依舊不是以前他所認識的那個辜立怡,她既不笑也不罵人,以前的耀眼神采都消失了,此刻的她像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阿儀,多少吃點東西,不然你會沒體力的。」馮匯嵐哄著她,希望她能吃點東西,否則他不免要懷疑她是不是打算用這種安靜的方法慢性自殺了。
「謝謝,我不想吃。」辜立怡終于開口了,她給他一個感激的笑,但那樣的笑看來卻淒楚無比。
「別這樣,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呢。」
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好狂的口氣,很像她以前的個性,很像是她辜大小姐會說的話,但是……都過去了,這世上的確就有事沒有辦法可解決。
「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不過,我要你知道,我們是朋友,我隨時隨地願意分享你的喜怒哀樂。」
「謝謝。」她相信他的真誠,但她不覺得她不堪的記憶有什麼可以和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