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听說有個企業要購買這下區的土地做什麼開發的,你有听到消息嗎?」
「沒有。」如男搖頭。
「沒有呀,那可能我的消息有誤吧。」羅家邦不以為然,眼神精準的鎖住她的一舉一動。
「哦。」如男沒有繼續為這件事多做什麼表示。
「如男,如果這事是真的呢?真的有企業要購買這塊土地你賣不賣?」羅家邦替她張羅著食物。「不賣。」她的反應堅決又快速。
「其實這里除了你以外,就剩傷心的回憶了,也許你可以……」
「我不會賣掉這里的,這里是我爸媽辛苦了一輩子才得來的血汗,我會把這塊土地完整的保留並傳給我們高家的子孫。」
打斷了他的話;如男想都沒想便否決這個可能。
羅家邦像是不小心點著了線,讓她的情緒異常的激動。
「好好好,別生氣,反正這地是你的,沒人搶得走,你別氣了,快吃東西吧,別跟自己過不去。」堆上無害的笑臉,羅家邦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口上是安慰,眼底是眷寵,動作更像是。
如男低頭吃著東西,沒有再說什麼,對于他對她的行為,只要不越界,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排斥。
只是,她不懂,他到底是把她當什麼?姐姐的化身?還是替身?
他口口聲聲對姐姐承諾過的話。吐過的愛意,她盲猶在茸,但這個男人卻這麼快便可以將這些感情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是移情作用嗎?但也未免移情得太快,何況他說過,他就是愛上姐姐那極婉靜順柔的好性子。
這就是了,他愛姐姐的內在。愛姐姐長相底下的東西,可現在,他怎麼又來犯上她呢?她跟姐姐可是極端不同的兩種人。
或許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愛姐姐愛得狂,所以驟然失落的位置便由她來替補。當姐姐的化身。
但她更寧願相信這是他的廉價愛情。
呵!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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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太圓,異不夠挺,唇線大冷不討喜。頭發像個國中生,身材更是中等貨色,怎麼看都是平凡沒特色的女人,街上蒙著眼隨便抓也有一堆,真不曉得九月是看上她哪一點?莊安安看著一進門就跟如男聊不停的九月,有氣無處發,有醋無處倒,只好憤憤的握著叉子來回戳著盤子上的桂香雞排。
「小安,你做什麼呀?這雞排很好吃那。」一旁的莊安裕看著慘不忍睹的碎雞肉。
「沒胃口啦。」
「沒胃口還跟我們來干麼?真是暴歿天物。」坐對面的陳振書接收她蹂躪後的桂香雞排。
「喂,你確定那個女人是九月的女朋友?」
「八九不離十啦,你沒看他一進門就給她勾去了,他上回放我們鴿子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吳興隆在貪婪的在品啜了特制的桂花蜜茶後才勉強開口。
「可是我看她普通得很,九月怎麼會看上這種沒特色的女人?」
「還好吧,我覺得她長得不錯啊,很像電視演員潘儀君.甚至她比潘儀君還要再漂亮一點。」陳振書說。
「沒錯,是像潘儀君,一樣都是壞女人。」莊安安不屑著。
「拜托,那是演戲而已好不好?」莊安裕回她一記白眼。
「對呀,小安,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人家小姐她又沒得罪你,你干麼看她不順眼?」
「就是感覺對不上嘛。」莊安安不悅的嘟起小嘴。
「哪里對不上了。就外表而言,他們郎才女貌;就工作而言,一位是旅游雜浩社的負責人,一位是餐廳的負責人,職位、能力都相當,我看他們兩個是好得很。」吳興隆說。
「我說的是感覺嘛,誰教你比那些外表的東西了?感覺!靶覺你懂不懂?感覺是沒法用言語表達的。」
「你這樣別人不知道會當你是在吃醋哦。」陳振書一邊塞著食物一邊說。
「陳振書!你發什麼瘋,誰吃醋來了?你飯多吃點,話不要亂說!」莊安安像是心事給人窺見掀開了,一時惱羞成怒。
大伙本來只當這是玩笑話罷了,沒人當其,但她的激烈反應卻讓大伙都吃了一驚。
三個大男生你著我。我看你的覺得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時侯的事?「小安,是真的,你喜歡九月?」莊安裕問。
「哪有,怎麼連你也亂說?」莊安安氣得臉漲得紅通通的,但天知道這是什麼引起的紅潮。
「對嘛,我就想怎麼可能,你根本就不是九月喜歡的那一型。」莊安裕呆呆的又吐了一句。
「哼!是誰挑誰啊?我才不喜歡他那一種。」混帳哥哥,怎麼越說愈不像話。「好啦。好啦,誰都不挑誰啦,快吃吧,我們還要趕電影咧。」吳興隆草草做個結尾,不想再為這事爭執。「那那九月呢?」莊安安朝九月的方向努努嘴。
「沒听過談簍最大嗎?難得他會見色忘友,咱們當朋友的就只有祝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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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去陪你朋友嗎?」如男瞄著九月帶來的朋友。
「沒關系,他們有吃的就好了。」九月沒意思打斷和她的談話。
如男覺得跟九月聊天是件愉快的事,才見面幾次,她一直引以為做的直覺便告訴自己說,他是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
是直覺,也是一份人跟人的默契。
如男歉然的說︰「不好意思,讓你一直帶朋友來棒場。」
「哪里,是我一直打擾你的時間。」
「怎麼會,反正店里的人手都應付得來,我也閑得沒九月乘機轉移話題,「我听如平說過,你們計畫要在隔壁再建立一個桂花花園,用來做下午茶時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動工?」
「短期內不可能吧,除了現在沒這份心,另外經費方面也還差一截。」如男無奈的說。
「經費?你還沒須到如平的保險賠償嗎?」他驚訝的張口結舌。
「姐姐的保險正好在兩個月前到期,她停掉了。」
「咦,不是呀,我沒告訴你嗎?如平跟我說過在那筆保險停掉之後,她又保了一個一千萬的意外險,她還告訴我說希望你用那筆錢來經營你們的夢想。」
如男不敢相情,「有嗎?姐姐另外有保險,我怎麼不知道?」
「咦,怎麼會這樣,難道你後來沒收到她的保費通知單,也沒人再上門跟你收錢?」
「沒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怎麼可能?如于是這樣跟我說的呀,她理賠受益人寫的是你,你沒理由不知道,會不會是對方知道了,把這案子給吃掉了?」
「你確定我姐姐告訴你,她有投保?」如男心想不可能這事她都不知道的。
「沒錯,她還說很慶幸能留下遠筆殘給你,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她好像是因為一個朋友的緣故才保的險,她有就了個‘他’,不過當時我也沒多問。」「他?哪個他?男的、女的?」
「我也不清楚,她說是他說服她投保的,會不會是她做保險的朋友?」如男攪盡腦汁的想著,須臾後,她確定,「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沒听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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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用,他怎麼把如平惟一的心願給漏掉了,而且那還是攸關八位數的價值啊。
到底如平是跟哪一家保的險。是跟哪個朋友,怎麼會連點頭緒也沒有?
「叩叩。」敲門聲拉回九月沉思的心神。「進來。」
「九月,這是下個月的采訪計劃。」負責休閑版的小琪交出她的工作計劃表。
「可人餐廳?這是間什麼餐廳。有什麼特色?」
「它是……」
「等一下!」九月靈光一閃的跳起來。「小琪,這可人餐廳你挪到下一期再做,這一期你先去采訪桂花園。」真是笨,自己做雜志的,怎麼就沒想到替桂花園打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