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會讓她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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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亦淼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朗日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下。
他用一條厚厚的毛毯緊緊的包裹著她,並把她放在他的床上,然後不停的用熱毛巾擦拭著她的手腳,希望能讓她恢復一些體溫。
看著她愈來愈穩定的呼吸,羅亦淼的心情才漸漸的放松了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濕透的衣服。
他連忙將身上的衣服換去,然後累得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他閉起眼楮,感覺自己累得像是要爆開了一樣。
他輕輕的握住朗日的手,她手上的溫度告訴他這一切是值得的。在他困倦的沉入夢境之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有著一副絕對會令男人瘋狂的完美身材,幸好他已經累得生不出任何不該有的念頭。
這是他入睡前的最後意識。
在他沉沉睡去的同時,朗日慢慢的醒了過來。她蠕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厚毛毯摩擦身體的感覺,讓她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她一下子瞪大了眼楮。
這里不是她的房間,因為這房間的布置,隱隱透露著主人的品味,這是一個很男性化的房間,但卻不會給人冷硬的感覺。
這是羅亦淼的房間,她已經看到床邊的他了。是他再次救了她。
不提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就一個初識的人來說,他為她做的已太多了,他給了她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不僅如此,他還在這樣的風雨中,把她由死神的手中救了回來。
外面的風雨這麼大,要是一個不注意,說不定他自己也回不來了。
她的眼光落在他仍有些紅腫的臉頰,心中生出一絲愧意,相對于他無私的態度,她從頭到尾給他帶來的就只有麻煩。
其實,她一直為了那近十年前的事責怪他,但是,她真的有權這樣做嗎?
是的!他是沒有權破壞她的少女情夢,但是相對的,她又有什麼權力把自己的幻想架構在他的身上?如果就這個觀點來看,他只是莫名的被人當成了夢想,他並不需為了這種事而負任何的責任吧!
而她竟然為了一件他根本不需要負責的事遷怒于他,她這樣的行為又算什麼呢?
或許她並不是不了解這一點,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罷了,因為一旦她承認了這一點,她就必須自己承認,其實她從沒有忘記過他,她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風雨,朗日不覺地打了一個冷顫。而羅亦淼在睡夢中似乎也感覺到她的懼意,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他手中傳來的熱度,奇跡似的讓朗日的心安定了下來,揪起的心也漸漸的放了開來。她輕輕的打了一個呵欠,今天的她真的累了。
她將頭靠在他和她交握的手中,然後再次靜靜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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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濃的牛女乃味刺激著她的味覺,她眨動著又黑又密的眼睫張開眼,剛好對上羅亦淼清澈的眸子。
她想起自己在毛毯下的身子是赤果果的,臉上立刻一片徘紅,然後伸手快速的抓住毛毯的邊緣,把它拉到下巴,再緊緊的包住自己。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早醒來,我只是把熱牛女乃端進來。」羅亦淼似乎也被朗日給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我的衣服……」
「我無意無禮,只是你的衣服都濕了,所以我才……不過,我什麼都沒有做……當然不是因為你……我的意思不是……」羅亦淼愈描愈黑,漲紅了臉,最後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我知道。」朗日小聲的說。「我是想穿衣服而已。」
她有這麼可怕嗎?她不過是想穿衣服,他有必要這般驚慌嗎?不過,由這一點看得出來,她在羅亦淼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女人了。
「喔!」羅亦淼松了一口氣,「那我出去好了,如果你換好衣服就到廚房,我已經煮好早餐了。」
他走開了以後,朗日飛快的穿好衣服,用手指順了一下頭發,然後才走向廚房。
聞到了熱騰騰的稀飯、荷包蛋和一些小菜的香味,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香。」她對羅亦淼送出一個好甜的笑容。
面對她的笑容,羅亦淼有點兒受寵若驚,「我想你昨天都沒有吃東西,醒來肚子一定有點餓了。」他幫朗日盛了一碗粥,然後自己也盛了一碗。
他們喝著粥,彼此都沒有再出聲。羅亦淼不出聲是因為想分析心中那股奇異的感覺,他直覺得朗日的態度好像有點不一樣,可是,他也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他只知道她望著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戒備,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已經明白了什麼事,而他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造成了她這樣的轉變?
「謝謝你又一次的救了我。」朗日突然抬起頭看著他。
「不!」羅亦銀搖搖頭。「如果不是我讓你那麼生氣,你也不會就這樣跑了出去。」
「是我的脾氣太壞了,就像你說的,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干涉你的決定,結果還害你被打了一巴掌。」朗日抱歉的說。
不知怎麼的,這些他自己說過的話現在由她的口中送回給他,竟然令他有些難以忍受,「話不能這麼說,你只是看不過去才站出來講話的,而我還折煞你的好意,所以過錯應該由我來負才是。」
「我們現在在比賽誰錯得比較多嗎?」朗日好笑的問。
羅亦淼也覺得這樣的情況著實有些可笑,也低低的和著她笑了起來。「那我們就把這個話題告一個段落吧!」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他點點頭。
「你會這麼容忍那個姓吳的原因是什麼?」她想了又想,羅亦淼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她想听他親口說出來。
「當初我會在這里住下來,是因為這里除了吳家牧場的專屬獸醫之外,這里的人根本請不起一個醫生,加上我又剛好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做研究,所以就在這個地方住下來了。」
「研究?」朗日好奇的問。
「我其實是研究生物學的,這件事我好像沒有提過吧!」羅亦淼笑笑。
「生物?那你怎麼會變成獸醫的?」
看著她一臉好奇的樣子,為了不打斷她的好心情,他竟然開始講起這些他從沒有對別人說過的話。「其實,當獸醫只是對學生物的一種反動心態。」
「反動心態?」朗日不太明白。
「你知道做生物研究要殺死多少動物嗎?雖然我一再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但是每每看到那些被實驗的動物,仍是令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劊子手。」
「所以你才想做獸醫。」朗日倏地明白。
經過了這麼多年,他一點也沒有變,仍然是當年那個在寒冷的冬天把外套月兌下讓貓兒保暖的男孩。
「或許我能做的不多,但是能多救回一條生命,或許我心中的愧意就能稍減一分吧!」羅亦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會這麼容忍那個姓吳的原因是什麼?」她還是想知道這件事。
「你從不輕言放棄是吧!」羅亦淼好笑的說。「其實,對吳健仁來說,村子里多一個獸醫,就是少了一個他可以控制村中其他畜牧的小戶人家的機會。若不是礙于他叔公,也就是村長的規定,他早就把我趕出去了。」
「村長規定了什麼?」
「除非是基于自衛,不然他絕不能動我半分。不過,如果我和他動了手,可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