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評論,听得會教人想吐血。
「拜托!」她跳下沙發,沖到電視機前,轉動頻道,並指著螢幕里的人物解釋說道,「你看清楚,這個叫酷哥,而這個叫帥哥,至於這個則叫性感又有魅力的男人好不好。」
迸玄火放下雜志,雙手環臂,以很質疑的眼神睨了睨螢幕上的人,壓根從心底排斥那些被稱作好看的男人。
「他們哪里酷了?哪里帥了?又哪里性感有魅力?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不認同的挑了挑眉,表情不掩飾的露出厭惡。
真的是在對牛彈琴。
「就你最帥好不好?」她受不了的翻了下白眼。
「本來就我最帥了!」听到她的贊美,他像只愛炫的孔雀,得意揚揚的揚高下顎。「算你識貨!」
「你少臭美了!」誰說女人不寵,男人才不能褒,」褒尾脊就翹起來了。
「不是我在說,我可是天下第一、世界無敵、宇宙無雙的超級大帥哥。」古玄火一點也不謙虛,非常驕傲的大聲說著,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董小玲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猛搓著手臂。
「你好不要臉喔!哪有人自已贊美自己的,還夸贊得那麼嗯心巴拉,虧你說得出口,真不害躁!」他敢講,她可不敢听唷。
「你不認同嗎?」誰說他自己褒自己來著,他可是大家公認最出色的俊男。
董小玲不假思索的搖著頭。
迸玄火一張俊瞼突然拉得又長又臭。
「這話可是你曾對我說過的!」他指控的聲音有著怒氣。
有嗎?她一瞼迷糊,完全不記得兩個多月前,那晚她喝醉酒所說過的話。
「你想賴帳,不承認是吧?」古玄火露出猙獰的微笑,威脅的站起身。
「沒有。」她惶恐的睜大兩眼,頭搖如波浪鼓的否認。「我……我想,我記記起來了。」
她根本忘記了,不過在這節骨眼上,她可沒勇氣敢承認。
「那承認我長得比他們帥?」他以下巴努了努電視。
在老虎口前,她敢不點頭嗎?
「嗯,你最帥。」她皮笑向不笑的拍著馬屁,「不只長得比他們帥,還帥上百倍。這個答案你有沒有滿意?」
最後一句話她咕噥的含在嘴里,他沒听見。
「知道就好。」古玄火志得意滿的咧嘴大笑,「算你有眼光。」
董小玲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
原來不只女人會嫉妒女人,男人也會。
瞧她不小心在他面前夸贊別的男人長得不錯,他就氣呼呼的臭著一張臉,一贊美他長得此任何男人都帥,他就拽得跟什麼似的。
人哪,還是喜歡听好听的話。
「喂,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听?」她憋不住了,要與他分享這項喜訊。
「你說。」古玄火重坐回沙發,繼續閱讀著他的雜志。
不曉得該如何開口,董小玲靦腆的低垂著頭。
等了半晌依然沒听見她的聲音,古玄火疑惑的抬起頭。
「什麼好消息?」不會又撞壞他新買的跑車,還是又偷開雷的跑車闖禍了?
董小玲坐立不安的移了移位子,全身像長了蟲似的,東蠕西動非常的不自在。
「我……那個……」她開心的朝他微笑著。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緊張或一高興,講話就講一半,讓人模不著頭緒。
「哪個?」他難得有耐性的問道。
耙再撞爛他的跑車,以後她就甭想再開車,他絕不會讓她拿生命開玩笑。
「我有了。」按著月復部,她笑咪咪的說道。
不是撞壞跑車?古玄火怔住。
「你說什麼?」他倏地站起身,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我說,我有身孕了,兩個多月了。」已經到醫院去證實過了。
迸玄火睜大眼的看著她,反應是傻笑,接著走到床頭櫃拿了本雜志,斜躺在床上又繼續看他的雜志。
這會兒,換董小玲傻眼愣住了。
就這樣?
