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做,天知道!」
「沒錯,天知道,只可惜天不會講話,不然就可以幫我洗刷冤屈了。」羅家邦委屈極了。
老天有眼,早就劈死他了。九月在一旁暗忖。
「放心,老大不會講話,姐姐會,我會告訴她你做的事。
叫她來找你。九月。我們走。」
羅家邦望著如男和九月離開的背影,眯起一條線的眼楮,細細的琢磨眼前的情況。
奇怪,如男對他的態度為什麼會轉了一百八十度?她憑什麼一口咬定事情是他做的,難道她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他確定他昨天的計劃安排得天衣無縫,不可能會有問題的。
這一切一定都是那個姓汪的在一旁搞鬼。
這個掃他財路的禍害!
第八章
黑暗世界里和人間一樣有社會。有組織,每個人依然各自有自己的作息,而古峻嚴就是這黑暗世界的頭頭,這里的人都管他叫老大,因為是他集合這些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獄的游魂,所以這里便成了死于非命的靈魂去處。
听說黑暗世界的工作是跟一名人類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江老板合作,至于合作什麼,目前為止如平還是一頭霧水,履正她也不敢到處亂跑,這些訊息都是古峻嚴來看她時所說的,她只有一點一滴的慢慢消化。
這里昏天暗地的,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天的時間,如平依;日坐在古峻嚴為她準備的房間里,足不出戶。
可是,這天,她終于忍不住了,她不敢相信這種日子就是她的永遠,她想要更了解這里,也更了解自己的處境。
再說如男有危險,她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她應該采取行動。想點辦法。
知道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如平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門才推開,她就撞見那天那個要欺凌她的男人,嚇得她趕緊縮回頭,不過,動作太突然也太大了,她關門的聲音大得教人不發現都難。
「誰?是誰鬼鬼祟祟的?」阿勇一把推開房門,這樣粗魯的動作嚇得她想起那天的慘況,不由得又是一陣尖叫。
「啊……啊啊……救命吶!」如平嚇得縮在地上護著頭。
「是你!」由于好幾天沒看到她,阿勇幾乎忘了她的存在,這時他才想起這女人。
「別踫我。別踫我!」如平看到他的臉,就揮不去那天的「別鬼叫鬼叫的,我不會踫你。」
「走開。走開!」如平還是大喊大叫著。
「喂,你這樣亂吼亂叫的,給人誤會了,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阿勇緊張了,他怕她的叫聲給老大听見就慘了。
他們老大之所以會當老大就是因為有特殊的法力,他不但有穿越時空的超能力,還管能讓靈魂生死不如的靈火。
誰要惹著老大可不是好受的,這下,這女人亂吼亂叫的,要是讓老大誤會了,他可是死十次都不夠的。
「好啦。好啦,別叫了,都給你叫得心煩,不過進來看看怎麼回事而已嘛,受不了,女人!」阿勇嫌棄的想關上門,轉身離開。
真搞不懂,老大怎麼會看上這種吱吱叫的女人。
「阿勇!」
才想著他而已,阿勇就听到古峻嚴的呼喚,接著是一道強烈的陰風刮來,隨即古峻嚴便出現在他身邊。
「老大,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投做!」听老大的口吻。
不用想也知道真是誤會大了。他急忙的搖頭撇清關系。
迸峻嚴沒表情的五官沒來得及多看他兩眼便轉移目標看如平去了。
「你怎麼了?」他看到她縮在地上的一角,全身不住的發抖。
如平像是在黑暗中看見曙光似的,想也沒想便跑過去。
「他欺負你?」古峻嚴看她這樣,氣憤極了,透明身影里,驟然間不自覺的冒出燦爛的火花。
「哎呀,我的媽呀,我可真的是踫都沒踫她一下我只不過听到房問有聲音,開門看看而已,我門一開她就開始叫了。」在這里,誰不知道老大生氣時,就會冒出火花,這下完蛋了。
「你說,他有沒有踫你?」古峻嚴扶起如平問。
「沒……沒有,他沒有對我怎樣,只是……我想到那天……他……所以,我就怕他。」如平戰栗得話都說不全。
迸峻嚴看看她,又看看呵勇,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氣氛霎是沉沒得令人窒息。
「阿勇,你听見了,她看了你就怕,你以後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是、是、我以後一定在她面前自動消失,那……我現在就消失去了。」阿勇抓住機會一溜煙的跑掉。
「你不用怕他的,他再也不敢踫你了。」古峻嚴扶她坐下後說。
「謝……謝謝。」
「你也不用怕我。」古峻嚴溫柔道,口吻的柔和與方才冷冽得足以凍僵人的聲音簡直判若兩人。
如平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對她好的男子,心里寫滿詫異的問號。
☆☆☆
「怎麼有這麼可惡的男人,真是欠扁。」八月听完如男的敘述,氣得頭都冒煙。
「是呀,不但心亂開花。亂種蘿卜,竟然還謀財害命!」
十二忿忿不平的。
「我要去跟我們學姐講,叫她跟他切八段!」四月也氣死了。
「可是現在都沒有證據,什麼也不能做。」一月冷靜的說。
「一定會有法子的,總不可能繼續讓他這麼囂張下去。」
老六汪十一敲著桌子說。
「別激動。別激動,我們一樣一樣來,得先抽絲剝繭,理出頭緒,」老大七月說話了。
「大姐,你有什麼想法?」九月看著她。
「首先,我們先來推敲他為什麼要賣高家那塊地,賣了那塊地,他能得到的好處在哪里?」
「咦對呀,地賣了錢也不會是他的,他急什麼呢?」十二這時才覺得奇怪。
「我听說,有個集團看中這一區,要在這蓋商業大樓,如果我的消息沒錯,附近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地都歸他們了。」
如男把知道的說出來。
「是永琪集團嗎?」七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永琪……听起來好像挺熟的,可是我不太確定。」
「大姐,你們跑新聞的跟那些大企業不都熟得很嗎?這你可以查吧?」九月問。
「永琪啊,是有點交情。」七月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怎麼了。怎麼了,你有底了?」看大姐這樣就好像已經萬事OK了似的。
「這陣子我是有听說永琪集團看中東區一塊地打算開發。不過,另外富成集團好像也在搶這塊地。」
「富成?羅家邦就是在富成集團上班的。」如男叫道。
「哦,那這樣的話,就有解釋了,如果沒錯,他應該是可以從中獲取到紅利才是,通常像這種大手筆的開發工程,中間揩點油水是少不了的,不過,為保確定,我可以跟永琪那邊探點消息。」七月說。
「好。那賣地的事有了頭緒,那放火的證據呢?」四月接著問。
「都跟警方說了嗎?」七月問。
「都說了,警方正在調查,不過,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測謊也通過,目前為止也都還沒有找到目擊證人,只怕要揪出是誰難了。」如男泄氣的回答著。
「這就難了,如果我不到其他有利的證據,像他這樣城府深沉的人,單要等他心虛認罪,恐怕是難難難,就怕警方再怎樣對他詢問也無法突破心防。」
「其實,我倒有一個法子。」九月說。
「真的?有法子快說呀。」
「我在想,一個人膽再大。心再壞,終究還是怕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例如……鬼!如果說火真的是他放的,那麼如果如平回來找他的話,你們說他會怎樣?」
「你是說裝鬼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