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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網鮮妻 第15頁

作者︰丁苓

「豈止難看,簡直丑得比母夜叉還恐怖。」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林姍妮打開抽屜取出皮包,準備下班了。

「是啊!是丑得比母夜叉還恐怖,改天這張面具就換你戴。」青黛皮笑肉不笑的回應她的奚落。

沒關系,現在就讓她落井下石,改天再落井下石回來。

林姍妮愉悅的心情立刻被陰霾取代。

溫蝶衣搶下屬功勞的本領,可不輸給資料部的謝經理,這是眾所皆知的事,除了頂樓那幾位大人物外。

今天溫蝶衣能以上司職權搶走青黛的功勞,難保改天不會搶走她的功勞。

這種不做事只會搶下屬功勞,整天拍上級馬屁的主管,根本是公司的害蟲、企劃部的毒瘤!

但是又能拿她如何?向她抗議嗎?哈,那就等著到庶務課報到吧!還是上呈告發她、檢舉她?呵,白痴,又不是頭殼壞掉了,讓她借機以莫須有罪名炒魷魚。

所以不能咬她、揍她、踹她,莫可奈何的下場只能跟青黛一樣,忍氣吞聲的對著溫蝶衣背影咬牙咒罵。

「放心,我才不會像你那樣大意,讓溫蝶衣有機可趁。」話雖這麼說,事實上,林姍妮一點把握也沒有。

「是嗎?」青黛諷刺冷哼一聲。

任何企劃都必須經過經理這一關才能往上呈,她很懷疑林姍妮有斗垮溫蝶衣的本領。

吃了無數次悶虧的徐蓁茵,也不認為林姍妮是溫蝶衣的對手。

「咱們走著瞧。」林姍妮不相信自己對付不了溫蝶衣。

「我就拭目以待。」青黛挑釁的朝她一笑。

林姍妮悻悻然的離去,在門口與馮羿樺擦身而過,這一次,她沒笑容可掬的向他打招呼,繃著晚娘面孔就沖進電梯。

「怎麼了?」馮羿樺被青黛瞪得莫名所以,不知自己犯了何錯。

「某人吃炸藥了,勸你閃邊點比較安全。」徐蓁茵以眼神瞟了瞟仍很火大的青黛。

「嗯?」馮羿樺挑眉詢問。

「功勞被搶,正在氣頭上。」怕引爆青黛的怒氣,徐蓁茵無聲說道。

「嗯哼。」馮羿樺了解的點點頭,他能感同身受。

花了無數心血所完成的結晶,被人竊佔不打緊,真正教人抓狂的是,得向被高層主管褒獎的無恥者恭賀道喜,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心頭被插了一把刀,氣憤得想宰了對方。

「喏。」馮羿樺大方的貢獻出自己保溫瓶所剩的青草茶。

青黛一飲而盡,仍澆熄不了滿腔的怒火。

她瞪著他,「你來做什麼?」

飽擊目標轉移,她口氣很沖的對著上門討罵的倒霉鬼開炮。

掃到台風尾,馮羿樺一臉無辜。

「我來找你回家。」這樣他也錯了嗎?青黛壓根忘記今早是搭他的車來上班的,因為她的腳踏車後輪在半路中突然爆胎,不想遲到,情非得已才勉強坐上剛好路過的他的車到公司。

「我自己走路回去!」反正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就當作是散步運動。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馮羿樺撇撇嘴,「幾天前你不是說過了。」

他才打算搬出她的生存理論,從頭到尾說一遍給她听時,卻被她狠狠的踢了一腳。「閉嘴!」她很清楚自己說過的話,不必他來提醒。

「你——」馮羿樺痛呼一聲,齜牙咧嘴的抱腳直跳。

這女人,真狠!

