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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女 第7頁

作者︰丁千柔

「不是真的海馬。」柳隨風看出若月的疑惑連忙說︰「人類的記憶是由腦中一個形狀像海馬的地方所掌管,那兒大約是由約四千萬個神經細胞所組成,大腦新皮質所分析出的感覺情報會在這一個部分流通,這就是記憶!而人腦還有一條掌情感的回路叫培帕茲回路,「海馬」會從這兒分泌出可以將回憶刻在腦中的「乙硫腌膽胺」,如果「海馬」受刺激而使得培帕茲回路產生不正常……」

柳隨風的長篇大論還沒說完,若月已經舉起一只手在他的面前一握,打住了他的醫學演講。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小子腦中的「海馬」出了什麼問題?她現在只想知道,她該如何擺月兌這一團混亂,然後將她的時間用來賺錢,而不是待在這里,和一個失了憶的傻小子大眼瞪小眼。

「我現在該怎麼辦?」若月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搞成這樣,別說是叫這個小子賠錢,她不要給他賴上就阿彌陀佛了。

冷漠雪不愧是冷漠雪,翻完了報告之後,臉上還是什麼表情也沒有,「醫生是醫病人的,他只要好好的就沒我們的事,你可以帶他走了。」

「帶走他?我能帶他到哪去?我又不認識這小子,為什麼我要帶他走?」若月一下子高了八度音。

冷漠雪聳聳肩,她是醫生,除了人體上的問題她會回答之外,其他的她就管不著了。

「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分的東西嗎?」柳隨風倒是答了腔。

「要不是他的皮夾被搶,我會笨到在這兒等他醒來?早把這麻煩丟還給他家人,我好賺錢去了。」若月沒好氣的白了柳隨風一眼。

說他呆,他還真不是普通的呆。

「警察局。」冷漠雪不帶一絲情感的說。

若月也承認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床上的阿生一听到警察局參個字時,眼中流露的驚慌,令她心中那「少之又少」的不忍,不知道怎麼的竟隱隱的浮現。

「這……」若月猶疑了。她實在不習慣自己心中這異樣的感覺。

冷漠雪挑起了一邊眉毛,「除非你想負責他的生活?」

若月知道自己此刻的舉動太反常,這一點也不符合她做人的最高指導原則,她為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不知道少賺了多少錢?對這個小子她稱得上是仁至義盡,她還有什麼好覺得不安呢?

甩掉那個小子像棄狗似的可憐眼神神,若月揚起頭,一臉堅決的說︰「怎麼可能?我賺錢都來不及了,哪可能找個吃閑飯的來白吃白喝?」

第三章

若月看看牆上的鐘,時針從她進來到現在又走了整整參格,這表示她又浪費了參個小時沒有賺錢!

不僅如此,還花了她一大筆錢!

經過幾天住院的觀察,確定阿生除了失憶並無任何病痛之後,醫院一早就通知若月去辦出院手續。

這出院手續說白一點就是繳錢啦!

阿生是一個失憶的人,一個連身分都不詳的人哪來的農保、勞保、公保和什麼有的沒的保險?他連最基本的健保也沒有,更別說自保了。

不消說,這出錢的事,自然是落在她這個冤大頭身上,誰教她沒事給自己找來這種大麻煩……不!現在他已正名為「賠錢貨」。

想想打他出現之後,花了她多少辛苦的血汗錢?他這個名號可取得一點也不夸大。

既然遇到了,她不認栽也不行,就當她是走參十年一次的大霉運,只要把他交給了警察,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事了。

不過,她早該知道她這鐵算盤打得再如意,也比不上老天這隨手一撥弄。

她原本以為她只要把這個小子丟在警察局,然後拍拍她的就可以走人,沒想到,警察局留守的人員硬是要她把事情說清楚才能走,她只好從頭到尾的把事情交代一遍。

這一說就不免提到那場搶劫,而一提到搶劫,那個警察竟然又要她再報一次案,因為搶劫是公訴罪!

見鬼了!失去記憶的又不是她,被搶的也不是她的錢包,她來這兒做什麼筆錄?而那該吭聲的,卻反而一語不發的低著頭抱著琴盒坐在那兒,活像個被人欺負的小媳婦。

「你到底要我說幾次?」在若月第參次回答那警員老是被雜事打斷而一再重復的問題時,她終於忍不住發了火,雙手重重打在桌子上,整個人站了起來。

「先生,小聲一點,你都嚇到那個小弟弟了。」大概是看多了凶神惡煞,警察對若月的怒氣全然不當一回事。

「拜托!你搞清楚一點,我是個女的,而他也不是什麼小弟弟,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把人交給你們,剩下的就不干我的事了!」若月整個臉都要揪在一起了。

那個警察總算正眼的看了若月一眼,不過若月知道,他這一眼只是想確認她真的是個女人。

「你不能帶他回去嗎?」警察皺起了眉頭。

「什麼?!」白若月的眼楮幾乎要放出火光,「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帶他回去?你知不知道多養一個人要多花多少錢?」

「可是,他身分不明,我們也很難處理。」警察頭疼的說。

若月真的想尖叫,講這什麼沒大腦的話?如果她知道他的身分,還用她這個八竿子打不上關系的人帶他來警察局嗎?

「那是你們的事,不是嗎」若月沒好氣的說。

警察大概總算看到了若月眼中的不耐煩,聳聳肩的朝打一進警察局就一話不發的阿生出聲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阿生慢慢的抬起頭,無辜的眼中淨是不安,他看看警察又看看若月,搖了搖頭後又垂下去。「我不記得了。」

警察皺了一下眉頭,「看來,只好在找出他的身分之前,把他送到游民收容所去了。」

游民收容所?!白若月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不能住在這里?」

「小姐,我們這兒是警察局,像他這種不知道身分的人,當然是到游民收容所,有得住就不錯了,你還挑?」警察回報若月一個大白眼。

「是……謝謝……」阿生縮了縮,那幾不可聞的聲音似乎是從喉頭硬擠出來。

若月看見阿生在听到游民收容所時猛然的抬起頭,那眼神就像是即將被丟棄的迷途小狽,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那樣柔弱的眼神像一支箭一樣的射上了若月的心,也一把射散了她的理智,一張口,就說出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說的話「與其讓他去住什麼游民收容所,不如我帶他回去。」

這話一說出口,若月就後悔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是在發什麼瘋?

她不就為了甩掉這個麻煩才來警察局?那為什麼在好不容易就要和這個「賠錢貨」說拜拜的時候,卻替自己又把這個大麻煩攬在身上?

「真的?」

阿生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著若戶的眼神,熱切的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因為他真的一點地不喜歡被人送到游民收容所去。

「我……」白若月反悔的話明明已到了胸口,可是在對上阿生像是突然充了電的興奮神情,就怎麼也出不了口。「我先聲明一點,你住我那兒可不一定會比游民收容中心好,那兒吃的住的,你不用花半毛錢,可如果住在我那兒,等你有一天想起一切,我可是會把帳和你一起算清的,你可得想清楚。」

阿生連忙的點點頭,只要不把他送到那個光听名字就覺得很可怕的地方,教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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