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受不了的翻了個大白眼,青黛捺住性子移到他面前。
「真的很痛嗎?我看看。」拉下他的手,她改蹲以跪的傾身探向他腦後,「好像腫起來了,怎麼辦?」
她太狠了,竟然讓帥哥後腦腫了個包,實在不應該,青黛意思意思的在心中數落幾句自己的不是,以減輕愧疚。
淡淡的馨香味竄人心肺,男人盯著她姣美的臉蛋瞧。
「怎麼辦?」扯動嘴角,他陰森森的冷笑了聲,邪惡的表情明白的顯示他打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青黛頓時睜大了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錯把老虎當病貓了,她敢對天發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好惹!他不是她招惹得起的人物!
「不然……」她防備的盯著他,考慮是要抽身落跑,躲回屋里去當鴕鳥,永遠不踏出房子半步,還是一口氣從安全梯沖下樓去找守衛尋求保護。
正在猶豫不決時,洞悉她念頭的男人立刻用雙腳圈住她,將她困死在他懷中。
咦?他什麼時候酒醒腦袋變靈光,恢復正常了?青黛有些困惑、有些訝異、有些害怕的迎上他詭譎的雙眸,莫名的,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逃不了,那就……听天由命好了。
「不然……」她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這樣好了,我幫你揉一揉,揉一揉就不會痛了。」
男人沉默的看著極欲討好的她,恍惚的眼神異常的炯亮。
沒反對?那表示答應了?跪直身,青黛壯大膽的伸出小手,無比輕柔的按揉著他腫起來的後腦。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怕弄疼他,再惹他不悅,她十分專注的揉著腫包。
神經比恐龍還粗的她,沒察覺男人炙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認真的小臉上,未曾移開過半秒。
「還很痛嗎?」手酸死了,她偷偷的垂放下來休息,瞅著他談不上高興的臭臉,很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人不知道哪條筋又凸槌了,死瞪著她看,看得她一頭霧水,全身怪異的東蠕西動起來。
「喂,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瞧,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她懷疑的左模模、西踫踫自己的臉頰,「沒有呀!我的臉很干淨啊!奇怪,你……」
忍不住了,男人突然伸出手,又掐又捏的撫模她細致柔女敕的面頰,十分訝異她的肌膚如此自然光滑,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毛細孔,還以為撲上厚厚一層粉。
青黛僵住,呆愕的望著他,驚嚇到她的不是他的撫模,而是他手掌的高溫。
反射性的模向他額頭,手心的熱度讓她震了一下。天啊!她搞錯了,他不是喝醉酒,他是在發高燒!難怪他會喊冷。
她真是有夠遲鈍!早在扶他時,沒聞到任何酒味,覺得他體溫異常偏高,就應該知道他是在發高燒,而不是喝醉酒的緣故。
「起來!」從他懷抱中掙扎起身,她一把拉起他,「快起來!你在發高燒!我送你去醫院。」
醫院兩個字竄進耳里,男人又露出雷公臉。
「不要!」要他去醫院,他情願昏死在這里。
「為什麼不要?你在發高燒,一定要去醫院!」青黛堅持,像有耐心的慈母,循循善誘的想哄他乖乖听話。
「我說不要!」男人誓死不從。
從沒遇過這麼難纏的男人,青黛快失去耐性了。
「不要去要有原因,你不想去,可以,你必須告訴我原因。」她就不相信他有說服她的理由。
「醫院的味道很難聞!」尤其是消毒藥水,臭得要命,他才不去。
借口!依她看,八成是怕打針。可以想像,一個大塊頭的男人,左躲右閃被針筒嚇得臉色白、四處逃竄的畫面,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忍不住的,她嘴角微微的往上揚。
「站好,別亂動。」不再不好意思,青黛伸手進他褲袋里找尋鑰匙,「叫你別亂動了,你還動。」
像蟲似的動來動過去的,她找到天亮也找不到。
「我不去醫院。」男人不肯合作的讓無法平衡的身體搖搖晃晃的。
這家伙!又在使性子了!