「活該!」青黛瞪他一眼,提起小皮包走人。

是啊!他活該,誰叫他沒事跑來當她的出氣筒,真的是自找罪受。

「早警告你了。」冷眼旁觀的徐蓁茵,雙手環胸,臀倚桌緣,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不听前輩言,吃虧在眼前。

他得記取教訓。

§§§

三個月前,他在資訊部因功高震主,被謝經理以提拔下屬為名,調遣到別的部門學習技能。

三個月後,他在生產部因鋒芒畢露,被陳經理以提拔人才為名,推薦到別的部門發揮專長。

再三個月後,他在研發部因功勛顯赫,被黃經理以照顧後輩為名,游說到別的部門擔任主管。

明升暗降,是當權者最擅長的明褒實貶手段。

美其名是升遷到業務部當主任,實際上是阻止他有大放光彩的機會,因為他的能力實在太強了,強到讓他們害怕,害怕他的光芒會引起頂樓高層的注意,更擔心他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所以,如芒刺在背的各部門經理,無所不用其極的想逼走他,而欲讓他自動離開公司的最佳辦法,就是將他調來調過去,每三個月一調,在他逐漸適應環境、熟識同事時,立刻調走他,再換一個新環境、一批新同事。任憑適應力強、韌性力夠,耐操、耐磨的人也會受不了這麼調來調去,不必主管開口,必定會主動遞出辭呈。

這樣不得罪人,又可以趕走人的一石二鳥之計,可是排除異己的高招。

「腦袋空固力的家伙,叫他不要出風頭,還偏那麼愛現。」仿佛不讓天下的人知道他的能力很厲害,他就是草包似的。「這下可好了,成了各部門經理的眼中釘、肉中刺,四面楚歌,八方圍敵,看他怎麼過日子。」

架好腳踏車再上鎖,提著消夜,青黛嘀咕的走上台階。

咦?她沒眼花看錯人吧?坐在石椅上的男人怎麼好像是馮羿樺。

是他嗎?可能嗎?困惑的往前走,仔細一瞧,真的是他!

他坐在那里做什麼?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望了望兩旁的景象,最後將視線落到他身上。

這一切好熟悉。

同樣的男人、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就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事再發生。

「喂。」她推了下他肩膀,「你不會又感冒發燒了吧?」

不然怎麼解釋他的反常?雙手抱頭坐在石椅上,一動也不動。

「走開!」狂蜂浪蝶一只接一只來搭訕,馮羿樺被煩擾得用力格開肩上的手。

「你確定要我走開?」青黛挑了挑眉,「給你三秒鐘考慮。」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時間到,他就別後悔。

「滾!」馮羿樺不耐煩的低吼。

「滾就滾。」好心沒好報,不想留下來惹人嫌,青黛轉身走人。

終于仔細听清楚聲音,馮羿樺突然抬起頭,表情很詫異。

「青黛?」他急忙捉住她的手,「別走。」

「別走?」她十分不高興的冷哼一聲,「你不是叫我滾嗎?」

「我不知道是你。」馮羿樺緊捉住她的手不放,同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你又怎麼了?」他的模樣很怪異,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懷疑他發高燒,青黛本能的伸手探向他額頭。

「咦?沒發燒啊!」她一臉疑惑,「奇怪了,沒發燒為什麼你的臉會紅成那樣子?」

馮羿樺被她注視得渾身不對勁,忽然從石椅站起身。

「我沒事!」他低吼,凶惡的俊臉陰沉得比閻王還可怕。

殺氣騰騰,這叫沒事?才怪!

青黛不相信他沒事,「你喝酒了是不是?」

她在問廢話,哪個男人應酬不喝酒的?從他臉紅得可媲美關公看來,就知道他整晚八成在灌酒。「我只喝一杯!」憤恨的聲音從齒縫進出,想起那杯摻藥的酒,馮羿樺火大的忍不住沖動想宰了對方。

「一杯?」騙鬼,鬼也不相信。

一杯酒就能讓他滿臉通紅?那是什麼烈酒?這麼厲害!

「就一杯!」他根本不該喝那杯酒的,差點鑄成大錯。

大步走進大廈,馮羿樺不理會守衛的招呼,拿出磁卡刷開中庭門,就往電梯走去,氣憤的神情像被人倒了幾千萬的會錢似的。

青黛跟著他後頭走進電梯,望了眼往上爬升的數字,她怯怯的瞟了惱怒的他一眼,滿月復疑惑究竟是誰得罪了他,讓他這般憤怒,氣得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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