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心,忙什麼?」摟過她的縴腰,讓她貼著他的身軀,李淵辰到瓦斯爐前看她在忙什麼。
「喂,別這樣,有人在。」詩爰羞赧的用拳抵著他。
不過李淵辰理會她的抗議。
嗚,天下紅雨了!陸家遙和溫世琦都用不可置信的訝異交換了個眼神,心想,有沒有搞錯?小淵叫她小甜心咧!這是他人生字典里會有的字嗎?他一向是那樣的正經斯文得體,這種惡心巴啦的話不該出自他口中的。
「來,你們先坐會兒,吃點水果,菜馬上就好了。」詩爰終于掙月兌出李淵辰的「性騷擾」,端了盤小番茄過來,而她落落大方的態度,儼然就像是位女主人,「老板,你過……」
「五百元。」一听到她的毛病,李淵辰立刻板著臉道。
「啊,不算啦。」詩爰心想,好不容易今天她才為他省下四百五十六元,怎麼自己反被倒扣五百元呢?
「小甜心,你的魚要翻面了。」李淵辰沒有理會她的抗議,不當回事的走向沙發。
算了!現在有人在不好談條件,等晚上再說吧!詩爰暫時妥協的進入廚房繼續她的事。
「什麼五百元?」忍不住好奇的,陸家遙在她進去後問。
「叫一句老板五百元。」李淵辰簡單的回答。
「啊!這麼嚴苛。」
「看來你玩真的。」溫世琦從未看過好友有如此霸道的行徑,這樣的行為讓他有預感未來可能免不了又是一場風風雨雨的。
「緣分到了吧。」李淵辰投了一顆小番茄進嘴巴,開始計劃起未來要應變的任何可能性。
滿足又驕傲的一頓晚餐下來,李淵辰發現他要讓詩爰成為他的、要她這一輩子只為他做飯、只為他系圍裙的更加強烈。
這大概才是真正家的感覺吧,完全跟以前他生長的環境截然不同,以前家里雖然人多,但卻一點都不熱鬧,家人之間的牽連也甚少,而他跟她兩個人的小家庭可不同了,短短的幾天里,他感受到家的溫暖、溫馨,他要這樣的感覺繼續下去。
「你知道嗎?我以前從來不知道煮飯、做菜是這樣有趣。」洗著碗,和著沖水的洗滌聲,詩爰沉醉的說著。
「感同身受。」一旁幫忙擦碗的李淵辰也笑著。
「感同身受什麼?你也喜歡煮飯、做菜?」
「我問你,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他牛頭不對馬嘴的問。
「喜歡呀,現在的生活是我從未感受過的,也許外人看似平淡,可是這樣的生活讓我很開心,也讓我覺得自己終于有用處了。」原本她只自己是世上多出來的一具活死尸,什麼事都不用做,也不能做。
「這就對了,我也很喜歡。」
「真的,為什麼?」
「因為你。」
「什麼呀?」笑語嫣然的詩爰不解的看著他,但當她對上那一對獵光盈然的赤果雙眸,她不自在的別開了。
怎麼回事,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咦!亂想什麼?不會的、不會的,別想歪了。
詩爰發現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懷似乎愈來愈多了。到底是他的行為有偏差,還是她的思想在犯罪?好像是她自己太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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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白紗禮服是女人一輩子的夢想,習慣于物質享受供應不絕的詩爰,美麗質好的雲裳自是多得不在話下,所以,她一直以為不管多漂亮、多美麗的婚紗,也不會讓她動心到哪。
不過,她錯了,自從她下午去試過禮服回來後,她就發現自己也掉進那夢幻飄逸的浪漫里了。
也許,從幾百年前開始,結婚禮服就給人下了魔法,所以當她從鏡中審視著自己時,她覺得自己醉了,尤其當李淵辰用著極贊賞的眼望著她時,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即將要嫁他人婦的新娘,而不自覺的搖擺著飄逸的裙擺。
