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好玩。」
一想起顏夜遙那張什麼都藏不住的臉,司空懷的嘴角又不自覺上揚。
「好玩?」
司寇零轉過身面對司空懷,她緊皺著的眉頭已經明確的表現出,她對司空懷口中說出的話的觀感。
「怎麼說……她很像……像……」司空懷努力的找尋一個適合的字眼,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了!花栗鼠。」
花栗鼠?!
司空懷的回答讓現場一陣靜默。
一向冷硬的司馬碇臉上三條黑線,司寇零則是不予置評的翻了翻白眼,最夸張的還是小弟,他先是微愣了一下,之後一點也不客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還一發不可收拾的從沙發上笑到摔在地板上。
「花栗鼠?!這可是有意思了。」司徒益清清喉嚨,不過他的舉動倒像是欲蓋彌彰的掩飾他悶在胸中的偷笑。
「就算她像花栗鼠好了,可是異人館有異人館的規矩,表決吧!」小弟笑得上氣下接下氣的說。
「我反對!這件事沒這麼單純。」司馬碇開口就反對。
他打一開始就不贊成把一個擺明了就是麻煩的女人留在異人館,而且他有預感,整件事絕對不只是單純的謀殺事件。
「那不是更好玩?」小弟一听到麻煩,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麻煩就表示不無聊,他這個人最怕無聊了。
「沒興趣。」司寇零面無表情冷冷的說。
「那就兩張反對票了,那益呢?」小弟扳下兩根手指,看著本來想逃避表決的司徒益。
「說真的,那個石油替代裝置是真是假是一回事,就算是真的,這件事也絕對不輕松,而你們也知道我對沒錢賺的事的看法。」司徒益一臉抱歉的對著司空懷說。
「看來這就是表決的結果了?」司空懷臉色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會帶她離開異人館。」
「那你呢?」
「不留下她是異人館的決定,不是我的。」司空懷的語氣並沒有責怪或是不悅,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你寧願為了一個女人背叛異人集團?」司馬碇的語氣有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我說過我可以用我的命去保護異人集團,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不過我說過會幫她就一定會做到。」司空懷口氣是不容質疑的。
「這是你的決定嗎?」小弟一改他輕浮的口氣,認真的看著司空懷。
「我說……」
「等等!我的事我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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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偷听沒好話。
她並不是真的想偷听的。
在她用司空懷浴室的牛女乃香味的沐浴乳,洗了一個這幾天最舒服的澡之後,她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那個袋子中的衣物根本是標準的模特兒身材在穿的!
顏夜遙有點悶悶的想起剛剛那個美得不像人的女人,想來這些衣物大概是那個女人的。
不過她早該想到的,在這種時間,司空懷怎麼可能像神仙教母一樣,只要輕輕揮動手中的魔棒,眼都不用眨的就變出一套合身的衣服。
也許她能把自己塞進這大概只有二十三腰的褲子,至于褲管只要卷個三次……或許四次比較剛好一點。
懊死!顏夜遙忍不住暗暗咒罵,那個女人的腿是從腋下長出來的嗎?
不過這長得嚇人的褲子還不是最大的問題,問題出在那個女人的腿跟模特兒一樣長,胸部也像模特兒——一樣的小。
她深吸了一口氣的把扣子小心的扣上,深怕一個呼吸太用力,胸前的扣子就會整個蹦開。
她在穿衣鏡前看了半天,除了曲線比較凸顯……天哪!她到底想騙誰,她身上的衣服根本就像是皮膚一樣貼著她。
顏夜遙一臉沮喪的嘆了一口氣,這衣服穿在剛剛的女人身上絕對不會是她現在的樣子。
她一向對自己的外表不是很在意,在化學的領域中重要的是反應有沒有依據方程式進行,寫方程式的人不管是長得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根本連一點也沒有影響。
這是第一次,她希望自己能長得更好看一點!
就在她還沉溺于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時,一個黑影跳上了她的胸口,她嚇得差點驚叫出聲,定神一看,竟然是一只黑白條紋的大貓。
「你這大色貓!別抓呀!快下去!」
顏夜遙急急的想把死命鑽在她胸口的貓趕走,可是那只貓就像是黏定了她胸口一般怎麼趕也趕不走,臉上還露出滿意的微笑。
會養這種大色貓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顏夜遙只好認命的抱著這只一點也不輕的大貓,讓它安慰的把臉貼在她的胸口。
她本來是想去找司空懷,看看他有沒有辦法讓這只貓乖乖的離開她,哪知道還沒到客廳,遠遠的就听到司空懷說想幫她的理由是——
她像花栗鼠?!
她哪一點像花栗鼠那種五短身材而且圓滾滾的小動物?就算她的腿是比那個女人的短了點,身材是圓潤了那麼一點……
顏夜遙不得不承認,和那個叫司寇零的女人比起來,她還真的像只花栗鼠……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自憐太久時,容廳的氣氛陡然一變,已經轉成討論起她的去留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後來的三個人並不贊成司空懷把她這個殺人通緝犯帶回來,但親耳听到還是有那麼點傷心。不過顏夜遙也知道怪不得其他的人,換了是她,也不一定會贊同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殺人通緝犯。
不過她愈听愈不對,那個司空懷也未免好心得過了頭吧!她和他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他竟然為了她不惜和其他的人對立?
雖然他的舉動讓她很安心,甚或有那麼點開心,可是她並不希望為了她而害得他們朋友反目。
當小弟沒了一臉笑意的問著司空懷的決定,而司空懷看起來也沒有一點退讓的打算時,她連忙急急的走到客廳出聲說︰「等等!我的事我自己負責。」
她這一出聲,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部的眼光都同時看向她。
顏夜遙只是直覺她應該出來打斷愈來愈僵的場面,並且為自己給他們帶來的困擾道歉,所以她根本沒想好要說些什麼,就沖口而出。
現在這客廳中的人都安靜的等著她說些什麼,她看著這些個個都是男的俊、女的美的人,感覺自己真的就成了司空懷口中的花栗鼠,一受到驚嚇就兩眼發直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這時那大色貓竟然伸出它的貓掌像是安慰的拍了拍顏夜遙的臉,然後又一臉笑意的把頭靠在她的胸口。
「哦喔!」小弟吹了聲口哨。「我看大家都沒意見吧。」
「嗯!」只見司馬碇臉色一沉,像是從喉嚨硬擠出一個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
「那零呢?」小弟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寇零。
「隨便!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了。」司寇零連個招呼也不打的轉身就走。
其他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司寇零的極冷性格,一點也不介意司寇零近乎不禮貌的舉動。
「那就這樣吧!我也想睡了。」司徒益打了一個呵欠,對其他的人揮了揮手,也跟著司寇零的腳步離開了司空懷的房子。
「我什麼都還沒說呢!」
顏夜遙張大眼楮的看著客廳中剩下的人。就算他們再怎麼覺得她是個麻煩,至少也該客氣的听她把話說完吧!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小弟伸出食指對她搖了搖,轉頭一臉促狹的看著司空懷。「你最好帶她去弄些合身的衣服,雖然我覺得她現在這樣穿也不錯,只是我怕她可能會有點不太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