他的反應未免太奇怪了吧!
沒有高興的歡呼、沒有雀躍的大叫、也沒有開心的抱著她旋轉,什麼都沒做的對著她傻笑,然後……然後……就不理她了!
那。按捺?
「你在看什麼?」不悅的關掉電視,她困惑且好奇的走向他。
「沒什麼。」他像只狡猾的狐狸,神秘兮兮的賊笑著。
「沒什麼是什麼?」她站在床邊,低頭彎腰一看,一看見他在挑選什麼時,雙頰頓時染上玫瑰紅暈。
他現在正在看的是,新娘禮服的目錄。
「這件如何?」將她抱上床,他指著一件剪裁俐落,線條簡單,樣式大方的婚紗問道。
「不錯。」這件她也喜歡,「不過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
聞言,古玄火不悅的眯起眼,口氣很壞的質問,「為什麼不答應?」
孩子都有了,還不結婚?
避她答不答應,明天綁也要綁她上教堂,押也要押她去簽字。
喝!還有臉問她!
沒送花,沒戒指,沒求婚,要她怎麼嫁?她的臉皮可沒他厚!
「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他的神經真的粗得跟電線桿有得比,一點都不細心。
「求婚是不?」他立刻會意,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預藏的鑽戒,執起她的手,不容拒絕的為她套上。
套上她的手,也套住她的人,同時套住她的心。
童小玲訝異的眨了下眼,激動的看著鑽戒,感動得好想掉淚。
原來,這就是他示愛的方式!
不過,她的感動只維持了兩秒鐘,下一秒鐘,她小臉氣呼呼的鼓脹著。
他竟穿睡衣在床上向她求婚引
噢!天啊,敲昏她吧!
她的幻想再度破滅!
他,古玄火,真的一點浪漫細胞也沒有!
不但氣氛不對,地點也不對,天底下有比她更可憐的被求婚者嗎?
「還有呢?」重點是後頭戲,她眼楮眨巴眨巴的期待盼望著。
「還有什麼?」古玄火納悶的看著她,「這樣不夠?」
董小玲差點昏倒,氣得想抓扯頭發大叫,更氣得想一腳將他踹下床。
什麼叫作這樣不夠?當然不夠!他省略了一個步驟,一個非常重要的程序。
「古玄火,你一點情調也沒有!」她抱怨出聲—不滿的斜睨著他。
他實在太差勁了!沒見過比他更笨的人了,居然遲鈍到這種地步,沒救了!
情調?古玄火露出一口白牙,很是得意的對著她笑。
「這樣叫特別!你懂不懂?」這可是他精心策劃安排的,「在臥室求婚,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嘖,女人,真難討好。
是喔是喔,讓她終生難忘,順便讓她氣到老唷。
「好,就算特別,你好像忘記說一句話了?」還是漏掉最重要的那一句。
「哪一句?」她不說,他哪曉得。
「你不會自己想嗎?」不浪漫就算了,沒情調也罷了,現在還忘詞的話,他就真的是差勁到了極點。
「想不出來,你提示一下好了。」白天忙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很累了,懶得再動腦筋。
董小玲體諒他,忍著氣給予提示。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最愛听男人說什麼?」
迸玄火想都沒想的回給她一個險些讓她氣絕的答案——
「不知道。」
董小玲差點發飆,再度忍住不滿的搓揉著枕頭出氣。
「三個字的那一句!」她真想拿枕頭打他,看能不能打醒他這個沒神經、沒感覺的木頭人。
「三個字?」他蹙眉想了一下,「太籠統了,你提示一下。」
董小玲白了他一眼,快受不了他這只呆頭鵝了。
「第一個字是我。」
「我?我什麼?太難猜了,你再提示一下。」
「第三個字是你。」
「你?你什麼?我還是猜不出來,你再稍微暗示一下好了。」
「中間那個字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