「不去就不去。」她安撫的和他交換條件,「但是你要站好,不要再亂動。」
「好。」目的達到了,男人听話的斜倚著她站好身,乖乖合作的讓她翻找鑰匙。
鑰匙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左邊褲袋找完換右邊,終于……啊炳!找到了!
歡呼了聲,青黛十萬火急的縮手把鑰匙掏出來。
「咦?你的臉紅紅的……」男人直立起上半身,站不穩的扶著牆壁,好奇的盯著她染上紅暈的臉頰瞧,「不騙你,真的很紅。」
聞言,青黛手抖了下,鑰匙險些掉到地上去。
「哪有!」她否認,「你……你燒糊涂了!你眼花看錯了!」
惱羞成怒的橫他一眼,她打開門,幾乎是用拖的把他拉進去。
「是嗎?」她明明臉紅得像粒熟透的隻果,他哪有看錯,男人懷疑的再湊近仔細研究著,滾燙的俊臉幾乎貼上她溫熱的面頰。
「你別靠我這麼近!」她輕斥的推開他的臉,「你的房間在哪?」
「那里。」男人留戀的抬起臉,步伐不穩的改拉她走,「就是這間!」
憑著感覺,一進房他立刻模黑走向柔軟舒適的大床,二話不說的成大字型躺下。
打開電燈,青黛一見他穿著濕衣服睡覺,眉頭馬上皺起。
「起來。」她推了推他,「把衣服月兌掉再睡。」
「不要吵……」好舒服,頭一沾到枕頭,昏昏欲睡的男人根本不理她。
「喂。」月兌掉他的鞋子,她爬上床搖他,搖了足足兩分鐘,男人終于被她鍥而不舍給搖醒了。
「你到底讓不讓我睡?」不悅的抱怨一聲,男人十分不情願的睜開困眼瞪她。
「你把濕衣服月兌掉我就讓你睡。」青黛跪坐在他身旁,一臉堅持的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互相讓的僵持在床上。
第二章
不屈服的瞪了她好半晌,男人才妥協的抿緊嘴,惱怒的坐起身來。
「你幫我月兌!」當慣養尊處優的富家大少爺,他傲慢的要下人服侍他。
「你自己月兌!」連這麼簡單的事也要麻煩她,九成九被慣壞了,真想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你不幫我月兌,我就不月兌。」男人倔強的睨她一眼,作勢往床上躺下去。
「你——」完全拿他沒轍,青黛又氣又無奈的拉住他,「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耍賴都來這一招?」
屢試不爽,以為這樣就可以吃定她嗎?小心把她惹毛了,她扭頭走入。「快月兌,我困死了。」讓她折騰了老半天,他精力都快耗光了。
白了他一眼,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青黛忍住氣移到他面前,伸手解開他襯衫的一粒鈕扣。
「我前世一定欠你錢沒還,今世你才能夠對我這麼囂張,真想不透我干嘛接受你的威脅,我八成是吃錯藥了。」有氣沒處發,她每解開一粒鈕扣,就嘀咕一句。
羅唆的女人!男人不悅的俯首盯著她的小頭顱,見她小手不停的在胸前忙碌著,一股異樣情愫悄然的從心底泛了開來。
「我如果腦筋正常一點,就應該窩回我的書房,坐在電腦桌前打企劃報告,而不是待在這里看你的臉色,服侍你這位被寵壞的大少爺!」解完他胸前那一排鈕扣,她抓起他的右手,繼續解衣袖的扣子。
男人發現,跪坐在他胸前的這名女人,不僅羅唆,還很嘮叨。
「有這樣的鄰居真是不幸。「咕噥聲就在這句抱怨中結束。
解完右手的扣子,再解左手的扣子,所有的扣子全解完後,她才跳下床,扒下他微濕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