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你上次寫的信中有些不快樂,我就過來看你了。」風予旋因為妹妹臉上的驚慌而露出滿意的笑容。
天哪!她只不過有些沮喪的寫了封信回家給母親,沒想到信會輾轉落到她哥哥的手中,而她哥哥還飛過了大半個地球過來找她!
「知道我親愛的妹妹心情不好,我怎麼可能不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欺負我最心愛的妹妹,你說是不是?」風予旋臉上是一貫看不出任何想法的訕笑。
「我真的沒事,你不是還有研究工作沒做完?你來這里,那些工作怎麼辦?」風妤璇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把她哥哥送走,而且愈遠愈好。
在世人的眼中,風予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哥哥根本就是披著天才外皮的惡魔!尤其對女人來說,更是最可怕的愛情殺手。
他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他來說,只要能夠完成他的想法,即使傷害其他人也無所謂,誰教那些人沒有他聰明。
不!她才漸漸喜歡住在這兒的人,她可不希望這里的人受到她哥哥的「毒害」,她是很尊敬她哥哥沒錯,可是,她也知道她哥哥可以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他會來這里一定是有他的目的,而他的笑容,更給了她非常不好的預感。
「工作怎麼比得上我的妹妹?璇兒,你說哥哥對你好不好?」
不信!風妤璇說什麼也不相信她哥哥的話,她只覺得雞皮疙瘩已經爬滿了她的全身,她太明白這是她哥哥想使壤的前兆。
「哥,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好久不見我的妹妹,想看看你好不好,順便度個假而已。」
「我很好,你看完了可不可以就去度你的假?」風妤璇覺得自己臉上的假笑幾乎垮了,可是這實在是不能怪她,有哪一個人看到災難來臨還笑得出來的。
「我覺得這里的環境不錯,在這兒度個假倒是不錯。」
「什麼?你不能住在這里!」風妤璇大叫出聲。
「為什麼?」風予旋抱胸挑眉,風妤璇明白這是她哥哥要求答案的一貫表情。
「因為……」想啊!什麼理由都可以,只要能送走她老哥都行。「因為這裹住著五個女人,你一個男人住這兒不方便啦!」風妤璇月兌口而出。
「你這是邏輯地等值的話嗎?」
風妤璇有些不明白,「邏輯地等值?」
「邏輯地等值就是兩個敘說所形成的雙如言為邏輯地真。」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邏輯地等值,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什麼?」風妤璇快瘋了,為什麼她這個鬼靈精遇到了她老哥卻每次都輸得一敗涂地。
「如果我能證明你的話不是邏輯地等值而只是邏輯地相容,那就表示你的話有著邏輯地假,那你的說法也就不成立,不是嗎?」
「這……」風妤璇很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她再怎麼想也不該想出這麼爛的理由,她早該知道她哥哥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他用數理上的邏輯困住她,分明就是故意設一個陷阱讓她往里面跳嘛!而她還笨笨的一頭栽下去?
「呵!別跟我說你學數理的還否認自己所學,這樣你的學生也太可憐了不是嗎?」風予旋臉上淨是獵物在望的得意樣。
「我又沒有說什麼,只要你拿得出證明。」她使出獵物垂死前最後的掙扎。
現在,她只能希望她哥哥不知道阿生的存在!
風予旋似乎將風妤璇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他勾起一抹陰險的笑。
「我忘了告訴你,我剛剛在等你下課的時候,曾去了一趟「同居」,是個叫阿生的「男人」帶我參觀的,所以,我一旦住進那里也不會是一個男人,而是兩個男人,就不會有什麼一個男人方不方便的問題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這是人家的房子,你總不能說來就來吧!」風妤璇還是不死心。
「這你又不用擔心了,那個老太婆發現我能夠輕易的解開她的五行木迷陣,而且對這些五行八卦還略知一、二後,對我是好得不得了,她說只要我願意,隨時都歡迎我住下來,這樣你沒有問題了吧!」風予旋一揚手,臉上仍是那一副天下事盡不在眼中的狂傲。
她早該知道她這個老哥的「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根本沒有人能阻擋得了的。
看來她老哥要住進來一事,是沒有她置喙的餘地了!
就像是被射中要害的獵物,風妤璇放棄了她最後的反抗。
※※※
「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杜御生冷著臉,不耐煩的對著電話筒怒道。
他開了連續幾個日夜的會,好不容易能夠好好的安睡一會兒,竟然有人在參更半夜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他最最想不到的那個人。
「現在台灣是大白天。」風予旋淡淡的說,一點也不為吵醒他人而有任何的歉意。
「我想你沒這麼無聊的只是打電話來告訴我這個吧!」
杜御生將電話用耳朵和肩膀夾住,伸手取了一件睡袍披在他習於果睡的身子上,他倒想听听這個男人打電話給他是為了什麼?
「你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風予旋的聲音是帶笑的,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話講得有多認真。
「彼此、彼此,我對閣下的觀感想必以你的「天才」之名不用我明說。」杜御生的話中沒有任何一點的溫度,全然教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是呀!你沒叫我去死還真令我訝異!」風予旋諷刺的說。
「你知道我不會說這種話的,如果我能殺得了你,我不會用說的,我只會用做的。」
對這惡毒的話風予旋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個低的冷笑,「我們這對話听來像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大概沒有人會相信我們曾是校園中的最佳拍檔。」
這話一出,倒教社御生原本平靜無波的臉揪然變色,他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由齒縫吐出聲音。
「別再跟我說那些事,我們之間早就一刀兩段了,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六年前是如此,現在也沒變。」
「是嗎?」風予旋停了停,似乎想讓靜寂的不安滲入杜御生的心房,「我想你會感激我今天打這個電話給你的。」
「感激?你欠我的,你一輩子也還不起,你還想要我的感激?」杜御生冷哼。
風予旋似乎不用看也明白杜御生的反應,他不在乎的笑了笑,「算了!要不到你的感激,至少讓你「感」到「激」動,這也差強人意了。」
「如果你只是打電話來說這些無聊得近乎可笑的抬,那恕我不奉陪了。」杜御生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你知道我在台灣遇到了誰?那只被你用金籠子養的金絲雀耶!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轉了性,竟然放他一個人單飛。」
「你到底在說什麼?羿生他……」杜御生皺起了眉頭。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金絲雀出了籠子?哇嗚!原來還真是我多事了呢!」風予旋明知故問。
「這不可能!羿生才不會一個人跑到台灣,他明明就在……」杜御生倏地住了口,他想起羿生現在該是在湖邊別苑,可是,他真的在那兒嗎?
「在與不在,你去你的籠子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說真的,像你這種主宰人的方式,要是我是你的金絲雀,早就第一個投奔自由了。還真虧他有那種耐性。」
「你閉嘴!別把羿生和你這種人混為一談。」杜御生的語氣第一次出現狂怒,看來杜拜生的事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