落地的大鏡子里,反射出他們兩人的影子,這樣的畫面讓詩爰覺得有一絲沒有拍結婚照的遺憾,雖然這只是演戲,但總該讓她有個回憶的憑據的。
「我們拍結婚照好不好?」
她才剛蔭生了這個念頭,李淵辰便在她耳邊提出她心里的話。
原本她想應該做個樣子的,可是興奮之情令她立刻點頭答應。
就這樣,婚紗公司硬是按著李淵辰的堅持擠出明天的時間,讓他們在明天拍結婚照。
回家的路上,詩爰一直感到怪怪的,覺得這只是作戲,擔心她是不是太投入了。
偷偷瞥著一旁的李淵辰,她暗忖著,可自己卻又不覺得有什麼該後悔的,畢竟,她演戲的男主角是位偉岸男于,雖稱不上博粉何郎俊美無疇那樣的絕美派,但是他內蘊精華、聰慧銳勇、身強體健,也算是排行榜十名以內的上選男人了,站在他身邊,連女人都羨妒,就像剛才婚紗店小姐不自覺流露出的欣羨眼神那樣。
他應該是位最佳男主角,愛情,如果她能談場愛情的話,她也會希望男主角是他的。
外表的優勢不談的話,他的為人也是不錯的,而且他的細心體貼更甚她這位女人,有這樣的男人呵護著自己,該是幸福的,女人一生的夢想不都是如此?
不過他這樣的男人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不似她的孤陋,他出社會己久,也看過千千世界,以他的條件而言,相信成堆的美人都會在他身邊打轉吧。
不知怎麼的,詩爰發現這些天來,她偷瞄李淵辰的次數愈來愈多了,有意無意的視線總是黏在他身上。怎麼搞的,難不成真像小攸說的,她是因為成天給關在家里沒見過男人,所以……
可是以前在學,成天有一堆男生在她面前晃,自己不也沒感覺?照說,不是應該在青春期比較會有悸動的心嗎?為什麼之前對男生都沒反應,現在卻起了漣漪?這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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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辦假結婚?」終于,詩爰記起她一直忽略的問題。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李淵辰赤果著上身,只著一件短褲的從浴室出來,並一件潔白的浴巾覆在頭上擦著濕淋淋的頭,結實的金銅色肌肉在浴巾下若隱若現。
從電視螢幕上抬起頭來,在看到他那樣衣衫不整的朝她走來,詩爰突然覺得一陣心跳加速,連忙匆匆的別開眼,努力的鎮定著自己的心神及想不規矩的眼楮。
「你……你不覺得應該穿件衣服嗎?」身體的臊熱像浪潮般的襲上她,從心底不知名的深處蔓延到她的全身。
「為什麼?」明知道她指何,但他仍裝傻的問。
「因為我們孤男寡女的,這樣……」
「怎麼會?男人的重點在下半身,我下半身很規矩的。」看到她的嬌羞,李淵辰不自主的想逗弄她。
「你……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
「我們是夫妻,我穿得太多了。」截掉她的話,李淵辰故意偏掉她話中的意思。
「亂講,我們是假夫妻。」
「對呀,所以我還穿了件褲子。」坦白說,在女人面前他也還是頭一遭,連在自己親妹妹面前,他也不曾如此。
「你要是覺得別扭的話,那一定是你的心不清,所以易想人非非。」
「哪有!別亂……說。」抬頭看了他一眼,詩爰又立即的垂下頭、低下眼瞼。
「你瞧,還說沒有?你臉紅了。」李淵辰一的挑了她旁邊的位子坐下。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為了岔開這尷尬的話題,她硬是將線鎖在電視螢幕上,不過,他身上的肥皂香卻不得不讓她知道自己旁邊真的坐了位果男,至少以她的標準而言。
「問人問題時,眼神不看對方是很失禮的。」李淵辰仍不想饒過她,因他頭一回嘗到捉弄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