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情非得已?」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又不是會出人命的緊急事,你可以叫李嬸或叫我阿姨來處理,有必要非得你親自……親自……」
面紅耳赤發飆到最後,她尷尬得罵不下去了。
「看都看了,不然你想怎麼樣?」他冷著臉,被指責得很不爽。
都已經套上戒指要對她負責了,她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她遲早都是他的媳婦,早看、晚看、提早看有什麼差別。
「便宜都讓你佔光了,你當然這麼說!我能怎麼樣?」她咬牙切齒。
女人,就愛斤斤計較。
講求公平是不?
「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又不會少一塊肉,他無所謂,「我還可以算利息給你,讓你多瞄幾分鐘沒關系。」
他夠慷慨、夠有誠意了吧!可以和解了嗎?
「你你你你……」她氣得渾身發抖,「我不要!誰要看你的爛身材!」
「我的什麼?」他臉色突然陰沉得可怕。
「呃……」驚覺失言,她乾笑兩聲,後退三步。
他凶惡的瞪住她,全身散發危險氣息,步步朝她逼近。
「我的身材爛?」張承恩眯起眼,冷笑一聲。「說!你是不是看過其他男人的身材,不然你從何得以比較?」
他媲美模特兒的身材若被說爛,那全台灣九成九的男人都要汗顏得去跳太平洋了。
哦喔!踩中地雷了,她要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我……」吞了吞口水,她正要開口解釋,卻被突然沖進來的人打斷話。
「大哥!」張承瀚氣急敗壞的走進來,「你看看這是什麼?光碟,你絕對不敢相信這是瑪雅去買的!」
承安剛帶著證據飆過來指責瑪雅帶壞他們家的邦妮,很生氣的撂下話,他不準他們家的邦妮再和瑪雅在一起,也請他們家的瑪雅別再去找他們家的邦妮,兩人如果能不再往來最好。
瞥到張承瀚手里的東西,倪瑪雅頓時有天要亡她的錯覺。
「那不是我買的,是……」是邦妮買的。
「不是你買的,難道是承安在污蠛你?」剛送過來興師問罪的張承安,張承浩也氣急敗壞的奔上樓來。
「本來就是他……」他不分青紅皂白,亂扣她帽子。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想狡辯?」張承瀚對她大吼大叫。
「我是……」冤枉的。
「奸的不學,偏學壞的,你才幾歲而已,就想偷嘗禁果!」張承浩也對她大吼大叫。
天下男人的心態,傷風敗俗的事,外面的女人可以做,家里的女人不可以做。
「我沒有!那是……」好奇的人是邦妮,不是她啦。
再三打斷她的話,他們到底讓不讓她解釋?
「大哥,我看瑪雅真的是皮在癢了!死會了還敢收情書想腳踏兩條船,甚至荒唐得想瞞著你偷嘗禁果,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才行,不然她永遠不會學乖。」張承瀚建議。
「沒錯,大哥,你一定要狠狠的修理瑪雅一頓,否則難保哪天她不會做出驚世駭俗的事來。」張承浩附議。
聞言,倪瑪雅差點當場吐血身亡。
「你們……」想害死她是不是?
灑滿油,點完火,任務完成,兩人拍拍手走人。
至於身陷火窟,滅不了火的倪瑪雅,則是想昏倒。
「難怪你嫌我身材爛,原來如此。」張承恩了解的點點頭,要笑不笑的表情陰森得令人提心吊膽。
風暴逐漸在他眼中凝聚。
事態嚴重了,他氣瘋了!
「听我解釋,听我解釋……」情勢不對,她準備落逃。
「听你解釋什麼?」他怒目瞪她,根本听不進任何解釋,「你是不是要說,這張光碟不是你買的,是蘇邦妮買的,想偷嘗禁果的人也不是你,是她。」
「對對對……」沒錯、沒錯,就是這樣!她點頭如搗蒜。
「你還死不承認!」張承恩勃然大怒,氣得毛發都快豎起來了,他下顎肌肉緊繃得要揍人了。
「沒沒沒……」沒有、沒有!百口莫辯,她頭搖如博浪鼓。
張承恩怒氣爆發了,火冒三丈伸手捉她。
她閃身往後跑。
「啊啊啊……」救人啊!她跑給他追。
見她完全不知反省,還想畏罪潛逃,他更加火大。
「做錯事還敢跑?」幾個大步,他捉到她了。
「啊——」被他恐怖的模樣嚇到,倪瑪雅尖叫起來。
「我看你還能跑哪去!」
「放開我!放開我——啊——」
「啪、啪、啪!」某人的小屁屁被扁了。
張氏豪宅,下午五點,三樓張承恩房里,傳出陣陣怒暍聲和哀嚎聲。
幾名下人守在底層樓梯口,沒人敢上去救人。
「教訓得好,教訓得好……」窩在廚房大快朵頤的兩名罪魁禍首,頻頻點頭稱是。
另一名始作俑者,則默默的進食不語,兩邊嘴角卻往上揚起,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怎麼回事?」出席拍賣會的張氏夫婦回來了。
「沒事,他們在培養感情。」三兄弟異口同聲,回答的語氣明顯得似乎太過快樂了些。
看著像報完仇的三個兒子,張氏夫婦狐疑的蹙起眉頭,直覺樓上的爭吵和他們三個月兌不了關系。
幸好,隔沒多久,樓上的咆哮聲和尖叫聲停止了,消弭兩人心中的困惑。
至於到晚上七點都沒下樓來吃飯的兩人,這段時間都關在房間內沒出來,沒人曉得他們在做什麼,只曉得里頭很安靜。
安靜得……很詭異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