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打斗,活動一下筋骨有利身體健康,反之,輕則非傷即殘,重則一命嗚呼,就端看打斗的意義為何。
「開始!」兩方擺好攻擊姿勢,有經驗的舊學員立刻走到中央暫充裁判,一聲令下,一場勢均力敵的打斗賽于是展開。
「喝——」董降心采取飽擊戰略,出其不意的回旋踢,加上快速的刺拳,使得她立刻佔上風,逼得他只能守不能攻。
董伯儒節節後逼,迎面而來的拳頭,讓他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 ——」打斗使人精神振奮,也讓人忘記所有的疲憊,董降心開心的一步步向他逼近,出拳不僅快又準,好幾次他臉部都險些掛綵。
「吆——」跳離她長腿橫掃的突襲,再問過迎面而來的直拳,以手肘格開她猛攻的數十招式,對峙一陣子後,他逮到空隙了,開始反擊。
兩人實力相當的打斗,打起來很過癮,完全不必擔心會傷害到對方,或是被對方所傷害,只是意外除外。
「吼——」威力十足差點震垮樑柱的怒吼聲,突然在武道館內響起,像天崩地裂那般可怕駭人。
一群盤腿坐在地上觀實精采打斗賽的孩童,全忘記九二一大地震的教訓,不知道要趕緊把握時間逃命,反而還吃驚過度地愣住,一臉呆傻模樣的看著渾身沐浴在火焰當中,表情恐怖嚇人,身材高大得像長毛猩猩的男人沖進來。
而正在交手打斗、互相切磋武藝的兩個大人,由于太沉浸于打斗所帶給他們的快感中,完全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到。
不過,尾隨長毛猩猩後頭走進來的董伏心和林肇堂,則像是在大白天看到鬼似的,兩個人當場瞠目得說不出話來,嘴巴更是夸張大開到可以塞進一粒雞蛋。
他們的表情是復雜的,一一閃過詫異、鉻愕、不敢相信,到最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來不及阻止他鑄成無法挽救的結局。
「啊——」如火山爆發恐怖的聲音,驀然再度響起,僅一眨眼的工夫,他已一路長號的奔到忘情打斗的兩個人身旁,一拳凶狠的擊向董伯儒的門面。
近距離的怒吼聲,這一次董降心听見了,不敢相信的睜大眼,就在身子一僵,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際,她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量擒住,董伯儒趁她怔愣住時,逮到機會的將她一個過肩摔,宣告打斗結束。
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董伯儒完全沒有注意到,武道館中何時多了幾個人,在撂倒她之後,突襲的一拳讓他憨厚的臉掛綵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武道館內多了三個大人。
站在門口處像雕像的那兩個人他認識,至于下手不留情結實賞了他一拳,塊頭大得離譜的男人,他就不曉得是誰了。
「降心。」幽厲憤怒得想揍扁董伯儒,不過在見到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時,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快步的走到她身旁。
躺在地上裝死的董降心,見自己的昏迷成功的將他引來身旁,才緩緩的睜開眼來,不著痕跡的馬上捉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去攻擊董伯儒。
「你沒事吧?降心。」擔心她被董伯儒摔傷,幽厲小心翼翼的檢查她身上的每一塊骨頭,仔細到連腳趾都不放過。
「我……沒事。」只是骨頭快散了,沒想到荒廢兩個月沒勤加練習,會這麼不耐摔,摔得她有點眼冒金星。
「你騙我!」沒事她為什麼老閉著眼楮,還微蹙著眉頭?
「我只是……有點累。」怕被他逮到,她連四天東躲西藏,沒一天睡過好覺,自然一踫到他溫暖的懷抱,就頭昏昏不再提心吊膽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累壞了。」她一臉的疲憊,他看得出來,想責備她,又不忍心,最後只有心疼的抱著她!讓她好好的睡個安穩覺。
一切就等地睡醒後,再來一筆、一筆慢慢的算。
??????????????????????????????「呵呵呵……你完了!」董伏心捧著大盒的布丁,好笑的躲在一旁享用,準備觀賞野蠻人馴妻戲,以報老是代董降心挨吼被炮轟的仇。
「你很閑嗎?伏心。」有一日沒一口的吃著果凍,董降心膽戰心驚的注意著房門,生怕會被想找她算帳的野蠻人幽厲,直接踹破門沖進來。
「是啊!」她等著看戲。
「大哥呢?」不見他的人影,董降心很擔心他的安危,怕幽厲不給他機會解釋,當他們交手過招是他企圖想傷害她,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攻擊他。
「和林肇堂正在樓下與幽厲做生死談判。」兩位兄長正在逼迫幽厲非娶降心不可,董伏心像什麼計謀得逞似的,竊笑的低頭吃著布丁。
想也知道她們兩位兄長的談判方式是——先文攻再武嚇,只是幽厲不會受他們的威脅,因為他們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哪一方的勝算比較大?」董降心提心吊膽的盯著房門,不是她胳臂往外彎,而是他們實力懸殊相差太大,若以體型來論輸贏,大哥很可能會禁不起幽厲的一戳,就應聲倒地。
「當然是……」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幽厲!」
他的體格那麼魁梧,塊頭那麼大,長年習武的大哥都打不嬴他了,更何況是斯文的林肇堂。說不定他們兩個人連手攻擊他,也只有被修理的份。
「那……你覺不覺得,我們應該把門打開比較好?」既然已被逮到,反正遲早他都會進來找她算帳,她也不再白費力氣逃給他追。
「為什麼?」董伏心感到納悶的抬起頭來。
「你認為它擋得住幽厲暴怒的一踹嗎?」董降心眸睨了一眼木質房門,很懷疑它到底禁得住被踹幾腳,說不定只要輕輕一踹,它就壽終正寢了。
「嗯,有同感。」董伏心認同的點了點頭,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她倏地站起身來。
野蠻人幽厲力大如牛,她已見識過他驚人的破壞力,單薄的房門是絕對捺不住他一踹的。
「怎麼了?伏心。」董降心被她突然發神經的沖到面前,嚇了一大跳的仰頭望著她,不知道她吃錯什麼藥,睜大兩眼直瞅著自己瞧。
「一扇門要一千塊,加上修理費,和工人的工資,少說兩千五跑不掉。」開什麼玩笑,這里可不是「地獄島」,可以任由他破壞東西,也不必擔心整修費用。
「對!沒錯!」董降心附和的點點頭,「你去開門。」
「好,我去開。」舍不得花兩千五的修理費,董伏心轉身就朝房門走去。
可是……咦?不對!為什麼要她去開?
「因為你已經站起身來,且距離房門比較近,所以當然由你去開門。」董降心像有讀心術似的,就在她懷疑的止步停下來時,聲音立刻響起。
「有問題哦!」董伏心懷疑的半瞇著眼瞪著她,心中有股不祥的預兆。
雖然只不過是開個門而已,應當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但是她的直覺就是告訴她,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威脅的逼近,且與降心有關。
「有嗎?」董降心含口含果凍,語氣模糊不清的應了聲,分辨不出是心虛,還是裝蒜。
「有。」董伏心非常肯定,她不敢去開門,一定有問題。
丙然——當她一打開房門,映人眼瞳的是表情森冷恐怖、憤怒得像頭獅子的幽厲。
幸好她比他快一步,及時打開房門,否則年代已久的木門,恐怕真的會倒在地上跟她道再見。
然而,她再怎麼料事如神,也料不到自己竟然是被人以拎小雞的方式,給「請」出自個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