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先生,您在這兒呀,我來介紹小艾給您認識,她可是我們公司的新秀,被看好成為未來第一名模接班人哦。」姜亦熟悉的高亢聲音傳了過來。
姜亦是知名模特兒公司的經紀人,一看到司空懷便急急的拉著一個身材窈窕、打扮入時的女郎過來。
「姜先生,您可真是美女挖掘家,旗下的模特兒一個個都是一時之選呀。」
這種場面話由司空懷的口中說出,奇異的不但不突兀倒顯得很真誠,他的嗓音有一種特有的溫醇,讓人在醺醺然之余也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
「您就是異人集團的司空懷先生呀。」小艾整個眼楮都瞪大了起來,雖然她才剛進入這個圈子不久,不過關于異人集團的八卦消息,她可是听了不少。「您比雜志上的看起來還帥。」
原本就有型的阿曼尼西裝把司空懷高大挺拔的身材襯托得更顯俊逸,加上他那比一般東方人更深邃的五官,活月兌月兌就是白馬王子再現,更別說他可是那個異人集團的對外發言人和談判者耶!
听說他會的語言種類用手指加腳趾頭也數不完,所以幾乎異人集團對外的合約都是由他出馬簽定,而他也是異人集團幾個神秘核心人物中,最常對外界曝光的人。
異人集團,前身原本就是世界排名前五大的地產公司。前一代的總裁正值壯年因為飛機失事而無預警的交棒給現任總裁,原本世界各大財務公司和私募基金都虎視眈眈想來瓜分這塊大餅。
沒想到現任總裁非但守下了地產公司,還結合了醫學、財經、電腦、武術……各方的天才成立了異人集團,將事業版圖從地產界跨足其他的領域,成為一個多元化而成功的國際級財團。
「原來我這麼不上相呀,看來我得回去找攝影師好好聊聊了。」
司空懷給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當場把小艾迷得只差沒癱軟在地,她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說給她的每一個朋友听,保證讓所有人都羨慕到死。
「沒有……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小艾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開玩笑的,別緊張,這花就當我的賠禮。」
司空懷的手在空中一晃,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朵玫瑰花。這舉動讓小艾不禁驚叫出聲,也引起在場女士既羨又妒的眼光。
「真是不負你司空懷‘快手’的稱號,連泡起妞兒的速度也是一樣的快。」
背後傳來的這個聲音讓司空懷暗暗嘆了一口氣的轉身,這就是墨菲定律──
你愈不想踫到的人,就一定偏偏會遇上。
「吳大少,你不是出國談生意了,怎麼這時候會在?」就算再討厭的人,司空懷還是能換上一臉笑意。
「怎麼?怕我把你的花心事跡說給司寇小姐听嗎?」吳嶙義皮笑肉不笑的說。
司空懷暗暗的翻了翻白眼,「吳大少,我和零不是那種關系。而且你不是去談原油生意?事情都談好了?」他連忙把話題轉開。不然吳大少一談起零根本是沒完沒了。
「你明知故問,我不相信你沒看到這幾天的新聞,那個女研究員殺了她的教授,還帶走了可能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發明,那個發明本來可以讓我好好的跟那些產油的國家談一下條件的。」
「你說那個可替代石油的新能源嗎?」
雖然異人集團沒跨足石化產業,不過基于對新資訊的好奇,這個發明傳說已成功之時,也曾在異人集團的常會中掀起過一個不小的討論。
「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那個被通緝的女人看起來像只不起眼的小老鼠,沒想到竟然有膽殺人。」
「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個發明好像也是你口中的小老鼠發明出來的。」司空懷挑起一邊眉頭。
他不喜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用這樣不敬的口氣批評女人,即便是一個被通緝有可能是殺人犯的女人。
「這更證明了有大腦的女人就是沒看頭,不過說她有大腦根本是個屁,不然以她的發明如果是真的,根本夠她一百輩子不愁吃穿了,竟然跑去殺人。」
司空懷一向和吳嶙義話不投機,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忍不住針對此事反駁,「人又不一定是她殺的,就像你說的,如果發明是成功的,她又有什麼動機要殺人?」
「誰知道,那些滿腦子方程式的天才腦子裝了些什麼東西。」吳嶙義說著還若有所指的看了司空懷一眼。
司空懷哪會不知道吳嶙義話中的意思,「我想零可能不會喜歡听到這樣的話。」他若不經意的提醒。
司寇零年紀輕輕就身為異人集團醫療機構首席負責人,就某方面來說,不是天才也做不到這樣的事。
「誰和你談到司寇小姐了,我說的是那個讓我損失了上百億生意的小老鼠。」
吳嶙義沒好氣的拿起侍者托盤中的湯尼•波特(TawnyPort,波特酒的一種,因酒的顏色而得名),大喝了一口後隨即罵出聲,「假的老波特,你們怎麼沒喝出來,這根本是用廉價的波特調出來的,這種東西怎麼能喝,我一喝就知道了。」
「吳大少,你的品味還是一樣犀利。」司空懷舉杯敬了一下。
「當然了,我可是打一出生就喝一流的酒長大的,酒的好壞可逃不過我的味蕾。」吳嶙義一臉的得意。
「不愧是吳少爺,從小含金湯匙長大的,什麼也騙不倒您呀!我來和您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模特兒小艾。」姜亦明白司空懷對吳嶙義的觀感,所以賣了個人情給他的連忙插話。
司空懷對姜亦比了個道謝的手勢,趁著吳嶙義還沉溺在他的自滿而無暇糾纏他的同時,抽空轉身離開了這個五光十色又充滿虛偽的晚會。
看來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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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輩子從沒這麼刺激過。
顏夜遙握著手中僅存的十一塊零錢和寫著托拉維夫電話號碼的紙張,經過這幾天沒日沒夜的逃亡,她不得不承認也許托拉維夫是她唯一的機會。
包別說電磁球也在他的手中,她說什麼也得拿回那個電磁球,不然問題就大了!
現下到處都有臨檢的警察,她相信他們手中都有一份她的大頭照,就等著在看到她時可以攔下她。
也許她該慶幸的是她一直忙于研究,那張幾年前急就章被戲稱沒睡醒老鼠的大頭照,她也懶得找時間重拍,憑著那張兩眼無神的照片要認出她還真有些難度。
只是她不敢用信用卡,怕一刷卡就暴露身分;同樣的,她也不敢去提款機前領錢,她也不敢在同一個地點待太久,畢竟這是一個資訊爆炸的時代,新聞二十四小時都在播,誰知道下一分鐘會不會有人指著她的名字把她給認出來。
她不知道剩下十一塊連瓶超商的水都買不起的她,除了照著托拉維夫的指示打電話給他之外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她不能去投案,如果就像托拉維夫所說的,教授是石油組織國的人所殺的,那她去投案也只是自投羅網,根本不可能找得回自己的清白。
除非她拿回那個電磁球,也許她還有談判的籌碼,畢竟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東西,不是嗎?
只是要和一個軍火供應商打交道,她根本沒有自信可以從那個人的手中搶回電磁球,現在她唯一的優勢只有那個電磁球,只有她知道正確的開啟程序。
那個人可是不折不扣殺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的軍火販子耶!扁想起托拉維夫那森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顏夜遙不自覺的打起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