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看我了,降心,就算你真的殺人放火,我心髒還是承受得了刺激的。」董伏心拍著胸脯向她擔保。
事到如今,她不說不行,遲早伏心也會從別人口中得到加料的消息,與其這樣,倒不如由她自己親口告訴伏心。
作了個深呼吸,董降心鼓起勇氣的抬起販西對她,之後才坦白的將實情全告訴她。
「我……對不起,伏心,我隱瞞了一件事,其實我……」怕挨炮轟,她垮著雙肩,低垂著頭,「我懷孕了!」
轟!青天霹靂!董伏心如被雷劈中,腦中一片空白,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你……」她詫異過度的怔住。
「我懷孕了。」以為她沒听清楚,董降心很無奈的再說一次。
心猛然的縮緊,董伏心挺不住的往床舖一坐,錯愕的表情明顯的看出,她並不相信這是事實。
「這……怎麼可能?」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能夠懷孕?這是天方夜譚嗎?
她不相信,以為董降心在開她玩笑。
「是真的!巫婆說小姐已有快兩個月的身孕。」嫌董伏心不夠吃驚似的,馬娜再朝她丟下一枚炸彈,當場炸得她傻愣的呆在那。
「快兩個月?」以時間計算,不就是日本行那一趟降心就懷孕了?
董伏心受驚嚇的表情,就像看見世界由彩色變成單色般的夸張。
吃驚、訝異、緒愕、明白、喜悅各種的情緒,復雜的一一出現在她臉上,最後她會心的一笑,已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降心是個「惦惦吃三碗公」的人。
雖然在一個半月多之前就認識了幽厲,她卻不知道,也不曉得降心什麼時候俘獲他的心,就連何時懷有他的孩子,她也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她真的是太遲鈍了,縱使降心的保密功夫很厲害,一個半月多也沒露出半點蛛絲馬跡來,但由降心嗜睡、噁心、干嘔反常的奇怪行為,她應該要早發現降心的下對勁,是因為有了身孕的關系才對。
只是當初她剔除了這個可能性,以為降心是吃壞肚子罷了,卻萬萬沒想到降心真的是懷孕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太震撼了!她還沒有做阿姨的心理準備,不過……她想,幽厲一定有想要當父親的心理準備。
就不知道降心和孩子值多少錢?相信一定有五千萬!
或許,更多也說不定。
第七章
俗語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眼見動物有難,豈能教她視若無睹、袖手旁觀的任由它自生自滅。
人是動物,書畜生家禽也是動物,同樣都具有生命,並不能因為它們是無能力反抗的弱勢團體,就可任意的欺負、凌虐它們。
所以當傍晚董降心在環堡通道上,看見不知是何人所為,將一只小猴子打得半死的丟棄在護衛牆外,她氣憤得失去理智,忘記沙瑪的警告,也忘記幽厲的命令,擅自就跑出堡去救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猴子。
經過巫婆半個多小時的搶救,終于讓垂死中的小猴子挽回半條命。
董降心很高興差點命喪黃泉的小猴子活了過來,只是她的喜悅維持不到三分鐘,便讓幽厲一句冰冷的話將她打人恐慌中,讓她唇邊的笑容突然凍僵住。
「你不能軟禁我!限制我的自由!」這個未開化的蜜子,不知道哪條筋又不對勁了,居然想關地。
「你違反我們的約定。」幽厲眉頭深皺,表情十分的不悅。
「我說過了,我不是想逃走,我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善舉,竟然會被他解釋成想毀約落跑。
他也未免太擔心過度了吧!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認定她想逃。她真的快受不了他的神經兮兮了,就算幾分鐘沒見到她的人,也沒必要如此緊張。
倘若她真想逃,他也未必攔得住她。
「忘了告訴我一聲?還是找不到沙瑪的人?」他語氣充滿嘲諷意味,陰沉的臉色找不到半點憤怒的成分,只有犀利的黑眸隱約看得出他在生氣。
「都有!」董降心再也忍不住的發火了。
「你應該來找我的。」幽厲面無表情的抿緊嘴,表示她犯錯,他還是要處罰她,不過念在他初犯,他從輕發落,僅將她關在房間三天以示懲罰。
董降心火大的瞪著他,不知道他頭殼是不是壞掉了。
「猴」的性命,就差幾秒鐘就足以到天堂去報到了,她哪有美國時間去搬救兵!
「你不能將我關起來!」見他打定主意要關她,她氣綠了一張臉,「幽厲!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將我關起來,我一定會憎恨你、唾棄你、討厭你一輩子,永遠也不和你說半句話!」
她恐嚇的威脅他,並不是擔心會被關起來,而是害怕不知道會被關多久。
是十年、八年?還是一年、半載?或者只是一、兩天?
稍稍關她個半小時,她就覺得要發瘋了,更遑論被關上一輩子,那她鐵定撞牆給他看!
「既然不想接受懲罰,就該在沖動之前有所考慮。」幽厲冷酷的表情,實在很難看得出他是否仍在生氣,不過由他軟化的嚴厲眼神,可得知他只是不悅罷了。
董降心氣得直想踹他一腳!從剛才說要責罰她到現在,他仍未明確的告知要關她多久,可惡的利用她的恐慌,讓她提心吊膽的得到教訓。
顯然他是故意嚇她的,目的是為了要她以後別再如此沖動,著實讓他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緊張死了。
「就十分鐘的打斗。無視于他的拒絕,也不理會他是否听得見,她斷續宣佈規則,「若我贏了,你不能處罰我,反之,我輸了,就任憑你處置。」
「我不接受你的挑戰。」他其實已經沒打算要懲罰她。
「戰帖我已下,你不接受也不行!」她擺出攻擊的姿勢,做好隨時開打的準備,有點強人所難的逼他非與她打不可。
幽厲板著一張冰臉,感到好氣又好笑的瞪她一眼,給她的回應就是轉身走人。
董降心覺得他有性別歧視!就因為她是個女的,便不屑與她打斗,這對她而言是一種羞辱,更是一項否定她武道人格的鄙視。
「喝——」呆怔了一下,她火冒三丈的突襲他,給他一記凌空飛腿,打算踢倒他這個蠻子,讓他人仰馬翻。
可惜幽厲有所防備,身子靈活的一閃,躲過她的飛腿攻擊,也敏捷的避開她的十爪功。
「住手!降心!」他暴怒的大吼一聲,臉色十分的恐怖,像是在生氣她的無理取鬧,又似在擔心自己會無意中打傷她。
「我偏不!」董降心正面攻擊他,先給他一記刺拳,再給他一記下釣拳,硬是要逼他出手。
「董降心!」幽厲生氣的連名帶姓叫她,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神經,要她理智一點。
不過,打上癮的董降心,根本不願收手。
「好,我認輸。」不想傷害她,他棄械投降。
「我不準你不戰而降,我要公平的打斗!你必須跟我打,」董降心不讓他收手,繼續攻擊他。
她不是一般平常的女孩,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稍稍踫一子就倒下的病西施,也不是那種隨便嚇一嚇,就害怕得大哭尖叫的小家碧玉,更不是脾氣火爆的母老虎。
她可是一個會打斗的武道者,擁有一身連男人也自歎弗如,不禁懾服的好功夫,是一家武道館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嚴格說起來,她就像一朵亮麗耀眼的紅玫瑰,看似妍美無害,實則即多刺具有危險性,所以男人都只敢遠觀愛慕,而不敢靠近追求,只除了功夫凌駕她之上,惟一能制服她的幽厲例外。