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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煙因為有事先離開了之後,丹雪仍然待在後花園中,想著如何下手找白虎鏡的事,看來,她得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找了。
以她剛剛對白非寒做的事,她相信白非寒就算手上真有白虎鏡,也絕不會甘心情願的交給她,更何況她還不知道他手上有沒有白虎鏡呢!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出白虎鏡的所在地才是。
丹雪知道長老的預言是不可能出錯的,所以,白虎鏡一定是在白虎寨里,只是不知道在白虎寨的哪個地方而已。
不過,幸好她可以隨她高興的住在白虎寨,直到她找到白虎鏡為止,這樣一來,她可省了不少事。唉!誰教她這麼的聰明呢!
「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作作白日夢,也可以去吃喝玩樂,實踐你豬族的生活守則,沒必要蹲在樹後面吧!」丹雪打了一個不甚有趣的呵欠。
「你知道了?」李鴻義被人這麼明白的說了出來,也不太好意思再站著不出現,他抓抓頭發說。「你為什麼會知道的?」
「听說豬喜歡問人為什麼,你想知道為什麼嗎?」丹雪皮笑肉不笑的說。
「為什麼?」李鴻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丹雪回了他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你說呢?」然後就抱著肚子笑了起來。
這下,李鴻義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人罵了還呆呆的問人「為什麼」,他的俊臉一下子飛漲成紅色。
大概是年輕,他想了想後,也覺得好笑,便跟著丹雪大笑了起來。
難怪她有能力把他表哥損得不成人形,這女人整人的功夫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開始同情那個即將被他陷害的表哥了。「你找我有事嗎?」
看來,這個男人比白非寒有肚量多了,至少他還懂得一點幽默,這倒讓丹雪對他的口氣放緩許多。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一定得小心我表哥,他一定會想辦法讓你不好過的。」
丹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真有那麼好心會來提醒她,「你來跟我講這些話,是不是想看場好戲呀?」她一臉明白的說,這種小心眼她一看就知道。
李鴻義的臉一下子又紅又白,他沒想到丹雪竟然能把他和馬汗青的計畫三兩下就看得一精二楚,他們就是想多看看丹雪和白非寒的好戲,畢竟,今天上演的好戲實在太精采了,他們舍不得就此落幕。
「為什麼你……」他猛然的停住了口,因為他陡地想起在訝異之下,他又承認自己是一只豬……問了句豬喜歡問的為什麼。
「這種搧風點火的事情,我三歲就會了,一點創意也沒有。」丹雪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這樣啊!」李鴻義失望的說,看來,好戲是看不成了。
丹雪拍拍李源義的肩,「別這麼沮喪嘛!我又不是不答應,反正日子過得也挺無聊的,整整人其實也不錯啦!」她轉了轉眼珠子,臉上盡是讓人弄不懂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我答應非煙姊姊不讓她為難的,但是,如果是那個姓白的來挑釁,就不在此限,你想看好戲就去找他啊!」丹雪的意思很明白。
「我懂了。」李鴻義明白的點點頭。
「可見你死不了。」
「為……」他又差一點問出為什麼,幸好他及時住口。丹雪一臉「孺子可教也」贊許的對他點點頭,「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所以我說你死不了。」她笑笑的解釋。
李鴻義這下才知道他又被人損了,看來,他好戲還沒看就先讓人整了個夠,他開始懷疑她剛剛的「整人其實也不錯」,說的那個人其實不只是白非寒!
這個女人絕對有能力把白虎寨整個翻過來!
原先他想看好戲的人,現在變成了為白非寒祈禱,他相信,要與這個女人分出勝負,白非寒需要非常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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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寒大步的向後花園走去,和剛剛走向靶場時不同的是,他原本怒氣沖沖的臉,此時已經雨過天青,在他的嘴角還有著隱隱約約的笑意,看來,似乎他早先不悅的心情已經轉好。
這是當然的了,他己經想好了讓那個女人待不下去的辦法,一想到這一點,他就算再陰霾的心情也一下子撥雲見日,陽光普照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向丹雪的方向走去,由于丹雪是半倚在花園的大石上,因為角度的關系,所以白非寒現在的位置正好把丹雪的身影看了個明白清楚,可是,丹雪卻沒有發現她的一舉一動早落在他入眼中。
丹雪在大石頭的底部發現了一株百龍草,她興奮的彎子,照她找到草藥的速度,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開爐煉丹了。
微偏的陽光從石縫間射出,灑滿丹雪一身的金黃,映著她喜悅的微笑,襯得她彷佛是金色的仙子,沐浴在陽光金黃的紗帶中。
早先白非寒只顧著發火,哪有多余的心管丹雪長得是圓是扁,不過現在細細一看,他也不得不承認其它人對丹雪的評語。
雖然她有一張可以把活人說死,讓死人從墳中跳出來的利嘴,可是,現在微露笑意的她,朱唇半開、逸出盈盈風情,漆黑若檀木的雲鬢在陽光中流動著令人心悸的光澤,襯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像是雪花般白晢。天!他一定是剛剛被這個女人氣過了頭,現在竟然瞅著人家瞧!
白非寒對自己的想法皺起了眉頭,不管她長得有多麼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一個女人就該有女人溫柔的樣子,而溫柔和緋丹雪根本是八竿子也打不在一塊,所以,他想讓她離開白虎寨的決心是絕不會改變的。
「你想在白虎寨住多久?」
白非寒突多的聲音把丹雪嚇了一跳,她沒好氣的抬頭瞪了他一眼說︰「住到姑娘我高興為止,你想反悔嗎?」然後,又專心挖起那種百龍草。
「既然是我答應的事,白某絕不反悔。」
「那不就結了!既然你不會反悔,而我也看在非煙姊姊的份上不想和你計較了,你只要別來惹我,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丹雪聳聳肩說。
白非寒被丹雪突然改變的態度弄迷糊了,他疑惑的看著丹雪,「就這樣?」他不信的問。
「我是答應非煙姊姊不跟你計較,也免得她為難,不過,真正讓我打消主意的還是你那群等著看戲而不惜陷害你的損友,本姑娘做事一向隨自己高興,他們要看好戲,本姑娘就讓他們看,那我豈不是太沒個性了?」丹雪一臉不屑的扮了個鬼臉。
「而且,竟然有這麼多人想害你,看來,你也夠可憐了,有這麼一群損友,再整你似乎有落井下石的味道。」
「我可憐?」白非寒不敢置信的問。這個女人竟敢用那種飽含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他一個堂堂的白虎寨寨主,竟然被人用這種眼光看待,實在太侮辱人了!
「不是嗎?你來找我不就是被人搧動來找我演出好戲給他們看的嗎?別告訴我這種不入流的計謀也能騙到你吧!」丹雪看了一下白非寒的臉色,她搖搖頭的嘆口氣,「別說了,看你的臉就知道,連這種爛計策你也沒發現,看來,你還真是笨得連豬都要拜你做爺爺了。」
丹雪的話說得白非寒臉上青一片、紅一片,要是平常,白非寒當然不會上這種搧風點火的當,可是,他剛剛真的是被丹雪氣昏了頭,一時之間沒想這麼多,現在被丹雪擺明的說了開來,教他的面子往哪兒擺?她三番兩次的侮辱他,這口氣教他如何吞得下去?本來稍有的一點和解之心,這下子又全沒了個影,他雙手抱胸的怒視著丹雪,「你不覺得你說話太不留余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