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當初听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有人能將這麼大的東西調包卻不讓人發現,可是,經過這幾次之後,他反而不得不佩服想出這種計劃的人,因為太不可能了,竟然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
「但是,我覺得羅氏這一次的做法似乎不單純。」隱身在黑暗中的女人,似乎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不太可能,羅氏那一邊如果懷疑,也不會派羅亦焱這種人來調查,他這個人,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下半身能用。」那個男人似乎對羅亦焱沒有什麼好感,這評價給得也極為低俗。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那你的意思是收手?」男人皺起了眉頭,這麼好賺的工作不好找,一年賺一兩次就夠他吃上一輩子,如果就這樣放棄,未免也太可惜了。
「我本來的意思就是這樣。」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借口繼續下去。」那個男人仍不想放棄。
「就是這個借口才讓我還在考慮。」那女人似乎有些話沒有說完,停頓了會兒,才又開口問男人,「你覺得貝路士的事是真的嗎?」
「我曾經看過他的字,說不定阿波羅之井是真的存在,怎麼?你也對這事有興趣?」
「我對那種八百年前的鬼東西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有興趣的是貝路士這個人。」
「怎麼說?」
「你知不知道貝路士這個人被考古界放逐之後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失蹤了?」男人疑惑地說。就他所知,貝路士被考古界驅逐後,就像空氣似的消失了。
「但是,你知道他在失蹤前,藏了一些屬于黑手黨的鑽石嗎?」
「你是說……」那個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
「假如我的消息來源沒有錯的話,他會失蹤,就是因為這批鑽石,為了這些鑽石,黑手黨的人還出了五千萬美金,要他的命。」
「五千萬美金?!那到底是多少的鑽石?」
「大概值兩億美金以上吧!」
「兩億美金?!」男人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他這輩子連想也不敢想這個數字,更別說是真的錢了。
「貝路士和黑手黨搭上線,幫他們藏起這批鑽石,可是沒想到,黑手黨內部起了紛爭,貝路士也趁亂逃走,從此,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批鑽石的下落了,只是有人傳言,貝路士說過要把鑽石放在傳說中的地方。」
「難道就是阿波羅之井?」
「應該沒有錯。」
「那我們不是發了?兩億美金!」男人一想到這一點,連呼吸都不免急促了起來,「你可不能現在放棄,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說的也是!我想,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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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皓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不是一不小心打翻了藥水,再不然就是調錯了上色的基調,還差一點把沒有經過強固措施的藝術品拿起來全面清洗。
這些漫不經心的動作,差一點把一些珍貴的藝術品弄到不能挽救的地步,可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她的整個心神都放在阿波羅之井上。
這真的也不能怪她,能夠找到一個傳說中的古跡,對他們這種致力于考古的人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更何況,這跟她還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又不禁狂跳了起來,難道一年多前她在地下市場買的那把不起眼的鑰匙,就是赫赫有名韻阿波羅權杖嗎?真的有那麼巧嗎?
會不會只是一雙相似的裝飾品而已?她早上看照片的時候,也沒有太仔細,只是覺得好像很眼熟,一旦想了起來,又怕只是一場空歡喜,還是等她確定了後再說。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匆匆地將一切打點好,便急急地想回到自己的小窩中確認,然後,再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好好地想清楚。
沒想到才一踏出門,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眼前那個雙手大拇指插著牛仔褲口袋,身子斜倚著粗大的石膏柱,一臉帥氣、毫不吝嗇地對來往的女性放送笑容的人,除了那個SF(SUPERFLOWER)級的男人外,還會有什麼人。
懊死,他不是失蹤了一下午嗎?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又到哪個溫柔鄉去了,怎麼現在又蹦了出來?
「我美麗的小月亮,怎麼你好像一點也不希望看到我?」羅亦焱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地跳到皓月的跟前,一開口就是讓人直冒胃酸的話。
「賓果,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你是有什麼問題?這里是意大利耶!熱情的意大利耶!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合你意的女人,你為什麼一天到晚要纏著我?」皓月沒好氣地說。
她一向就對男人沒什麼好感,這個花心的男人還是個中之最,可是,就像墨非定律說的——你愈討厭的事,總是怎麼甩也甩不掉。
「因為我喜歡你。」他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
皓月不客氣地打掉他的手︰「我可不是你玩樂的對象,我和那些自願當你玩偶的女人可不一樣。」
面對她的指控,他似乎感到些微的不悅,一向跟著他的陽光笑容,像是被烏雲遮住了似的,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她。
「你這句話說得有些過分了,我從來不把她們當作玩偶,女人也是人,她們也有自己的意志,我盡量做到和她們在一起時,大家都感到快樂。」
「你確定她們都很快樂?」皓月冷冷地說。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剛開始或許是快樂的,但等他要離開時,又有幾個女人能像他一般瀟灑地離開呢?
那時候,除了傷心之外,還剩下什麼呢?
「你又不是她們,又怎麼知道她們不快樂呢?」
「你是在和我作莊子與魚的爭論嗎?那不會有什麼結果的。」皓月才不會掉人這種老掉牙的詭辯圈套中。雖然她學的是羅馬考古,可不表示她對中國文學一點涉獵也沒有。
「其實答案很簡單,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回答,那麼,你覺得快樂就是快樂,不是嗎?再去想魚快樂與否,一點意義也沒有,快不快樂,魚兒自己心里有數,如果魚兒會說話,我想,它們會要莊子和惠施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他挑起一邊眉頭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噦?」皓月的臉色黑得有些難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他一腳踹到西西里去。
他舉起雙手︰「他們怎麼會說你是冰山美人,你比爆竹還易燃。」他撥了一下頭發,「我只是說,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快樂不就好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問題是,我和你在一起一點也不快樂!」皓月沒好氣地說。這個男人到底是要她說幾次才听得懂?
「真的嗎?」羅亦焱靠近了皓月。
「你想做什麼?」
皓月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的身後就是牆壁,她被夾在羅亦焱和石牆之間,動彈不得。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他熱熱的氣息愈來愈靠近她,近得她幾乎都可以听到心跳聲,只是,這心跳聲是誰的呢?是他的嗎?還是她的呢?
這時候的她,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除了他溫熱的唇和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香味,她︰什麼也不能感覺。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的,她知道自已不該放任他這樣做,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只要她有一點點的反抗,他就會停下來。
可是,她的理智卻無法喚動自己使出任何一分力氣來推開他,更甚者,她的手竟然還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