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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問情 第15頁

作者︰丁千柔

「我討厭你!」在久等不到雪松的回應後,火凜天的目光由傷害轉為憤恨。「那刀子本來是我要送給你的,你怎麼可以懷疑我?」那沙啞的哭喊在風中更顯得悲切。

火凜天恨恨的喊完那句話後,像是怒急攻心的一陣猛烈咳嗽,然後「哇!」地吐了好大一口血,便昏了過去。

雪松一陣心涼,連忙將他擁進她的懷中,伸手一探他的鼻息後,連忙的喂了他兩顆「護心丹」。

她抬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子,那是一把相當銳利而精細的月牙刀,看得出花了相當大的心力,而刀柄的部分還刻了小小的「雪松」兩個字。

這把月牙刀一定就是火凜天說要給她驚喜!

他曾是這麼興奮的想送她禮物,而她的回報卻是

在火凜天的房中,雪松細心的為他擦拭著不停冒出的汗水。

和上次火凜天受傷時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不同的是,上次雪松是滿心的疑惑火凜天的做法,而這一次她有的只是滿。心的不舍。

她一定傷他很深吧!

他是如此的依賴著自己,如今,她等于是背叛了他的依賴!

「你來做什麼?」雪松冷冷的說。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推門進來的人是白定樵。

她也知道這件事根本不能怪他,他只是擔心她而已,若真要怪,自己對火凜天的不信任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可是,她就是無法不用這樣的口氣對他,畢竟火凜天現在受了傷躺在這兒是事實呀!

「我不怪你生氣,是我太魯莽,而且又不相信你的話才會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白定樵輕聲的道歉。

他一向是謙和有禮,對人也一向抱持信任的態度,懷疑不是他為人處世的行事準則,可是今天他卻因懷疑而鑄成了大錯。

或許火凜大有太多不良的紀錄,可是失憶的他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他並不需要為他不記得的事去負責任的,不是嗎?

「我知道你對他的戒心已很深,也知道你是替我擔心,但是,他現在不是那個人人見之色變的火凜天,他現在只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小孩而已,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雪松恨恨的一拳打在牆上。

「我知道,可是你分得清楚嗎?」白定樵喪氣的抬起頭,靜靜的看著雪松。

他的眼神看得雪松有些心慌,那其中有太多雪松不想明白的感情,還有對她不想深思自己為何特別關心火凜天的心情的指控。

「我……」雪松語塞。她當然分得清,這失憶之後的火凜無差別是這麼大,她怎麼可能分不清呢?她轉頭看向床上閉著眼的火凜天,沒有了他那總是信賴的看著她的眼神,她分得清這床上躺得是哪一個火凜天嗎?

她真的分得清嗎?

「你知道嗎?我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白定樵悲慘的一笑。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失敗,他一直以為他只要做雪松的好朋友,這樣就可以不管性別與否的留在他的身邊;可是在看到雪松對火凜天的態度後,他才知道這樣是不夠的,他想獨佔雪松所有的關心和在意,他希望雪松的眼中、心中只有他。

「你……」雪松突然領悟白定樵話中的意思和過分關心的原因,她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我是……」

「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是我管不住!天哪!我真的不想!如果你不是男的該有多好。」白定樵瘋狂的大喊。

他也不想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擁有一場正常的邂逅,娶妻生子,給他的家人他所有的關愛和深情,可上天偏偏教他愛上一個男人;但是情愛一物本是易放難收,愛得愈深,就愈不可能收得回來呀!

他不想面對雪松在听他的告白後,臉上會出現的嫌惡神情,他不敢再多著雪松一眼,轉身飛快的離開了火凜天的房間。現在的他,就像是將自己的傷口血淋淋撕開的野獸,需要一個人獨自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舌忝科他的傷口。

雪松張口欲言,但到口的話又讓她吞回月復中,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不是她絕情,而是她又能說些什麼呢?這情愛本是她今生無緣的東西。對火凜天滋生的過多情感已讓她不勝負荷,現在的她,根本無心去思考白定樵的話所代表的意義。

如今她心中掛念的就只有火凜天,只有他在控訴她的不信任時臉上悲痛欲絕的表情;而揮不去的是他一聲聲「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激烈吶喊……

他,可會原諒她的遲疑?

「對不起……」雪松又回到了床邊,一邊撫著他的鬢發一邊小聲的說。

火凜天眨動的眼睫讓她明白他已清醒,只是仍不願理會她。她不怪他會這樣對她,她背叛了他的信賴。

「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火凜天的回答是一把抓過她,惡狠狠的在她的肩頭留下深深的齒印。雖隔著好幾層衣物,但雪松仍痛得皺起了眉頭,可見火凜天咬得有多麼的使勁。

雪松痛得輕吸了一口氣,卻縮也不縮一下,只是閉上眼楮,任憑著他咬著她的肩頭泄憤,她覺得這是她欠他的,受到這樣的懲罰也是應當的。

終于,火凜天像是夠了似的松了口,伸手將她緊閉雙眼的臉抬了起來,直到他吻吮著她睫毛上的濕潤,她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她哭些什麼呢?

是為了她肩上的疼痛嗎?還是為了她傷害了他的信任,抑或是……

她愛上了他?!

昭然若揭的事實像雷一樣的擊中她。

就在他進入了她一向孤獨的堡壘時,在他用他的黑暗呼應著她的枷鎖時,在他將她由幾乎將她吞噬的不確定感中帶回現實時,他做到了從來沒有人做到的事,也掠奪了她早已棄置的情愛和心靈。

不然為什麼她會為他如此的心疼?而除了他,她竟什麼也不能思考!

此時此刻,她再也否認不了這件事。

火凜天的吮吻由她的臉頰移到了她的肩頭,她肩頭的疼痛和他吻中輕柔的憐惜,在她的心中交織成既甜又酸,是苦也辣的感受。此刻,除了火凜天的味道和觸踫,她再也無心去感覺。

她的頭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飄落到地板上,烏柔長發在床上如飛瀑般灑落,而她的衣物也不知道在何時如落花般的散落一地。

心中的警鐘隱隱響起,她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了,他的吻和觸踫不似前些日子的單純,而是充滿了霸氣和佔有,她知道自己該把事情好好的弄清楚的,可是他的吻和手一再的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這樣的陌生感覺讓她好是心涼,可是相對的卻也讓她迷醉,除了沉淪,還是沉淪……

她最後一個意識是對上他的雙眼……她知道有什麼不對了,可是她已經無力去思考。

雪松睡了。

她絕美的容顏緊密的依偎在她雪白的柔夷之上。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穩,握拳的方式好似充滿了戒意,而身上的紅潮末退,臉上還殘留些許淚痕。

火凜天坐靠在床柱邊,手不自覺的纏繞著她的發絲,等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又強迫自己停止這可笑的動作。

是的!他醒了。

就在白定樵給了他一掌,讓他吐出積在腑內的余毒後,他就醒過來了。記起了他是誰,也記起了他要做的事。

床單上刺眼的血跡是他誘惑雪松的證明,她就一如他所預料般的青澀,對他這個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的男人來說,要令她完全迷失在之中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卻是她在他心中掀起的狂潮。他原先只打算誘惑她,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享受起這樣的感覺,享受起她的臣服和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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