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一定要讓白虎寨的人吃點苦頭。」
風將那些人的聲音,清楚的送到丹雪的耳邊,這樣听起來,那些人是來找白虎寨的麻煩的。
「丹雪姊姊,他們是壞人,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孩子們大概也听到那些人的話,一個個小臉上都布滿了驚慌。
丹雪看了看孩子們臉上害怕的表情,心中好是不忍心,也難怪他們會害怕,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不過十歲。
對方的人數這麼多,如果她和孩子們要全身而退而不被發現,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她又不能拿這些小孩子的安全來做賭注,萬一發生什麼事,那她怎麼對得起孩子們的雙親呢?
「噓!小聲一點,姊姊教你們玩一個游戲好不好?」丹雪小聲的對那群著急的看著她的孩子們說。
「嗯!」所有的孩子全都認真的點點頭。
「這個游戲就是躲貓貓,等丹雪姊姊手指比到三的時候,你們就要很安靜的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能停下來,先回寨子的人就贏了,那丹雪姊姊就把這漂亮的大紙鳶送他,好不好?」
她等孩子們都乖乖的點點頭之後,比了一個三的手勢,然後,所有的孩子便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
「堡主,你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那幫人其中的一個人對著看來是主謀的人說。
「我們的計畫不能被發現,如果有人就找出來殺了他!」
那個被稱做老大的,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雖然長得一臉斯文,可是他的口氣和眼神卻一點也不和善。
突然,從草叢中潑出一些水,把那幫人嚇了一跳。「什麼人?」他們趕緊四處找尋。「別找了,我不就在這里?」
丹雪俏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吸引了那幫人全部的注意力,也替那些小孩子爭取包多的時間。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惡狼堡的事?你難道不知道我就是名震一方的惡狼堡堡主楊奕之嗎?」那個領頭的挑起眉頭,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名字取得還真妙,惡狼堡的堡主叫‘羊一只’,擺明了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嘛!難怪淨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丹雪一臉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的樣子,而當她用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可真會讓人嘔到心坎去。
「你說什麼?」楊奕之怒吼的說,看他的樣子,像是想殺了丹雪。
「說你是個見光就像是那翻不過身的王八羔子,動都動不了,所以淨干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的下流痞子。」標準的丹雪罵人法,又快、又狠、又毒!
白非寒會讓她氣得頭頂生煙可不是沒理由,光听她罵人的話,可就讓人大開眼界,標準的出口成……髒!
「你……氣死我了!」楊奕之被丹雪罵得連句話也說不出口,一時之間,也只想得出這句話。
「別太早氣死,不然,我就白做工了。要氣死也得等你看過我做了什麼再氣死,好讓我有點成就感嘛!」丹雪壞壞的笑,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要說什麼驚人之語了。
「你做了什麼?」「唉!原本我以為白虎寨的人已經夠笨了,沒想到笨的人原來這麼多,你別姓‘羊’了,改姓‘豬’好了,這樣會更貼切一點。」丹雪嘆了好大一口氣,做出很無奈的樣子,其實心中正偷偷的在大笑。
扁看楊奕之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就不禁令人感到興奮。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剛剛‘不小心’潑倒的一大菊花茶,正好潑在你的火藥上了。天!我怎麼這麼不小心,這火藥弄濕就沒得救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她說得好抱歉。
「你……今天我非殺了你這丫頭不可。」
楊奕之眼看著他多方請人高價收購的火孳全毀在丹雪的手中,不禁臉上氣得青筋一條條浮現,他一個眼神示意,並其它的人便團團的包圍丹雪,然後提著大刀一臉凶惡的一步步接近丹雪。
眼看他的大刀就要劈向丹雪,突然一只飛箭射了過來,準確的射掉了楊奕之手中的刀,卻沒有傷到楊奕之的手半分,可見這射箭的人箭術精湛。
「楊堡主別來無恙?不知我們白虎寨的客人是否得罪了您?如果是的話,那我這個做主人的先向你陪個不是。」白非寒朗聲說。
他遠遠的騎在馬背上奔來,看樣子,他那一箭是在飛奔的馬背上射出的,而且還能射得分毫不差,當下讓楊奕之也有了幾分懼意。
「這……」可是要他這麼放手他又不甘心,他有些猶豫的說。
白非寒狀似隨意的抽出一支箭在手上把玩著,「楊堡主帶著您的人來白虎寨的範圍,也不通知一聲,好讓小弟盡盡地主之誼,小弟心中著實有些過意不去,于是想表演一手飛箭的雕蟲小技讓您評論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話可是說得很明白了,要是他們再不走,那他可就不會客氣的讓他們嘗嘗看他的箭法。
楊奕之早就听過白非寒百步穿楊的絕妙箭術,可是,他總覺得是江湖上過于夸張的傳聞,一個二、三十歲的小伙子能有什麼樣高超的箭術。但經過白非寒剛剛那一個馬上飛箭,他知道這白非寒絕對不是好惹的,那傳聞可沒有一點夸大的成份。
「我只是恰巧路過,所以沒有事先通知,因為有要事在身,下次再來領教白寨主的神技。」楊奕之見風向不對,馬上對白非寒陪了一個十分虛偽的笑臉,然後領著他的人怏怏的轉身離開。
「哇!沒想到你還挺威風的嘛!」丹雪好是驚訝的說。
白非寒對丹雪稱贊的反應是立刻躍下馬,然後惡狠狠的對著丹雪大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這個嘴巴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該說話是不是?」他用力的搖著丹雪。
他到現在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心還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她就這麼不知死活的對那個楊奕之挑釁,她難道不知道,他要是晚一點到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發生嗎?
「我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又干你什麼事了?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你嚇走一個笨蛋,又不見得能證明你高明到哪里去,充其量不過證明你是比一個大笨蛋還好一點的笨蛋,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還對我這樣大呼小叫的!」丹雪對白非寒新生的一點敬意又沒了,以致她沒好氣的說。
耙凶她?她緋丹雪是他可以凶的人嗎?
「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變成兩半了。」
白非寒激動的揮著手,這個女人的頭腦到底在想些什麼!
「笑話!我從小就是這個性子,沒有你,我不也長這麼大了,誰要你狗拿耗子?」丹雪可不領他這個情。
丹雪翻過手掌,上面赫然出現了好幾只細針。「要不是你來了,這下他就可以嘗嘗我的星芒針,保證他痛得向我叫救命。」她才沒這麼笨,呆呆的站在那里等死。
「又是你的騙人玩意,這里可沒墨汁讓你騙人了。」白非寒冷哼的說,這個女人的話根本不能信的。
「我騙人!」丹雪瞪大了眼楮,「你說我騙人?」「你不知道騙人只能騙一次嗎?」白非寒挑起一邊眉頭說。
「好!」丹雪點點頭。
她突然一反手,用極快的速度刺了白非寒一針,然後得意的笑笑,「我是不是騙人,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你!」白非寒皺起眉頭看著她,只感到被刺的地方一陣火燒似的疼痛,而且愈來愈厲害。
「這毒不會致命,只不過中毒的人會愈來愈痛,痛到恨不得死了還干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