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再被他這麼勒索下去,她做一輩子白工也償還不了債務。
回頭往外張望了一下,發現一樓都沒有人,她心虛且迅速的找來畚箕和掃把,手忙腳亂的想掩飾罪行。
可惜來不及了。
「哦喔!你打破東西!」古玄火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她身後奸笑出聲。
「噢。」還是被捉到了,董小玲挫敗的申吟了聲。
「嘖嘖嘖!你什麼東西不打破,偏偏打破這兩組東西,你慘了!」幸災樂禍的瞥了眼滿目瘡痍的破磁碎片,古玄火嘴角噙著一抹狡舍的笑意。
他又有機會可以狠狠的撈她一筆了,她注定又得再加做一年白工了。
若是照這進度繼續下去,她要做一輩子白工的機會就很大了。
呵呵呵……想到能困住她一輩子,他咧嘴微笑,再想到餐餐有美食可吃,天天有乾淨的衣服可換,屋內處處乾淨又整潔,他更是笑得闔不攏嘴。
遇到土匪王,董小玲欲哭無淚的垮著雙肩。
她前世一定燒了好香,這輩子才會遇到他這個億萬富翁,不過那注香八成不小心插錯了爐,不然這個富可敵國的男人,不會小氣巴拉,「當生」到這種程度,連弄壞碗盤茶具也要跟她算帳。
餅份的是,他非但有意要榨光她的錢財,甚至還擺明了要坑她,只要一逮著機會,絕不放過她,讓她累積的債務愈來愈多,賒的帳也愈累愈嚇人。
害得她根本不敢去計算,她究竟欠他多少錢。
當真沒見過心肝比他更黑、更壞,又更會乘機敲詐的男人了!
「你想怎麼樣?」她轉身瞪著他,有最壞的打算了。
「不怎麼樣,弄壞東西就得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古玄火為自己倒了杯煮好的香醇咖啡,再加一湯匙女乃精,兩湯匙代糖,斜倚牆壁細細的品味著。
他那優閑的表情,與董小玲緊張又不悅的表情,正好形成強烈的對比。
「好!你開個價!」她自認倒楣,「多少?」
「八十萬。」他獅子大開口。
要困住她一輩子,不是夢想,已指日可待。
炳哈哈,古玄火樂得想大笑,不過他聰明的沒讓任何笑意顯露出來,否則被她識破詭計還得了,他上哪再去找這麼優秀的免費下人。
「八十萬?!」董小玲驚愕得大叫,「有沒有搞錯!那幾個盤子、杯子值八十萬!你騙鬼啊!」
「女人,你到底識不識貨?你打破的那組餐盤可是德國原裝進口的,算你八十萬已經便宜你了!還有那摔得支離破碎的茶具組,可是我特地托人從英國帶回來的維多利亞骨瓷杯,全球限量發行、只有十套!要你賠這個價錢,已經算是很合情合理的了!」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古玄火豈會放過她,不好好的坑她一下,就大對不起自己了。
「我……我……」董小玲睜大了雙眼,差點昏倒。
「才要你賠八十萬,還真是便宜你了!你有什麼不滿?」迷人的唇瓣彎成詭異的微笑,古玄火俊美如惡魔的五官,有著計謀得逞的得意。
「你……你……」瞧見他擺明敲竹杠的嘴臉,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他宰割。
「包括下午你弄壞一幅宋朝山水畫,打破一只明朝古董,目前你一共欠我五千一百九十五萬,看你這麼可憐,給你個折扣,只收你五千萬就好,外加給你個優惠,讓你賒帳三個月,不過要算利息。」古玄火停頓了一下,才狡猾的笑著繼續說,「當然,你也可以做工償還,如果你沒錢還的話。」
債台高築,她快沒機會翻身了,童小玲氣得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再這麼被他坑下去,她真的得做一輩子白工,留在古家當下人了。
不行不行,顧不得仁義道德了,她得想個法子落跑才行。
「時間很晚了,快將地上的碎片清一清,別忘記你的身份,記得明天早起做早餐,不要讓我吃不到早餐,不然的話……哼哼哼。」他冷笑,先給予警告,「到時你皮就繃緊一點!」
再倒了杯咖啡,他才神情傲慢的轉身走出廚房。
太過份!太可惡!他實在欺人大甚!
