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知道時間已經近黃昏了,看著他睡了一天一夜,而她什麼也不能做。
眼睜睜的,如男只能看著時間在空氣中流逝,一滴一滴的過去,然後等他醒來。
記憶里,歡笑的情節總是伴隨著悲傷而來,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意外。
小時候,爸媽常爭吵不休,直到她上了國中,他們才終于和好開始認真的相愛,愛彼此。愛她們。愛這個家。
後來,他們走了,帶走了她們的幸福?帶走了她對家的期盼。
斑中畢業前,和姐姐開始有了對未來的計劃,于是她們有了桂花園的雛型。大學畢業後,她們倆實現了這個夢想,開始汲及營營的不安生活。一年後,桂花園總算穩定下來,後來姐姐開始戀愛,然梭又一年時間,姐姐也離開她。
姐姐走了之後,九月走進她的生命里,他就像是九月烈日里的陽光一樣,替她灰暗的生命帶來陽光,大刺刺的艷陽照耀著她原本暗淡的生命,讓她這朵枯萎的向日葵,找到生命的方向,得到了滋養。
他給她帶來安定。帶來歡笑。帶來避風港。
她滿心期望的是在這些事後能有一個新的開始,可是,現在她卻和這個夢想離得這麼遠。
她現在跟一個惡魔在一起,這個惡魔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佔有她。利用她的身體來泄恨。
如果……如果真的讓他得逞了,那麼她拿什麼臉來面對九月啊?就算他不嫌棄她,她也無法忍受自己如此骯髒的經歷啊。
她不該跟羅家邦走的,她不該自作聰明的為一切順利的計劃留下缺口,她不該將自己陷于惡狼的日,任他玩弄。
在後悔莫及的自責中,如男開始為一切可能的後果做解決的方法。
可是,愈想她就愈忍不住情緒。
本來,如果真的遭污辱了,她一定一死了之,但可悲的是,她卻放不下九月。
她經歷過三次生死離別,知道那是種椎心位血的痛,她不但不忍離他而去,也不忍讓他經歷這段可悲的事實。
可是,事情若發生了,不這樣能怎麼辦呢?她既無法苟活,也無法放下九月,她該怎麼辦呢?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有人報警說昨天在濱海公路上有看到羅家邦的車子。車子上是一男一女沒錯。」四月掛下電話,大聲的公告著。
「真的,在濱海公路!」
「對,警方已經派人過去搜查了。」終于得到消息擊破這個家的悒郁,四月說話都有精神了,好像人已經找到一樣。
「我現在就去找!」抄起鑰匙,九月立刻沖出家門。
「我跟你去。」陸續的幾個家人也都飛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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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要是把房子賣了,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你得到一筆好價錢,我也樂得開心,這種兩邊都互利的好事,你是哪里犯心眼,這麼過不去?」醒了好一會,也吃飽喝足的羅家邦,猛然的抓住如男的頭往牆上撞去。
咬著唇,如男吭也不吭一聲。
「好,你有骨氣,那你就睜大了眼,好好看我怎糟蹋你!」
羅家邦在睡飽。吃飽喝足,也對她捉弄夠了後,開始褪去自己的衣褲。
「姐姐,你來了!」如男像是真看到如平般的興奮,對著他身後門的方向叫,好像真看到什麼似的,這是她僅剩的一招了。
羅家邦見她表情活像真的遇到救星,懷疑的回頭瞄了一眼.卻沒看到什麼。「婊子,你當我白痴呀!」他火大的繼續月兌衣褲的動作,知道她只是在嚇他。
「羅家邦,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底細的?」如男用一種完全不一樣的語氣問他,諾調里冷冷柔柔的調子,就像是如平平常說話的語氣。
羅家邦一直斜睨著她的貪婪服神,突然給怔住了,不過,他立即掩飾這份失常,然後用一種無所謂的調調回答,「沒興趣,事情都如此了,知道了也于事無補。」一絲不掛的將她推倒。
如男沒有反抗,但在他印上她的唇之前,她繼續說︰「姐姐說是你幫她簽那份保單的。」她的眼神繼續看著門的方向。
這下羅家邦真的愣住了,他停下動作,僵硬的脖子心虛的轉向門的方向,但哪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你少騙我了,別以為我會給你的小把戲騙了。」用力的掐著她的下巴,他咬牙切齒的說。
「我怎麼騙你,若不是姐姐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
對啊,這事只有他跟如平知道,羅家邦又怔住了,但須臾後,他刮了如男一巴掌罵道︰「你別想誆我!你這婊子這麼會演戲,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早就听如平說過了,你只不過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罷了。」他又抓她的頭撞牆。
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屋子里陰風大作,一陣陣噬人的冷風從四面八萬襲來,更玄的是,在狂風大作的空中竟還飄浮著好多簇烈火。
羅家邦還來不及分辨這一切,就見如男幽幽的道︰「家邦,你好狠心啊,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她突然哭了起來,可是逸出來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她的語調,而是如平的。
他看著如男倔強的瞳子突然轉成空幽幽邑郁般的雙瞳.嚇得他彈離開她的身子。
「如平!」
「家邦,你騙我,我不怪你,但你怎麼可以狠心的傷害如男?你明知道她是我最愛、最關心的親人,你怎麼狠得下心吶!」如男靠著牆,垂著的頭更因為頭發的凌亂讓人看不見表情。
羅家邦本來要過去扳她的,但是听到如平的聲音又出現了,嚇得不敢動。
「你不知道,當我在佳花園前听到你跟如男詛的話,我有多傷心唉……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那一聲嘆息悠悠長長的充斥在屋子里,清楚得連海浪聲都蓋不過。
「如平!」羅家邦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如平的聲音,她…她回來了!「放過如男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如平婉的的語調又說著。
放過她?放過……這是在拜托他嗎?羅家邦琢磨著她的話,須臾,他莫名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呵,她在拜托他那!那這不就代表她也對他無可奈何嗎?呵!表又怎樣,鬼也不能奈他何啊。
「放過她?等我死了吧!」羅家邦如頭餓虎般撲向如男。
扳過她的身子後才發現她已經暈了。
「高如平,你就看著吧,看我怎麼對待你最愛的妹妹。」
他開始撕著如男的衣服。
「不要!」一聲淒厲的叫聲刺耳的回蕩在屋子的卜下︰而後,一個咸嚴的男聲出現了,你要找死就給你死!」
接著一聲聲更慘烈,如殺豬般的哀叫聲接著傳出,伴著叫聲,羅家邦發瘋似的在屋子里又跳又叫的。
他那樣就像是被人圍毆,有數十雙拳頭。數十把刀在他身上落下似的。
「啊,不要!啊!表呀、鬼呀!救命吶!」羅家邦想沖出屋子,但是因為自己上鎖的門臨時找不到鑰匙,他只好一邊躲一邊吱叫著。
最後,羅家邦終于忍不住了,他用身子憧破窗于,跌跌撞撞,赤果的逃出屋子。
這時九月和警方等人正好趕到,在看他莫名其妙的又叫又跳了好一陣後,便看到他失足消失在懸崖邊。
他的尖叫聲很快的給海浪吞噬了,眾人飽到崖邊,已經看不見他的影子。
九月無心管他的死活,一個勁的,他沖向海邊的屋子。
可是門是鎖起來的,他等不及警方開鎖,便從一旁的窗戶進去。
「如男!天啊,你怎麼了?」看到如男不整的衣衫及紅腫的雙頰和幾處淤青,九月心都碎了,一時間只覺得肝膽俱裂、天地都在旋轉。他扶起她,卻發現她腦袋也有幾處紅腫如小山的大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