董小玲氣得想沖上去揍他一拳,踹他一腳,外加吐他幾口口水消消恨。
可惜她沒膽,也沒勇氣這麼做,最後只能忿忿的清掃著滿地碎片發泄怒氣。
叮咚——
中原標準時間,十一點整。
門鈐,準時的響起。
偷精子的「工具」來了。
一掃陰霾的心情,董小玲面帶微笑的應門去。
「你們終於來了。」她開門讓她們進來,「你們要一個一個來,還是全部一起上?他人現在在三樓,通道底的那間臥室就是他的房間。」
「我先來。」打扮得妖嬈嫵媚的舞娘,踩著三寸高跟鞋,婀娜多姿的搖著腰肢上戰場了。
三分鐘過後,她抱著衣服,光果著身體沖下樓。
好像……太快了些。
「成功了?」董小玲欣喜的從沙發站起來,打開保存裝實精子用的特殊器皿,準備一手交錢,一手交精子。
「他變態!他將尿撒在我身上,還叫我喝尿!」舞娘氣憤不平的大叫,邊穿衣服邊往外走,無法忍受和這種人待在同一個地方,「他根本是變態!」
有錢人最變態了!
听到變態兩個字,其他女人神色一變,互相對望一眼,跟著站起身。
迸玄火是變態?董小玲愕然怔住。
不——會——吧?
他脾氣火爆歸火爆,嘴巴壤歸壤,態度傲慢歸傲慢,可長得還人模人樣,怎麼可能會是變態?
一定是舞娘搞錯了,對,沒錯,她誤會了。
「她搞錯了!你們相信我,他絕對很正常!我保證,他沒有特殊怪癖!」眼見軍心浮動,她趕緊出聲安撫,可惜效果不彰,「這樣好了,我價錢再加一倍!」
很吸引人的價錢,眾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風情萬種的酒店小姐願意一試。
「我去!」撒尿喝尿小Case,她有辦法解決,於是自信滿滿的上樓去。
兩分鐘過後,她衣衫不整,頭發凌亂的跌跌撞撞跑下來。
「他變態!」她作相同的指控,情緒相當的激動,而要打我!他拿皮帶要鞭打我,」
說完,她受到驚嚇的往外沖,一秒鐘也不願意再留下來。
又跑掉一個了!董小玲真的傻眼了,不禁懷疑古玄火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嗜好。
「你們……你們相信我。」虛弱的語氣根本沒有說服力,別說她不相信他沒有性虐待的傾向,那些女人也不相信。
「對不起,董小姐,我們的交易取消,你這筆錢實在很難賺,我們什麼客人都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這種客人!」特種行業的小姐們,紛紛打退堂鼓的往外走。
「等一下!你們再等一下,別走!」董小玲拉住最後兩位小姐,「你們再考慮一下,我再加一倍……不,兩倍,事成之後,我給三倍的價錢!如同?」
「我很抱歉,」應召女郎寧死也不賺這種皮肉錢,堅決走人。
董小玲挫敗的垮著雙肩,想不透為什麼別人偷精子是如此的容易,而她卻是這麼的困難。
剩最後一個流鶯了。
她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這位小姐身上。
「五倍!」她狠下心的提高價碼,不相信重賞之下會沒有勇夫。
流鶯掙扎良久,有點心動。
半晌,禁不起金錢的誘惑,她咬牙點頭,表示願意冒這個險。
一分鐘過後,她更夸張,創下最快陣亡的紀錄,驚聲尖叫的從三樓奔叫回到一樓來。
「他變態!」她臉色發白的再作同樣的指控,聲音顫抖的訴說他的惡行,「你還說他不是性變態,他拿臘燭要在我身上滴臘,滴臘耶!幸好我跑得快,不然真的給他滴下去了!他真的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